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茲九哪裡還坐得住,煩躁的在屋裡快速的踱著步,“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他竟然敢!他怎麼敢……”

可怕的不是崔君擷曾經的瘋子行為,而是他的執念不除,一旦知道了謝氏的所在,會不會公然來搶?

李令聞道:“你先稍安勿躁!鑑於他有過這樣的瘋狂舉動,即便崔家的人知道了姝孃的存在也是不會告訴他的。他那原配吳氏又不傻!何況,因為前段時間對文安侯府的彈劾,崔君擷如今是被皇上勒令在家閉門思過半年的。所以,這半年,得好好籌謀一下。”

褚茲九這才一屁股落座,“我就是怕他再對芫娘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我如今無權無勢……”

“不是說你要參加科考?”

“那也是明年的事情啊!可是,這當中要是再發生什麼,我怕……”褚茲九抹了一把臉,“舅兄說得對,是得好好籌謀一下。縱觀現在朝中的局勢,後族勢弱,皇權漸強。再也不是十五年前了!所以,他崔君擷應該不敢再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了。”

李令聞點了點頭,“你能有這樣子一番認知,可見並不是死讀書的。那就很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一擊命中。一旦你有了官身,他崔家就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褚茲九嗯了一聲。

站在門口偷聽的盈若聽到伙房那邊傳出上菜的動靜,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一張小臉黑的都快滴出墨來了。

那個崔君擷何止是瘋子,根本就是個變態嘛!居然在人死了後還去挖人家的墳。

傷天理啊!

老天爺怎麼不降道雷劈死他啊!

也就難怪會養出崔行那樣的小變態了,絕對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下次見了李光裕,她得好好把這事說道說道。

這一口氣上來,她連晚飯都沒怎麼吃。

李令聞臨走前還是見了褚巧若的,見面禮卻是給了一串紫檀木的佛珠。

盈若差點兒沒驚掉下巴,他這是什麼意思?讓褚巧若年紀輕輕就唸佛?

褚巧若倒是蠻歡喜的。

不管怎麼樣,他這次也算是來去匆匆了。但留下的影響卻是很深遠的,謝氏和褚茲九用了三天才又恢復如常。

轉眼間到了端午節,陵山書院休沐。

五月初四這一天,李思齊也趁機登了門,跟著褚成若一塊來的,同行的自然還有李光裕。

謝氏自然又歡喜的掉眼淚,聲稱李思齊小的時候,她也是抱過很多次的。

由此可見,謝氏還是很渴望李家那邊的親情的。

盈若對於這種苦情大戲不忍直視,就跑到了李光裕這邊躲清閒。她屁股還沒坐熱,上次見到的那個胖胖的婦人就端了四盤點心進來。

李光裕道:“忘了告訴你,這是我請來的廚娘,大家都叫她胖嫂。你嚐嚐她做的點心比之嶽老夫人那邊如何?”

盈若便執起筷子,夾了塊圓形的綠豆糕送到嘴裡,竟是入口即化,還透著骨子沁涼。登時眼睛就亮了,“好吃!太好吃了!光裕哥哥也吃!”趕忙又夾了一塊塞到了李光裕的嘴裡。

李光裕就在胖嫂的目瞪口呆裡,將那塊點心吞了下去。“你要是覺得好吃,以後常過來讓胖嫂做給你吃就好。我不在家,你也可以隨便出入的。”

盈若扭頭看了眼胖嫂,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具臉,搖搖頭道:“不來!光裕哥哥不在,我過來睹物思人,心裡空落落的。”

李光裕心裡一片柔軟,揮了揮手,胖嫂就無聲的退了出去。“最近都做了什麼?”

盈若想了想,“能做什麼?無非就是每天去姑婆那裡報到了。我掛念著南欣莊那邊的事情,這一個月的期限眼看到了呢,光裕哥哥什麼時候帶我去啊?”

“明天吧!”李光裕隨口道。

“真的?”盈若就一下子跳了起來。

李光裕拉她坐下,“明天端午節,我原想著帶你去望春湖看龍舟的。”

“望春湖有龍舟比賽啊!”盈若還真沒聽家裡提過。最近一直窩在家裡,謝氏愈發拘的她緊了。

想想也是,每每有熱鬧的時候,總是容易出事的時候。他們全家現在都如同驚弓之鳥,這種熱鬧哪裡還會讓她往前湊?

李光裕道:“你看這樣子,好不好?明天先去看龍舟比賽,後日我再帶你去莊子上。”

盈若想也沒想的搖搖頭,“我還是先到莊子上!龍舟有什麼好看的?若是光裕哥哥親自劃,我倒是還有些興趣。”

她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實在是覺得這種活動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李光裕怔了一下,“那要不我明天找條船劃給你看?”

盈若哈哈大笑,“哪天光裕哥哥劃給我一個人看就好!我才不想光裕哥哥的風姿被那麼多人圍觀呢!”

“真的不去看?”李光裕再三確認道。

盈若點點頭,“端午節本來是一個悲傷的節日,為了紀念屈原投江的,到現在卻被今人過出了幾分歡樂來。不過,明兒一早是要佩帶五彩長命縷的。我孃親早早的將五彩線準備好了呢!光裕哥哥想不想佩帶?”

“驅五毒的?”李光裕問。這東西他自是知曉的,卻也只限於書本了。說到佩帶,他還真就覺得離自己很遠呢!

“光裕哥哥不會沒有佩帶過吧?”盈若一瞬不瞬的瞅著他。

“要怎麼帶?”李光裕滿臉的求知慾。

盈若眼珠子轉動,“這樣吧!明兒一早,你給我留門。天不亮我孃親給我佩帶的時候,我來給你帶好不好?孃親說,五彩長命縷須得太陽不出來的時候佩帶才靈驗呢!”

“好!牙齒又掉了?”李光裕拉她坐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口,往她嘴裡看去。

盈若嘿嘿笑,“孃親說我換牙算是晚的了。跟我一般大的,牙齒都換的差不多了呢!別看了!很醜的!對了,我孃親的大哥來過了。”隨即把李令聞來時的情境講了一遍。

“盈盈兒在擔心什麼?”李光裕敏感的問。

崔君擷當年的行徑的確是禽獸的令人髮指了。

所以,盈若在講述的時候的憤慨和惶恐他還是感受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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