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道:“你的年紀比他們小,他們若是向你求助,你萬不可應承什麼。大人跟孩子比較,孰強孰弱?大的反而向小的求助,這種反常肯定存在著不安全因素。”

因為崔家的事情,她現在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所以,任何接觸自家孩子的人,她都不得不防。

這薛心凝若非知道她極有可能是江南薛家的人,而且又跟沈樹鳴熟識,她也是會禁止盈若靠近的。

總歸小心駛得萬年船。

嶽老夫人道:“既是不放心,那就把人叫進來吧!咱們也見識一下,是怎樣奇異的小夫妻。”

薛心凝附和,“還是老夫人高見!”

花生就去將人請了進來。

樁子緊緊的牽著紅蓮的手,兩人走的很慢,樁子不時的提醒紅蓮注意腳下。

兩人的相貌最先映入眾人的眼簾,驚詫也都明晃晃的的掛在了臉上。但因為之前樁子對紅蓮的體貼,倒也弱化了不少。

若讓盈若說,這就是現實版美女與野獸的組合。

兩人在亭子前站定,紅蓮無神的眼睛看過來,行禮道:“見過各位貴人!”

盈若走到亭子口,“你們不是被高縣令家的公子收留了嗎?怎麼又到大街上賣藝了?”

紅蓮道:“我們想憑自己的本事吃飯呢。聽聞自打武定侯世子來了後,將地痞流氓收拾了個遍,現在整個玉蘭縣都太平的很。所以,我們不想再在高縣令家吃閒飯,就重操舊業了。今兒得褚二姑娘垂憐,特來感謝。”

盈若明知道她看不見,還是笑了笑。她一貫都喜歡自強自立的人!即便身有殘疾,都不肯甘當米蟲,這尤其是難能可貴的。“相識就是緣分。何況,你的曲兒真的唱的很好聽。”

紅蓮也笑了笑,“姑娘心善,人肯定也長的很美。”

“你們家裡就沒有別人了嗎?”謝氏問。

紅蓮道:“我是孤兒,自小就到了樁子哥家。婆母寡居,兩年前因病去了。如今,就只剩下我們夫妻倆相依為命了。”

嶽老夫人嘆氣,“的確是個可憐的。阿林!”

林嬤嬤便拿了個荷包步下亭子,塞到了紅蓮的手裡。

紅蓮後退一步,連連擺手,“別!不用了!無功不受祿的。”

林嬤嬤道:“拿著吧!我家主子這是想請你唱曲的。”

紅蓮這才收了,行禮謝過,“那紅蓮就獻醜了。”

不同於在望春湖畫舫上的纏綿悱惻,這次倒是唱了首歡快的曲子,應是鄉間的那種民曲。

嶽老夫人頷首,“的確是唱的不錯的。”

盈若咧嘴,“姑婆,我有一個想法。”

謝氏白楞她一眼,“就你想法多!”

“那有什麼辦法?”盈若一臉的無奈,“都是孃親把我生成這樣的。”

嶽老夫人笑,“這嘴巴莫非也隨了你孃親?”

謝氏努嘴,“我可沒有她反應快。”

盈若道:“這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嶽老夫人一臉的愉悅,“說得好!那你倒是說說,你又有什麼想法啊?”

盈若道:“等咱家酒樓開起來,咱們請這小夫妻倆來給客人唱曲怎麼樣?”

“這可是個好主意!”薛心凝最先表態,“是真的好!既為酒樓招攬了客人,他們倆又有了落腳地,可謂是一舉兩得了。”

盈若得意的揚了揚眉毛,“這就叫雙贏!”

嶽老夫人頷首,“這個雙贏確實不錯!芫娘,盈盈的主意雖多,可都正的很。”

謝氏看了看盈若那閃閃發光的眼睛,“您可就別再誇她了。看看,這辮子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盈若倒背起小手,“我這人,從不驕傲的。”

這副樣子,又惹來一直大笑。

紅蓮和樁子的事情就暫且這麼敲定了,兩人自是非常樂意的。在酒樓裡唱曲,自是要比在外面風吹日曬的好。

薛心凝提議,由她做東,一起去吉順樓吃一頓。

謝氏自是排斥的,萬沒想到,嶽老夫人居然同意了。這讓薛心凝頓時受寵若驚的去安排了。

盈若私下裡小聲問嶽老夫人,“她這是投了姑婆的眼緣了?”

嶽老夫人道:“你可知她的底細?”

盈若搖搖頭,“就聽光裕哥哥提了兩句,說是沈伯伯的故人。孃親倒是因她的姓氏,提到了江南首富薛家。”薛家的事情,是褚巧若說的。但以褚巧若的資歷,顯然承載不了這樣的資訊。倒是,安在謝氏身上顯得合理一些。

嶽老夫人道:“你孃親還是有些見識的,看來這些年也沒完全閉塞了。薛心凝的確就是江南薛家的大小姐,在江南那個地方,提起來可是人人都要豎大拇指的。”

“薛家大小姐啊!”盈若重複著,“既是這般厲害,為何要來這玉蘭縣?人不都該往高處走的嗎?按理說,她該去京城發展的。”

嶽老夫人道:“她現在什麼都有了,就缺一份安穩了。”

盈若福至心靈,“那份安穩,可是在沈伯伯身上?”

嶽老夫人拍了拍她的小手,“你個鬼精靈!”

盈若呵呵笑,她能想到的可遠不止如此呢!

嶽老夫人既是知曉沈樹鳴的這是個事,就說明這二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再加上謝氏聞聽嶽老夫人的名諱後的反應,她對這老太太的身份就愈發的好奇了。

這些突然來到她身邊的人,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難道不顯得詭異嗎?可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卻又是她一時間想不通的。

吉順樓的一頓飯,竟然讓褚巧若和薛心凝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很快的就引為知己了。

回去後,盈若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將裕盈酒樓的佈置圖給繪製好了。其行筆的細微之處,連褚茲九都大為讚歎了。

將圖紙交給沈樹鳴後,他更是連錯處都沒有挑出來。

盈若就長長的出了口氣。恰逢褚成若休沐,兄妹倆不顧酷暑,大汗淋漓的跑去粘知了。

謝氏卻已經惴惴不安了三天,看著院子裡歡聲笑語不斷的一雙兒女,禁不住嘆氣連連。

褚茲九悄悄走到她身後,“芫娘,你究竟在擔心什麼?即便嶽老夫人真是那人,於咱們就是多了座靠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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