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這麼想的,光裕哥哥會陪我胡鬧嗎?”盈若毫不示弱的應是他。

李光裕道:“天上,地下,刀山,火海,你說怎麼走一遭,我就陪你怎麼走。”

他是認真的!

盈若打了個一個激靈,小拳頭就錘在了他的胸前,“你這人!都做了知府了,怎麼還這般是非不分?若真的對他處以私刑,那麼大啟朝的律法何在?人人都任性而為的話,這世道可就全亂套了,你這知府還怎麼號令全密州?如今秩序井然,不就是因為有準則在約束嘛!”

李光裕收緊雙臂,“盈盈,你將來肯定是一位最好的賢妻良母。”

盈若傲嬌的哼了一聲,“別扯那麼遠,說眼前的事情呢!你這放虎歸山,我孃親可是知曉了?”

李光裕點點頭,“自然是跟嬸嬸透過氣了。崔君擷既然承認了他侯世子的身份,那麼我就有充分的理由重重的參他一本。首先,無旨離京,這是其一罪。其次,私闖朝廷命官的住宅,必然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這是其二罪。再次,他帶有大量暗衛而來,意圖不軌,這是其三罪。再往深裡說,他突然出現在密州,保不準就是刺殺我這個新知府的主謀。所有這些羅列起來,我估計,他的世子之位應該走到頭了。”

盈若默了默,“說到底,還是沒有動了文安侯府的根本。擼掉一個世子,還會有另一個世子。何況,崔君擷也不是沒有可能捲土重來。”

“你怎麼知道動不了根本?”李光裕的聲音裡沒有沉重,反而透著愉悅。

他的小丫頭從來都不是隻看表面的人,遇事總是會深思熟慮。

盈若仰臉看著他臉上的笑意,這很好笑嗎?“宮裡的太后還在啊!如今的皇上就算羽翼已豐,但說到對抗太后,一頂不孝的帽子就足以讓他退而卻步了。”

李光裕道:“母不慈,子何必一退再退?文安侯府這些年所犯下的事情,早就已經讓太后在皇上及群臣面前的臉面消磨殆盡了。此番,恐是最後一次。就算皇上礙於太后的臉面不掀了文安侯府,但是怎麼也得小懲一下。文安侯府傷筋動骨在所難免,若我所料不錯,侯府應該會降成伯府。”

盈若想了想,這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放虎歸山,你可派人跟緊了他?”

李光裕嗯了一聲,“你自始至終漏了一個人。”

盈若福至心靈,面前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張蒼白如鬼讓人噩夢連連的臉,“崔行!他怎麼樣了?被你罰曬,可是曬毀容了?”

想到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若是突然龜裂了,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爽快。

“他如今半死不活。”李光裕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話。

盈若眯起眼睛,“怎麼說?這一曬,莫不是把他曬化了?”

想想崔行那白的不正常的臉色,還真的跟雪人差不多。

李光裕道:“因為我那一箭,他血流不止,若非孫健,他只怕已經流血而死。”

“啊!”盈若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崔行那種病,應該是血液中缺少某種成分,影響了凝血。

他那種人,真要讓他流血而死也是好的。

不過,前提是不能讓她的光裕哥哥背上殺人的罪名。

李光裕道:“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盈若回神,“我就是想到了自作孽不可活。”

李光裕嗯了一聲,“崔行如今病的這樣子重,崔君擷還能顧上別的嗎?除非他不是人!”

事實上,他也正是用崔行的事情,才刺激的崔君擷亮明身份的。

盈若捂著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光裕哥哥別掉以輕心啊!咱們正常人,是永遠不會了解瘋子的瘋狂舉止的,絕對會沒有下限。”

李光裕便道:“別擔心!一切有我!他雖是瘋子,但誰都不是傻子。好了!你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

“去哪裡?”盈若閉上眼睛,聲音都變懶了。

“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個故人在的地方!她若是見了,定然會很歡喜吧!

“也不知道褚青華甘不甘心從我家搬出去。”盈若嘟囔了一句,聲音越來越小。

李光裕輕拍她的背,“要相信你孃親!她曾經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對付個褚青華,還不是小菜一碟。”

再低頭看,懷裡的小丫頭已經睡著了,唇角還是翹起的。

她對他,還真是放心啊!

本不該趁人之危的,可終歸還是忍不住,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印了印。

歲月靜好,他只覺得滿心的都是喜樂寧靜。

盈若醒來的時候,馬車已經停住。她是被李光裕給搖醒的。

“你倒是睡的踏實。”李光裕暗暗轉動了下脖頸。

這睡功也是了得,足足睡了一路。

盈若懶懶的從他身上下來,臉上是沒有睡夠的不情願,伸手整理頭髮和衣飾。“這幾年跟著姑婆總是在路上跑,就養成了這麼個習慣,上車就睡覺。”

“習慣不錯。”李光裕率先下了馬車,然後回身將她抱了下去。

盈若沒有睡醒的眼眸一接觸到眼前的景物,立刻就睜大了,並且整個人也呆住了。

他說要帶她來山清水秀的地方,原來竟是真的。

面前是一清澈的湖,湖邊青山環繞,被環抱成了不規則的形狀。

白色的不知名的水鳥從水面掠過,蕩起層層的水花。

無論經過了多少的山水,前方的景物還是會不一樣。

這就是大自然千變萬化的饋贈吧!

盈若兀自驚歎著,那邊已經伸過手來,牽住了她的,“喜歡嗎?”

盈若點了點頭,“不過,水位有些低了,這堤壩好像也不夠結實。知府大人可是要有什麼動作不成?我可聽說大人任玉蘭縣令的時候,在那裡修建了很多的水利設施呢!”

風景雖美,只是湖床暴露的太多。

“調皮!”李光裕手上微微用力,“今年春天干旱,幾乎沒怎麼下雨。整個密州都是這個樣子。今年的春種,也就玉蘭縣那邊是不受影響的。說起來,我可不想領了你的功勞。興修水庫,可是你最先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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