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李光裕見多識廣,也是驚訝了一下,“的確是有腹痛的毛病。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拿到他的脈案的。起初只當他有不良的癖好,後來才慢慢發覺他這般躲光怕是身體上有病。盈盈,可對這種病有更多瞭解?”

盈若心中便確定了一分,“我也就是聽了一耳朵,這種病應該是治不好的,而且多半是遺傳得來的。好像近親結婚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謝氏冷笑一聲,“如此說來,那就是老崔家的報應了。壞事做盡,老天爺都會看不過眼的。你們別以為是我心狠,我也是當孃的人,自然是不希望孩子出事的。大人做的孽的確也不該報應在孩子身上。但是崔家的那個孩子可不是善茬,他可是差點兒禍害了盈若的。”

盈若忙走過去坐到她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孃親,我也覺得這是報應呢!唯有報應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才會讓他們覺得痛。像他們那種人,在禍害別人家的孩子的時候冷酷無情,所以,上天也就讓報應落到了他們孩子的頭上。人在做,天在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的。”

李光裕道:“我會提到這一點兒,希望嬸嬸引起重視。吳氏善妒,崔君擷身後並沒有庶子庶女。所以,若是得知還有個健康的孩子活在世上,他會是什麼反應?”

盈若啊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謝氏的周身就散發出清冷的氣息,“多謝光裕提醒,我心中的有數了。”

李光裕起身,“衙門裡還有事,我改天再來拜訪。”

謝氏看他的眼神恨不能黏在盈若身上,就道:“盈若,你替我去送送光裕。”

盈若嗯了一聲,就跟在李光裕身後往外走。

李光裕的步子刻意放慢,往旁邊錯了錯身,等著她上前。“我走了!”

盈若心裡顫了顫,“你以後還是不告而別吧!我這每次看你走,也的確挺難受的。”

“捨不得?”李光裕的手悄悄的握住了她的。

“捨不得!”盈若不假思索的道。

李光裕手上用力,“盈盈……”

盈若在他掌心撓了撓,“你在外行走,多多注意安全。你這般鋒芒畢露的,不知有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所以,無論如何,你都要保護好自己。我這邊你不用掛念的。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往外跑的性子,在家裡繡繡花,看看書,逗逗烏龜,也挺好的。”

李光裕的心一下子就鼓漲的滿滿的,若非人多眼雜,真想好好抱抱她。他的小姑娘,就是這麼的貼心,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聽得渾身舒暢。

“上次送我那荷包早就舊了,再幫我做一個吧!”

盈若眨巴著大眼睛看他,“一個夠嗎?”

李光裕嘴巴咧到耳根,“多多益善。”

盈若笑,“你的腳長了沒?要不要我再幫你做雙襪子?”

“回頭我讓驚蟄把尺寸給送過來。你也別做太多,仔細累壞了眼睛。”一邊想著要她做的東西,一邊又怕他累著,李光裕自己都覺得這矛盾的心理夠彆扭的。

盈若笑的清甜,“知道了!威風八面的知府大人,原來也有這麼囉嗦的一面啊!”

李光裕笑,用力攥了攥她的手方才鬆開,“好了!你別送了,早點兒回去歇著吧!我看著你走,我再走。”

盈若愣愣的看著他,這人,非得用這麼暖心的話來撓她的癢癢嗎?“光裕哥哥,你別對我這麼好。”

李光裕笑,“就是要對你好,如何?”

盈若翹了唇角,湊近了他,壓低聲音道:“會讓我忍不住想要親你一下。”

李光裕整個人就陷入了石化狀態。待他回神,小丫頭已經如同花蝴蝶般翩然飄遠。喃喃的喊了一聲:“盈盈……”

盈若似有所感的住腳,回頭,“對了,光裕哥哥可以使人去查一下崔吳兩家是否還有怕光的病人。”

李光裕忙不迭的點頭,“好!”眼見著人兒消失不見,心中悵然若失。

李光裕乘坐轎子而來,未免招搖,轎子沒有停在大門外,而是停在了府內的。

徐立親自送李光裕的轎子從大門而出,就見大方從京城來的馬車疾馳而來,連停車都是緊急的。

褚青陽和楊潤東先後從馬車上下來,看到徐立,俱是一愣。褚青陽便道:“徐管家這是特意在等爺嗎?”

徐立行禮,沒有刻意的討好,也沒有桀驁的冷淡,笑的恰到好處的回話,“奉主子之命,送了知府大人出來。”

“剛剛那是李知府?”楊潤東驚道。

徐立點頭稱是。

褚青陽漫不經心的道:“就是那個李光裕啊!牛叉哄哄的一個人,來咱府上做什麼?”

楊潤東道:“是不是有事情求著二叔?”

徐立笑笑,“李大人在未中探花之前,就與府上交好。”簡單的這麼一句話,餘下的就自己琢磨吧。

褚青陽大大咧咧,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自然是不會多想。

楊潤東卻是個有小心思的。來密州之前,許是褚青華先入為主的洗腦的緣故,他是不怎麼瞧得上褚家二房的。屈尊降貴而來,也不過是為了褚茲九如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花無百日紅,他原以為褚茲九一枝獨撐,是不會長久的。

但來到密州後,不過一天的時間,褚家二房帶給他的衝擊卻是一浪高過一浪的。

按照褚青華的說法,褚家二房就算如今是官身了,也擺脫不了骨子裡的小家子氣。可看看人家的管家,說話行事這般的進退有度,就是他們昌隆侯府都拿不出幾個這麼大氣的下人呢!

所以,究竟誰小家子氣,那還用得著比較嗎?

更別說,連朝中新秀李光裕這個知府都登門造訪了。

楊潤東暗暗做了決定,等著見了褚青華可得好好合計一下。

褚青陽和楊潤東先遞了話到內院求見謝氏。

謝氏自然沒有不見的道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問了問兩人去密州書院投拜帖的事情。

褚青陽比楊潤東話要多一些,多半都是他在答話。說褚茲九的拜帖很是管用,山長說了,他們可以隨時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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