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便囑咐了幾句,心裡自然是希望這倆儘快進學的,也好住到書院去。家裡沒有個男人,這二人出出進進難免有諸多不便。

褚青陽道:“我們初來密州,還是想著多熟悉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所以,就跟山長說了,晚幾天進學。”

謝氏一聽,心下不喜,淡淡的道:“我以為你們為著進學而來,原來學業不是最重要的啊!”

這話裡的譏諷明顯的擺了出來,偏褚青陽一副沒臉沒皮的樣子,“學業再重,也不急在一時。”

謝氏道:“那就隨你們吧!畢竟都不是小孩子,我這個當嬸孃的也不能管多了。”

楊潤東畢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練就了的。忙轉換話題道:“回來的時候碰到了李知府,敢問二嬸,他跟咱家很熟嗎?”

謝氏眼中的精光一閃,“兩家多有走動。”

他們家的家底自是不會隨便透露的。

楊潤東討好的笑,“來密州前,家父也是囑咐我要拜訪地方官的。”

謝氏道:“侯府的帖子自然是無往而不利的。大姑爺儘管遞帖子去府衙就是,李知府肯定會見的。”

楊潤東的表情瞬間就有些訕訕。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謝氏自然不是無知村婦,做事情這般的滴水不漏,還真是不容小覷。

而謝氏這邊對這二人也不過是客情,又看出這倆貨不是個上進的,自然就更冷淡了些。

接下來的幾天,大房來的三個主子忙著拜訪密州的權貴,有最初的熱火朝天,逐漸的轉為冷淡。

謝氏也是象徵性的陪著褚青華走了幾家的,卻讓褚青華漸漸明白了自己侯府少奶奶的身份其實遠沒有謝氏這個褚二夫人的身份招人待見。

至於褚青陽和楊潤東碰了多少壁,謝氏也只是冷眼看著。

安府那邊再次遞了帖子過來,請褚家諸人前去參加賞花會。而且還是用了六公主的名義。

若是安府的名頭,倒是還有理由推辭。但六公主畢竟是皇家公主,褚茲九又是在御前行走的。謝氏思來想去,面子還是要給的。

六公主來了這些天,才決定露面,據說是車馬勞頓,感染了風寒,一直將養著,眼下才大好了。

盈若聞聽後,就忍不住的哀嚎,衝著謝氏撒嬌道:“孃親,我不去行不行?就說我生病了。”

謝氏瞪她,“哪有詛咒自己生病的?怎麼著?被安五欺負了一次,就嚇的不敢登門了?”

盈若嘟了嘴巴,“誰說我怕了?我就是不耐煩這些事。關鍵的,光裕哥哥說了,最近不許我出門的。”

“去!少拿光裕說事。你也不能一遇到事情就讓光裕替你擋著,你也得為他著想一下才是。安府的這次賞花會可是專為六公主開的,不去,那不是不給安家面子,而是對六公主的大不敬。那可是皇家公主!你覺得光裕該為了你得罪她嗎?”謝氏苦口婆心的道。

盈若在心裡嘆氣,“孃親是不是想多了?”

謝氏這次不戳她的腦門了,直接用手敲,“你如今也已經虛十四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該深入的去考慮了。將來嫁給了光裕,他是官身,你作為官夫人,就算再不耐應酬,但為了他,你也得忍了。”

盈若皺了個小眉頭,“光裕哥哥說了,那六公主是個刁蠻任性的,我若是跟她起了衝突打起來怎麼辦?”

謝氏就覺得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的跳,“你幹嗎非得跟她起衝突?人家是公主!打你罵你,你都得忍了。居然還想著跟公主打架,誰給你的膽子?”

盈若苦著個小臉,“孃親覺得,我是個能忍的性子嗎?我不想去參加賞花會,就是為了避其鋒芒的意思。孃親真的以為我想的少嗎?六公主是被崔後養大的,而光裕哥哥是劉貴妃的外甥,這倆本就是敵對的,矛盾不可調和。”

謝氏挑起眉頭,“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就目前,你和光裕的婚事還沒挑到明面上呢!”

盈若嘆口氣,“孃親這是自欺欺人。光裕哥哥大考之前,在玉蘭縣待過的那段時間,跟我走的比較近,並不是什麼秘密的。再加上崔行差點兒將我擄走的事情,崔後對於咱們的存在怎麼可能一無所知?六公主此來密州本身就透著不尋常啊!”

謝氏的面色終於端凝了起來,看著小女兒嚴肅的小臉,是既欣慰又心疼。總歸是自己錯怪她了,大長公主親自教匯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天真無邪。“那我這事知會光裕一聲,看他怎麼說。”

未等謝氏派人去府衙,李光裕那邊已經派了驚蟄過來。

謝氏帶著盈若去了前院的廳堂。

驚蟄手裡捧著個錦盒,“爺讓屬下給姑娘送東西過來,說是給姑娘參加賞花會用的。”

盈若看向謝氏,眼見著謝氏點頭,才示意花生接過來。開啟盒子一看,裡面躺著一支翠綠色的牡丹花簪子,閃著瑩瑩的光。

“真好看!”盈若不由自主的發出讚歎,這一見之下,就有些愛不釋手了。趕忙拿到謝氏面前獻寶,“孃親,是不是漂亮的不像話?”

謝氏難得見小女兒遇到稀罕的東西,看著她開懷,自己也跟著歡喜,卻又不得不大煞風景,“你光裕哥哥的意思,可是讓你去參加賞花會的。”

“去就去唄!”盈若拿著簪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笑容怎麼也收不住。

謝氏唇角抽了抽,因為一支簪子,這風向立馬就變了?

驚蟄適時的道:“這簪子是我們爺自己動手雕刻的。”

“啊?”盈若手抖了抖,幸虧手抓得牢,簪子才沒有脫手掉落,“真的假的?光裕哥哥還有做匠人的潛質?”

“怎麼說話呢?”謝氏從她手裡拿過簪子,重新裝到盒子裡,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將簪子摔了。“是光裕有心了!”

盈若抿唇笑,“我也有心的,我親自給他縫荷包。”

謝氏搖頭,這能相比嗎?

驚蟄道:“爺讓屬下給姑娘帶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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