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往他懷裡縮了縮,“我其實剛才已經嚇死了,若非你及時出現,都還不了陽了。”

李光裕的手臂就不由得收緊了。

他當然聽出了,她說出威脅安柔琰的那句話,是存了死志的。他都不敢想,他再晚到一會兒,後果將會無法想象。

他能確定的是,她若出事,他必定毀天滅地。

“李大人!”安老夫人領著一眾女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在大啟朝,沒有名聲的女子是沒有立足之地的。李大人這般行徑,是想要逼死褚二姑娘嗎?不對!現在是褚五姑娘了。”

“祖母!”安之恆衝過去,一臉的焦急,試圖阻止她說話。

安老夫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咄咄逼人的看向李光裕,“你姑母是我的兒媳婦,我也算是你的長輩。身為長輩,明知道你犯了錯而不指出來,是為不慈。”

“安老夫人的確不慈!”李光裕冷聲道,“想要教導別人家的孩子,先把自己家的孩子教導好了再說。上一次安柔琰出手傷了盈盈,我忍下了。這一次,她膽敢勾結外人,意圖殺了盈盈,還望安老夫人儘快給我一個交代。”

“你胡說!”安三夫人跳了出來,“光裕你魔怔了不成?你跟誰親?琰姐兒才是你的親表妹。你為了一個外人詆譭自己的親表妹,莫不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體了?”

“安三夫人慎言!”李光裕道,“盈盈可不是什麼外人,她是我的內人。”

他這話一出,別說在場的人都石化了,就是盈若也差點兒驚掉下巴。

李光裕繼續道:“好叫大家都知道,家父在京已經託了大長公主跟京中的褚翰林說項,目前兩家已經交換庚帖,八字已合。接下來就差走禮了。所以,褚家盈若已是我的未婚娘子。誰若欺她,就是欺我。而我護她更是天經地義。”

說完,無視炸雷的反響,抱著盈若步履穩健旁若無人的往外走。

盈若反正是被雷轟的頭嗡嗡的響。

哪有這樣當眾宣佈親事的?

為了維護她的名聲,他這是豁出去了嗎?

雖然沒有徵求她的意見,但她對於他這種霸道行為,非但不反感,心裡還湧起絲絲的甜蜜。

她是歡喜他的這種昭告天下的。

孫健揹著藥箱匆匆而來。

李光裕道:“到馬車上再說。”

褚府的馬車已經等在了大門外。

李光裕直接抱著人上了馬車,卻沒有把盈若放下的意思。

謝氏和孫健隨之跟了上去。

謝氏道:“把她給我吧!我抱她!”

李光裕道:“先診脈!這會兒還是不要挪動的好。”

謝氏就縮回了手,目光急切的看著孫健給盈若診脈。

孫健收回手,“無內傷,情志因驚嚇受損,回去後我給開三副安神藥喝。”

謝氏和李光裕齊齊的鬆了口氣。

謝氏再伸手的時候,李光裕就沒了拒絕的理由,“嬸嬸,這就回去吧!我親自送你們。”

謝氏自是無不允的。

李光裕和孫健下車後,褚巧若才火急火燎的鑽了進去。就見盈若倚在謝氏身上,臉上依然沒有半點兒血色。

“都是我的錯!”褚巧若攥拳,指甲嵌到了肉裡,“我當時就該硬跟上去的。”

盈若往謝氏緊繃的身子上靠了靠,“怨不得姐姐,那位畢竟是公主之尊。她的話,誰人敢反駁?以有心算無心,從來都是防不勝防的。”

謝氏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六公主的態度會是前恭後倨?一上來就示好,親自賞賜了鐲子。還以為她真是礙於你爹的面子,對你也有幾分喜愛呢!哪裡會想到,竟是麻痺人的手段。等到無人的時候,猙獰的面孔就暴露出來了。”

“最毒婦人心!”褚巧若道,“流著崔家血脈的人,都有瘋子的潛質,都是一群喪心病狂的人。”

盈若看她氣的渾身都顫抖了,忙安撫道:“姐姐想差了。不是崔家的血脈有問題,而是崔家的教導有問題。那六公主也是流淌著皇上的血脈的,龍脈啊,還能壓不住邪惡?唯一的解釋,就是崔後的教導是歹毒的。”

褚巧若身上也是流淌著崔家的血的,她真怕她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說到血脈,終歸不是自己能選擇的,但一個人的性情,還是得得益於後天的成長。

謝氏清冷的道:“回去後,我即刻寫信,讓你爹上摺子參她。自以為是公主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卻不知唾沫星子也是可以淹死人的。皇家公主就不要臉面了?”

“孃親!”盈若握了握她的手,“光裕哥哥剛剛用箭射掉了她半隻耳朵。我瞧的真真的,耳朵垂子連同耳墜子都掉到了地上。”

“你說什麼?”謝氏大駭,“光裕射掉了誰的耳朵?”

盈若嘆了口氣,道:“六公主的!她之前還關心孃親臉上的傷疤怎麼來的,現在倒好了,失去了半個耳朵,也算是徹底的毀容了。她以後應該沒法見人了吧!”

謝氏合上張大的嘴巴,“這是重點嗎?光裕他……怎麼敢?那可是皇家公主啊!天哪!真是捅破天了。這可如何是好?”

盈若皺了小臉,道:“這算是好的結果了。孃親不知道,光裕哥哥最初是準備要她的命的。她要是不偏頭,那箭就該射穿她的喉嚨了。”

謝氏的雙手絞在了一起,“光裕這是氣瘋了!可他行事向來沉穩,今兒怎麼這般衝動?這觀前不顧後的,怎麼收場?”

褚巧若道:“他這怕是關心則亂了。遇到盈盈的事情,憤怒之下哪還有什麼理智。就是剛剛……剛剛他一路抱著盈盈,於盈盈的名聲也是極大的損害的。好在,他及時做了補救。也不知道,這樣子於盈盈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親事本就要定下來的,如今不過是加速了,免得夜長夢多。”謝氏斬釘截鐵的道。

褚巧若張了張嘴,最終只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李大人那邊會怎麼想。”

她認為射傷公主,是李光裕的衝動之舉。若金鑾殿上那位是個護短的,他的前途可就堪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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