盈若愕然抬頭,“車裡的人是……安太傅的嫡長孫?”

孫健哼了一聲,“不然你以為是誰?”一轉身,朝著馬車而去。

居然是安之恆!

盈若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又悵然若失。

不是他啊!

想想也是了,也唯有祖父是太傅的安之恆才能有這樣逆天的能力,二十歲左右的光景就成了四品大員。

她的光裕哥哥只是個知府的兒子,縱使有貴妃的姨母做靠山,卻也是被後族壓著的,怎麼可能扶搖直上?

往回走的路,盈若的腳步有些踉蹌。

花生便跟桂圓商議,由著桂圓騎馬過去,讓車伕將馬車趕過來。

這會兒,官差的作用倒是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人群已經疏散的差不多了。

受傷的人也正往醫館運送。

盈若重新做回了馬車上,聽到路邊有嚎啕大哭的人。不禁嘆了口氣,“終歸還是死人了。”

“所以,熱鬧也不是那麼好看的。”花生冒了一句極富哲理的話。

盈若就被逗笑了,深吸了口氣,強打起精神,“跟朱甲說一聲,把咱們的人都撤回來吧!”

幾人很快聚攏,當初吩咐追出去的四人,卻只回來了尤丙和許丁。

盈若道:“不等了!他們知曉去哪裡找就行了。”

同時,她也是希望那倆能給她帶來關於驚蟄的訊息。明明曾經是李光裕的小廝,如今怎麼就跟了安之恆?

亂!真是太亂了!

褚家的宅子如今是在府城的中央地帶,一座三進的宅子,佔地是玉蘭縣的五個還要大。

如此,兩邊的鄰居就離得遠了。

盈若下了馬車,仰頭看去,高高的門樓連著高高的圍牆。

烏漆大門緊閉。

這是吃上閉門羹了?

盈若好看的眉頭蹙了蹙,心跳卻不由得加快,“花生,去叫門!砸的震天響!”

最好把謝氏跟褚巧若都給震出來。

“砰!砰!砰……”

花生對於盈若的吩咐總是不遺餘力的執行。

盈若對著朱甲道:“門一開,你們就往裡衝,就跟土匪打家劫舍一樣。”

鬼子進村一樣!

這樣的比喻沒用,說了他們也聽不懂。

紅棗的唇角抽了抽,她家姑娘又要調皮了。

自從大長公主和姑娘分開去了京城之後,她家姑娘時不時的就要跳脫一下。

門房小廝火大的拉開門,沒好氣的吼,“誰呀?”

朱甲一腳就闖了進去,小廝在巨大的衝力作用下,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來人啊!有強盜啊!快來人啊……”門房小廝直著嗓子喊。

“唰唰唰!”登即有三個護院模樣的人前來阻攔。

朱甲扭頭,看閒庭信步的盈若,“姑娘,要打嗎?”

“打吧!打吧!”盈若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道。

身後的五個丫鬟,除了花生一臉的淡然外,撫額的撫額,擦汗的擦汗,憋笑的憋笑。

打鬥聲一起,垂花門那邊也有了動靜。

“光天化日之下,私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謝氏清冷的聲音先至,接著,才風風火火的現身。“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臉上的憤怒來不及收起,就已經石化了。

不遠處的少女,亭亭玉立,正衝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著。

為了這次重逢,盈若一直都在練習自己的笑容,她要給親人們展現最美的一面。

可是萬沒想到,真正的見了,她卻鼻子發酸,只想哭。所以,笑容也還在,眼淚卻流了下來。

謝氏的嘴唇開始翕動,儘管臉上還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孃親!”盈若再也忍不住,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過去,一下子就撲到了謝氏的懷裡。

謝氏沒有防備,就在衝力的作用下猛的後退了三步,還好身邊的大丫鬟春風及時扶住了她。

“你個臭丫頭……”謝氏好容易發出聲來,旋即又哽咽了。

“孃親,我回來了!你的盈若回來了呢!驚不驚喜?”盈若抱著謝氏不肯鬆手。

謝氏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推開她,“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呀?”

盈若八爪魚似的巴著她不放,撒嬌道:“孃親,我好想你啊!”

謝氏一手環抱著她,一手拍她的背,眼淚簌簌而下,“你個小沒良心的!說好的走一年,怎麼就走了那麼久……想我,為何不早回來?”

盈若只顧往她懷裡蹭,嘴裡“孃親”喊個不斷。

春風連忙上前解勸,“主子,下人們都看著,有什麼話回屋再說吧!奴婢春風見過二姑娘!”

謝氏作為當家主母,很快便收起了剛才的失態,強行將盈若推開,眼睛掃視了一下週邊。

兩邊的打鬥早在母女倆抱頭痛哭的時候就止了,如今都化身為樹木的姿態。

盈若看了一眼春風,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卻自有一股子沉穩,然後衝著身後的丫鬟一招手。

五個丫鬟便齊齊的給謝氏行禮。

謝氏在聽聞五人的名字後,唇角的抽搐好長時間沒有止住。

盈若又喊了朱甲四人上前,“這是姑婆給我的護衛,共六人,還有兩個路上遇到點兒事情正在處理。我說不要吧,姑婆卻執意給。說什麼我是她呵護了好幾年的瓷器,得好生看護著,別被某個不長眼的給碰了磕了。孃親聽聽,這比喻,多麼的傷人,好歹也把我比作玉器啊!”

謝氏聽到小女兒吧啦吧啦說個不停,就彷彿回到了她九歲的時候,心裡的親近感一下子就拉近了。忍不住抬手,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孃親的盈若長大了,孃親都夠不著了。”

如同春日裡的柳樹抽條,長時間不見,小女兒的身高居然就跟自己差不多了。心裡難免既驚喜又酸澀。

“那我蹲一下。”盈若調皮的道。

謝氏習慣性的戳一下她的腦門,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內院走。

盈若干脆抱了她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眼珠子卻骨碌碌四下裡轉。

謝氏嗔她一目,“都這姑娘了!看看,這成什麼樣子了?規矩都被狗吃了?”卻也沒有推開她。

盈若嘿嘿笑,“孃親身上軟軟的,喜歡孃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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