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便應聲下去了,自家主子這是暫時不想出手的意思了。

也是了,主子看重盈若,那是因為盈若真的投了她的眼緣。至於褚巧若那樣的閨秀,主子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那邊,盈若因為有了思想準備,步履也就輕快了不少。

她沒想到的是,跟隨高縣令同來的還有高華棠。難怪褚成若剛剛沒有等她,就不可耐的跑了回來,原來是真的有客人要招待。

穿著月白色錦袍的少年,郎朗如月。同著褚成若從後院走來,淺笑掛於唇邊,雙眸燦若星辰。

盈若忙福身行禮,暗道一聲,果然不愧是謫仙之姿,令人觀之賞心悅目。卻又讓人望而卻步,縮手縮腳的放不開。

還是她的光裕哥哥比較接地氣,在他面前想怎麼著就怎麼著。

高華棠回禮,“聽成若說,盈若妹妹這是去學琴了?”

盈若就看了褚成若一眼,有些幽怨,總覺得自己這哥哥有些好騙,哪天被人把妹子給騙走了,還傻傻不自知。

褚成若果然笑的傻傻,還不忘衝著盈若擠眉弄眼。

盈若趕忙收回視線,“是!聽說彈琴可以附庸風雅。”

“妹妹怎麼說話呢?”褚成若跳到她身邊,“那叫修身養性!你不知道,高大哥的琴就彈的極好,是我們書院裡彈的最好的。”

“我知道的。”盈若仍是一板一眼的道,“高公子曾是陵山書院的守琴者。”

褚成若抬手撓頭,“我竟是把這種事忘了。”

高華棠轉移話題道:“縣衙的後院裡也有一塊空地,想著明年也種花生試試。”

“哦!”盈若低垂了眉眼,“挺好的,比種花草實用。聽說縣令大人來了,我先去見禮了。”

高華棠看向褚成若。

褚成若道:“我們正好也回主屋。”

盈若無奈,只好跟在兩人的身後往主屋走。

高縣令是個身材修長的美男子。想想也是,能生出高華棠這樣謫仙兒子的人,自然也是有著不低的顏值的。

盈若上前見禮,然後退到褚茲九身邊。

高縣令呵呵笑,看上去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果然是個有靈性的孩子!難怪能想出用花生榨花生油的法子。”

盈若靦腆的笑笑,“不是的!盈若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都是沈伯伯做的。”

“不是說南欣莊的水利圖是你畫的?”高縣令眼中精光閃爍。

盈若仰頭看了看褚茲九,“我就是有這麼個設想,圖紙是爹爹幫忙改的。”

褚茲九道:“小孩子家家的,就是想法多。但也只是想想,能做出來的還得是大人。”

“褚叔叔所言極是!”高華棠突然出聲附和。

高縣令就看了兒子一眼,“本想著對南欣莊的水利提出表彰的,這功勞真要給你父親嗎?”

盈若笑笑,“原本就是爹爹的功勞!要我說,最好的表彰就是將蓄水水庫在全縣範圍內推廣。”

高縣令若有所思,卻又很快嘆了口氣,“這倒的確是個不錯的想法,只是這功勞只怕落不到我頭上了。”

盈若心中詫異,卻又不動聲色。

她還是有小孩子的自覺的,大人們之間的大事情,不是她能夠攙和的。

褚茲九道:“高大人要高升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盈若瞬間明瞭,高縣令要離開玉蘭縣了?

高縣令擺擺手,“還做不得準呢!也可能是平級調動。”

話題轉換,盈若就知道這裡沒她什麼事情了,便趕緊找了託口去伙房找謝氏了。

滿腦子都是玉蘭縣要換縣令了,為的什麼?

高金元已經在玉蘭縣呆了好些年,都沒有挪窩了,雖說有崔家那門遠親,可也一直沒有使上勁。這會兒卻突然要調走了,究竟是誰的手筆?

若是崔家,那麼崔家在這個時候調走高金元,是何用意?

高金元在玉蘭縣的這些年,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建樹,但也算是政通人和的。

至少他們一家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都是很風平浪靜的。

當然了,若沒有崔家人突然跳出來搗亂,或許還是會平靜的一直生活下去的。

所以,高金元走了,誰知道新來的縣令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若是崔家一系的人,那可就跟安太傅有的鬧騰了。

不過,所有這些,都不是盈若能考慮的了,因為在高金元走之前,她的行程就提了上來。

也不知道嶽老夫人究竟對褚茲九和謝氏說了什麼,兩個人居然都無條件的舉雙手贊成她跟著嶽老夫人走。

那種感覺,竟是認為她跟在嶽老夫人身邊成長比跟在自己親爹孃身邊,還要好的多。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盈若是真的沒有了留下來的理由,首先,玉蘭縣的謠言滿天迫使她不得不走。其次,無論是裕盈花生油還是裕盈酒樓,因為有沈樹鳴在,都完全不用她操心。再者,她家爹孃恨不能打包立即將她送走。

嶽老夫人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說走就走,日子就定在了八月二十。

盈若卻還在期盼京城那邊的訊息,也不知道李光裕考的怎麼樣了。

說是十天半月來信的,這次都拖了二十天了。

關鍵的,她這一走,兩人的通訊聯絡可能就這麼自然中斷了。

她跟著嶽老夫人,行蹤不定,他的信自是到不了她手的。倒是她可以給他遞信,可自打他不告而別傷了她後,收到他的信雖多,她是沒有回過一封的。每次,都是用物代替。至於用意,就讓他燒腦的自己猜去吧!

謝氏這邊雖然同意了,卻還是捨不得。晚上邊在燈下為盈若趕製衣服,邊暗自垂淚。

褚茲九坐到她身邊,伸手攬過她的肩膀,“於盈盈來說是好事,滿大啟朝的女子,想要這種福緣,都求不來呢!”

謝氏倚在他身上,“我何嘗不知?就是不捨得……她一直在我身邊長著,年前才不出去單獨睡。想著她小小的軟軟的一團,彷彿還是昨日……”說著說著就哽咽了。

她有三個兒女,大女兒因為那麼個身世,只是維持著面上的母女情。說什麼重男輕女,可男孩子畢竟心大。所以,說到貼心貼肺,還得是小女兒。一張小嘴,慣會哄得她開懷。得了個橘子,還要留下來分給家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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