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茲九的一番說辭,可謂是無懈可擊。將謝氏的面子和裡子都給儲存了,以至於十多年過去了,褚家的人從來都沒有低看過謝氏。

盈若暗歎,要不說,她爹是有大才的人呢!連糊弄人的本事都是這般的高超。

褚茲九嘆了口氣,“一晃,居然十五年過去了呢!”

盈若看他露出惆悵,忙轉移話題道:“大伯是後來才去的京城嗎?”

褚茲九道:“嗯!你大伯是行伍出身,在外打仗有了身份才在十年前到的京城,走的是武官的路子,品階也不是太高。”

盈若對於這一點兒早就想到了,若真是個大將軍,他們這一家理應早就被接去京城同住了。

“不對啊!舅舅既是當初將孃親託付給了爹爹,那麼就應該知曉你們的所在啊!怎麼,這麼多年來都不曾上門過?他這次來,不是因為思齊表哥知曉咱們的所在才找來的嗎?”

滿腦子都是問號,當年的事情還真是一筆糊塗賬啊!

褚茲九道:“都說了咱家的祖籍是在臨縣,之所以搬離,也就怕被人找到。”

“當年事出緊急,我只是把你孃親送到了你爹爹身邊,根本還沒來得及打聽你爹爹是何許人。”李令聞的聲音響在了屋門口。

盈若扭頭看去。

謝氏從主屋出來,眼睛紅紅的,明顯的是被大量的淚水沖刷過了,“有什麼話,回屋說吧!二郎也陪著大哥喝兩盅。”

“哎!”褚茲九趕忙應了,“上次光裕帶來的好酒正好還沒開封呢!”

“盈若過來!”李令聞衝著盈若招手。

盈若便跑跳著進了主屋。

李令聞從自己腰間解了塊玉佩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拿著玩吧!我這次來的匆忙,也沒事先準備禮物。”

盈若扭頭看了看褚茲九。

褚茲九衝她點點頭,“你大舅舅給的,就拿著吧!”

盈若這才開開心心的接了,上好的羊脂玉,握在手裡自有一股子沁涼。“大舅舅這些年一直都在尋找孃親嗎?”

李令聞道:“當年只是著急把你孃親儘快送走,一是提防李家的人,再有就是不懷好意的崔家的人。卻忘了問明你爹的底細。初時風頭緊,自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打聽。待到風聲過了想要打聽的時候,就什麼痕跡都找不到了。”

盈若一雙妙母閃閃發光,“也就是說,我孃親能夠逃離虎口,其實還是她自己的籌謀?”

能從自己的愛慕之人中挑中褚茲九,並且義無反顧的跟著他逃離了京城,這一場豪賭,她是真的贏得很漂亮啊!

李令聞聽小丫頭說出口的話,就被勾起了趣味,“是啊!你孃親當年在京城可是第一才女,家裡是把她當男子培養的,經史子集,兵法謀略,她是都有涉獵的。若非被情事迷了眼,她何至於過這樣的日子?”

褚茲九清了清嗓子,“年少的時候,誰還不犯個錯啊!何況,當年的事情,哪裡就是芫孃的錯?分明是那崔君擷畜生不如,使了那等卑劣手段,不然……”眼見著小女兒一臉好奇的聽著,便趕忙住了嘴。“總之,你們家當長輩的,沒有好好保護自己家的女兒,也有錯。”

這話說的相當硬氣了。

他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和的人,很少有鋒芒外露,現在看來,不是沒有,只是隱忍的很好。

李令聞本是來勢洶洶,但被褚茲九這般指責,卻也硬生生的接了,沒有了吹鬍子瞪眼的反駁。

盈若見氣氛不對,忙轉換話題道:“大舅舅,思齊表哥為什麼會來陵山書院讀書?是因為安太傅的緣故嗎?”

李令聞看著小丫頭潤溼的大眼中閃動著的光澤,心下一片柔軟,“嗯!安太傅畢竟是文官之首,現在致仕了,在書院授課,學子們自然是趨之若鶩。你思齊表哥有他從旁指點,畢竟大有益處。”

盈若的大眼睛眨啊眨,“可是,我孃親和爹爹都說,李家的學問才是最好的啊!”

聞言,李令聞的眉眼立馬舒展,“不一樣的!李家的所長,的確是在學問上。但論為官之道,還得看安太傅。”

盈若笑笑,“我拿玉佩去給孃親看看!舅舅和爹爹慢慢聊。”

看著盈若如同花蝴蝶般的飄了出去,李令聞長嘆一聲,“你們倒是生了個好女兒!”

褚茲九咧嘴,“是!那是!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盈盈更好的女兒了。巧姐兒也不錯!”

“巧姐兒就是那個孩子?”李令聞皺眉。

褚茲九點點頭,“孩子無過!我對她一向視若己出,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得虧是個女孩子!”李令聞道。

“家裡人除了舅兄,可還有別人知道芫孃的事?”褚茲九問。

李令聞嘆了口氣,“畢竟是自己家的孩子,豈有不疼的道理?只是礙於家族的顏面,當初也就只能委屈她了。我當初放她走,家裡人也是鬆了口氣的。當然了,也只是知道她還活著,這麼多年無音信,還以為她……”

褚茲九道:“芫娘好強!”

“什麼好強?她就是個心狠的……”李令聞哽咽,“當初你們離京的時候,我也是囑咐過的,有了落腳地兒,捎個信給我。可你們呢?”

褚茲九撫額,“哪裡敢啊!最初那幾年,芫孃的情緒也是不穩的,整個人猶如驚弓之鳥般。也是怕跟舅兄聯絡了,讓崔家的人探聽到了。可是,千防萬防,崔家的人還是知道了芫娘沒死。這又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事知道的人不多,是如何流露出去的?”

李令聞長嘆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你們走後沒多久,那崔君擷私下裡也是找過我的,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他會去挖了姝孃的墳。”

“什麼?”褚茲九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瘋了不成?禍害了人,將人逼死了,還不算完。還要去挖墳,讓人不得安寧。簡直就是個瘋子。”

“你坐下!”李令聞道,“我當時聽了也是很氣憤的。可他們家的權勢在那裡擺著,誰能耐他何?他可不就是偏執的近乎發瘋了嘛!他說把姝娘葬到他們崔家的墳地裡去。結果開啟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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