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找他出氣!”盈若咬牙道,然後轉向沈樹鳴,“沈伯伯,你看,咱們在哪裡鼓搗這花生油合適啊?”

聽她問出這句話,褚家的人算是徹底的放了心。

褚茲九有些酸酸的想,還是李光裕那小子有招,早早的安排好的這條退路,真心不錯。

沈樹鳴道:“反正光裕這棟宅子暫且不住人了,空出一間廂房來,供榨花生油用就是了。等著找到了門道,再將油坊建到莊子上去。盈若以為如何?”

盈若點了點頭,“行吧!”神色間還是有些懨懨的。

“這剛下了雨,也不知南欣莊的水庫怎麼樣了。”嶽老夫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盈盈不介意帶我去看看你的傑作吧?”

盈若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對的呀!下了這麼大的雨,水庫裡應該積了很多的水了。還有那裡的花生也不知道長的怎麼樣了。是該去看看。”

謝氏衝著嶽老夫人投過去感激的一目,“今兒完了,明兒一早趕過去好了。孃親也跟去看看閨女的大作。”

盈若的唇角就勉強的扯了扯。

褚巧若連忙試探著從她手裡將瓷盆接過去,“我覺得小烏龜餓了!”

盈若嗯了一聲,“那就回去吃飯吧!”

只能暫且把難受按壓在心裡。

她的生命中畢竟不是隻有一個李光裕,而是還有著很多關心她的人。

總不能因為李光裕離去的感傷,而讓所有人都跟著不開懷。

傷心是她一個人的,那就好好藏起來。

既然有了一千斤花生,那麼榨花生油這件事的確該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是個豔陽天,要去南欣莊的人除了嶽老夫人、林嬤嬤和謝氏外,還有沈樹鳴。

沈樹鳴自然是騎馬的。

馬車上,盈若雖然不若往常那般話多,但情緒上已經好了很多。

路經陋室香的時候,還指給同行的人看。

就是到了她跟李光裕上次遇刺的地方,忍不住又感傷了一會兒。

一路上太平無事,南欣莊便到了眼前了。

有別於春種時候的荒涼,這會兒站在莊子裡往高處看,無論是遠山上,還是丘陵上,都是一片鬱鬱蔥蔥了。

盈若的心情瞬間大好,這樣的綠色是不是說明她的花生長勢喜人呢?

在莊子裡短暫休息後,盈若迫不及待的就要跟嶽老夫人和謝氏獻寶了。沈樹鳴沒有同去,而是四下裡檢視花生的生長情況。

盈若就覺得,不管沈樹鳴從前是多大的紈絝,但他現在只要幹起事情來,那就是無比認真的。

李光裕為她找來的這個人,真是物超所值啊!

又想到他那邊去了。

說起來也是可惡,他在她身邊留下了這麼多的痕跡,她想要忘記他都是難於上青天。

山路上都是些沙石,所以,即便剛下了雨,也不覺得泥濘。

路兩邊的地裡,花生綠油油的,的確是長的很好。

嶽老夫人雖然年齡最大,體力竟是比謝氏還要好,每一步都走的穩健。

反觀謝氏,早就氣喘吁吁了。

嶽老夫人道:“芫娘真該好好活動一下了,整天窩在家裡,豈不要發黴了?”

“對!”盈若附和,“是該多鍛鍊身體。看我,每天跟著花生打一套拳,這走起坡路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謝氏道:“照你這麼說,我也該每天跟著打拳了?”

她這也純粹是逗小女兒說話了。

盈若道:“用進廢退啊!孃親看莊裡那老牛拉的破車,若是一直拉著,用著,那破車還能用很久都不壞。可若是不用,閒置上十天半月的,沒準兒就散架了。”

嶽老夫人就笑了起來,“小丫頭說起話來,總是一套一套的,芫娘教的好啊!”

謝氏道:“哪裡是我?分明是老夫人教的嘛!”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水庫就在眼前,雖然遠遠不及望春湖大,但也是水波盪漾,望之對岸模糊了。

“啊喲喂!果然是存了不少水。”嶽老夫人讚歎道,“你這丫頭,還真讓你鼓搗出事情來了。”

謝氏也是嘖嘖稱奇,“我只當她是玩小孩子過家家,沒想到還真是建成了水庫了。不過,我覺得這其中最大的功勞應該還是光裕的……”

提到李光裕,又覺得不妥,便趕忙住了嘴。

盈若的眉頭的確是緊蹙著的,倒不是因為謝氏提到了敏感的人,而是因為那一汪渾水。嘴上卻道:“的確是光裕哥哥的功勞最大!若非有他,我就是想的再多,也只能是空想。光裕哥哥就是有本事將我的想法實現了。你們看,那渠道修的多好!這還要感謝村子裡的農人們,勞動人們的智慧是絕對不容小覷的。”

嶽老夫人暗暗的點頭。

盈若往上指,“高處那個水庫,還要去看嗎?”

嶽老夫人道:“我自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不知芫娘有沒有力氣了。”

她都這樣子說了,謝氏哪裡還能退縮?也就只能咬著牙硬上了。何況,檢驗自己女兒的智慧成果,那也是有滿滿的動力的。

上面的水庫,是三面環山的,水依然是渾的。

回程的路上,盈若的情緒明顯的低落了起來。嶽老夫人和謝氏也是累了,再加上太陽的炙烤,天氣的炎熱,一行人都有些蔫。待到回去莊子上,吃到了沈樹鳴從井水裡撈上來的小甜瓜,才又覺得渾身舒暢了。

眼見著盈若還是沉默,嶽老夫人和謝氏便又將水庫的事情誇了又誇。

沈樹鳴也笑著附和道:“我到莊子裡走了一圈,農人們對於修建的水庫和渠道無不說好,盈若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不對!”盈若突然開了口,“水庫裡的水不對!”

幾人面面相覷。

沈樹鳴眼中的精光一閃,“盈若可是想到了什麼?哪裡不對了?我早就檢查過了,工事做的非常好,沒什麼毛病啊!”

盈若道:“剛下了雨,水是渾的,那很正常。可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水還是渾的,那就不正常了。”

前世,她掛職的那個村子,也是有著這種串聯的水庫的,可是,那水庫裡的水在雨後很快就能恢復清澈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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