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就被取悅了,“那我給薛姐姐多畫兩幅。”

果然,好話能使人飄飄然。

出的門口,盈若朝著薛心凝招招手,悄悄的走到了李光裕的身邊,然後將手裡的玉牌悄悄的往他手裡塞。

李光裕感受到手裡的溫涼,扭頭看過去。

盈若就朝著孫健的背影努努嘴。給她家光裕哥哥的東西,哪裡敢明目張膽的送啊!一頂私相授受的帽子扣下來,她以後就別想再跟李光裕見面了。

李光裕手攥緊,唇角就高高的翹了起來。

褚茲九當著眾人的面,並沒有對盈若疾言厲色,象徵性的數說了兩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之類的話。

但是,回到榆樹衚衕,謝氏那一關卻是不好過的。

李光裕也是考慮到這一層,決定到褚家去坐坐的,卻被褚茲九給以養傷為由攆回去休息了。

花生將東西擺到桌子上後,盈若就小心翼翼的覷著謝氏的臉色。

謝氏從旁看著她那誠惶誠恐的小眼神,心裡暗暗的好笑,“知道哪裡做錯了嗎?”

盈若畢竟是人精似的人物,見謝氏沒有風雨欲來的架勢,立馬舔著臉貼上去,“孃親,我錯了!大錯特錯了!爹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已經狠狠的兇了我一頓了。”

謝氏瞟向褚茲九,“就他?捨得兇你?”

褚茲九就乾咳了兩聲,“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我都差點兒被教訓哭了。”盈若趕忙道,“孃親,爹爹肯定是覺得我不是他生的,所以,才會那麼兇。”

“噗——”褚茲九噴了口唾沫。

謝氏瞪眼過去。

“我去書房看書!”褚茲九忙腳底抹油的開溜。

盈若不禁在心裡嘆氣,她家爹爹這是標準的夫綱不振啊!

謝氏就將盈若拉坐到自己腿上,“說吧!”

盈若皺了小眉頭,可憐巴巴的道:“拿人家手軟,吃人家嘴短,這是一不該。義氣相爭,坑了王金枝,這是二不該。王家如今落敗,這會兒上去踩一腳,有落井下石之嫌,這是三不該。不知薛心凝的底細,就與她相交,這是四不該。”

謝氏嘆氣,“你這不是什麼道理都懂嗎?怎麼還去做?”

盈若道:“王金枝已經是落水狗了,就該夾著尾巴做人,可她偏要跳出來咬人,這就是她的不對了,所以必須得痛打。孃親覺得我不該反擊嗎?忍字心上一把刀啊!我為何就非得忍受她的欺負?我忍了,她以後就不會再找我的麻煩了嗎?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待壞人,我就是不想太善良了,這樣子有錯嗎?”

謝氏怔楞的看著她,喃喃道:“忍字心上一把刀,的確是不該忍的……”

“看吧!我就知道孃親是跟我觀點相同的。”盈若立馬翹辮子。

謝氏苦笑,“孃親沒有你通透。忍了十五年,到頭來還是受人欺負。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打回去的。哪怕是魚死網破,暢快一時是一時呢!”

盈若拍手,“嗯!我就是這麼想的!”

謝氏抬手戳她的腦門,“王家遇到了什麼麻煩?”

盈若道:“我聽安大少說的,好像是他們家經營的米鋪和綢緞鋪都遇到了危機。不過,看王金枝並不怎麼擔心,還說什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管他呢!他們王家是榮還是衰,與咱們有什麼關係?”

謝氏嘆氣,“上次還聽你大姑姑說,想給你大表哥跟王家議親呢!”

“噗——”盈若猝不及防中噴了一口,“不是吧?”

“幹嗎?”謝氏用眼白看她,“王家在玉蘭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家呢!”

盈若撅了小嘴巴,“可是,不都說娶妻娶賢嗎?就王金枝那樣的,哪怕家世再好,嫁到誰家都會禍害三代的。”

謝氏失笑,“你就那麼不看好她?這可是夾了私人恩怨的眼光?”

盈若搖搖頭,“拋開私人恩怨,我就是覺得她那個性子不行。眼高於頂,瞧不起一切身份比她低的人。以為她自己含著金湯匙下生的,所以,就瞧不起一切窮人。單就這一點兒,就跟大表哥不相配的。孃親想想,大表哥那可是大夫,可不僅僅是為富人看病的大夫。他有一顆悲憫的心,憐惜一切弱小。在他看來,人就分兩種,有病的和沒病的。所以,差異如此大的兩個人,湊在一起,可不就是水火不容嗎?”

有了褚巧若那個夢在前,所以,任何將孫健和王金枝綁在一起的可能她都得掐滅了。

孫健接觸下來,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人。好好的一棵白菜,若是讓豬給拱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謝氏的面色就鄭重了起來,“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王家若是出事了,這門親事應該就不成了吧!畢竟,兩家也沒走到議親的地步。”

盈若道:“還是防患於未然的好!孃親下次見了大姑,就跟她提一句。要我看,大表哥對那個王金枝也是沒有好印象的。只要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娶那麼一個刺兒頭回家的。而且,那王金枝還是個眼高於頂的呢!有好幾次,我都碰上了,她只要見了縣令家的公子,就會兩眼放光的。”

要她說,還是讓王家就此垮了的好,那樣子,孫家也就徹底絕了議親的念頭。再有就是,王金枝不過是瞧不起窮人嗎?讓她也變成窮人,嚐嚐被踩踏的滋味才好。

好像,這種想法有些不地道了。

“嘿!”謝氏拔高了聲音,“你小小孩兒家,觀察那些個眉來眼去做什麼?不對!這不是在說你的錯處嘛,怎麼就扯拉到那麼遠了?”

盈若瑟縮了一下,“這事不是過去了嗎?”

謝氏冷哼了一聲,“那個薛心凝究竟是什麼人?”

盈若搖搖頭,“光裕哥哥只說那是老沈的故人,那麼,我就覺得她應該不是壞人。孃親,要不要我現在就去找光裕哥哥問問啊?”

謝氏好笑的看著她,“滑頭!帳還沒算完呢,就想著開溜。”

盈若道:“都說養不教父之過,孃親應該去找爹爹算賬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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