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這是在擔心我?”李光裕看著她,眸深如海。

盈若端起手邊的茶杯喝茶,“才不是!不是說要定親的嘛,我就是擔心將來成不了一品夫人。”

“呃!”李光裕指著她手裡的杯子,“這茶,我剛才喝過了。”

“小氣!”盈若吐出兩個字後,才意識到了什麼。

他的唇碰過的茶杯,她又碰了,他可是在提醒這個?

李光裕壓低了聲音道:“那我以後大方點兒,什麼都跟你共用。”

盈若就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又開始上升了,忙掩飾的喊:“來人,上茶!”

換來的,又是李光裕不加掩飾的低笑。

茶水很快的上來,盈若抱著茶杯,惱怒的瞪著李光裕。

李光裕連忙正襟危坐,“我這就要回衙門,改天再來看你。”

盈若扭頭,哼了一聲。

李光裕道:“盈盈,你說那崔瘋子咱們關幾天?”

“嗯?”盈若的注意力立馬就被拉了過來,“這事,咱們說了算?”

李光裕心中暗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惱了他。“你說了算!我都聽你的。”

“油嘴滑舌!”盈若仰頭看屋頂,眼珠子亂轉。

從前竟是不知,他居然這般的會說好話討好人。

李光裕笑道:“我這可是真心話。崔君擷此次算是私自出京,追究起來,那可是大罪。我是不會主動去見他的,除非他自己亮明身份。而只要他敢亮明身份,那我就可以上摺子參他。”

盈若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大樂。他們倆居然想到一起去了。

“他不管不顧的私自跑來,定然是知曉了孃親的事情,對吧?”

李光裕點點頭,“文安侯世子夫人吳氏可不是省油的燈。自打她嫁給崔君擷之後,整個文安侯府就被她經營的跟鐵桶一般。而且,她出身於鎮北將軍府,手下也有一幫可用之人。當年李家大小姐的事情鬧出來後,她自然是恨在心裡的。”

盈若嘆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說到底,都是男人鬧的。偏偏,女人就是傻,不去找罪魁禍首算賬,偏偏把氣撒到女人身上。真是夠了!”

李光裕道:“她們眼皮子淺,沒有盈盈這樣的心胸和見識。”

盈若癟癟嘴,“我琢磨著,這崔君擷就是個軟蛋,而且還是個一直被吳氏玩弄在手裡的軟蛋。我姐姐的存在,吳氏是早就知曉了的。不然當年也就不會派人去玉蘭縣誆騙姐姐了。可是,崔君擷卻是一無所知的,是不是太無能了些?”

李光裕眼眸深邃的盯著她的小姑娘,“只是見了一面,你居然就看透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大長公主怎麼把你教的這般厲害?她是不是給你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盈若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眼波流轉,嗔他一目,“我跟你說正事呢!”

李光裕一本正經的道:“我也沒說笑啊!崔君擷外表看著光鮮,可骨子裡就是個軟弱的人。被一個婦人矇蔽了二十年,你說,那得有多心盲眼瞎?”

盈若抿嘴笑,“他那外表,哪裡光鮮了?連給我爹爹提鞋都不配。哼!”

李光裕樂,“可是二十多年前,他可是京城裡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就因為一張臉,便有了‘一見崔郎誤終身’的傳言。”

盈若一臉的不服氣,“多半是衝著他的家世去的。若是我爹爹也有那樣的家世,哪還有他崔郎什麼事?”

李光裕就攥拳到唇邊乾咳了兩聲,“那麼,我呢?”

“啊?”盈若猝不及防,有些傻眼,但又很快回神,“光裕哥哥風光霽月,天下無人能敵。”

李光裕笑,“罷了!我只要你的青睞就好了。”

盈若抱起茶杯低頭喝茶,“崔瘋子此來,吳氏既是手眼通天的,就沒使人跟著嗎?”

李光裕道:“那夫婦倆在外的印象一直都是金童玉女的典範,但是內裡,據說是雞飛狗跳了二十年。兩個人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崔君擷此人,說到精明,還是有的,只是這些年畢竟懶散懈怠。他要想動腦子去辦一件事,只怕吳氏也掌控不了他。”

盈若道:“那就暫且將他關著吧!也好看看,他還能瘋到什麼新高度。”

“胡鬧!”謝氏的斥責響在門外,進來後掃了兩人一眼,就轉向了李光裕,“光裕別聽她胡鬧。你人身在官場之中,萬不可任性而為,遇到事情還是得想周全了。”

盈若張嘴想要爭辯兩句,被謝氏一個眼神就給制止了。

李光裕起身,笑著道:“嬸嬸放心,我有分寸的。文安侯府這些年一直都在走下坡路,附著於他們身上的羽翼也已經被剪除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想看看,崔君擷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謝氏道:“據我所知,他那個兒子崔行是比他要狠辣的多的。”

李光裕道:“那嬸嬸可知道,崔行是個有病的?”

“真的假的?”盈若的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大病還是小病?”

謝氏一臉的複雜,“這幾年,我和你褚叔也是注意著崔家的動靜的,只知道崔行行事毒辣,動不動就將身邊的人打殺了。至於他有病,還真沒聽說過。光裕,坐下說。”

李光裕便又坐了回去,道:“嬸嬸的人應該會注意到,那就是崔行這個人,很少白天出沒,尤其是晴天。而且,他白天出行的時候,有個異於常人的嗜好。別人都是陰天下雨打傘,他則是青天白日打傘。不只是他,就是崔家的大小姐也是這個毛病。”

“怕光!”盈若驚呼一聲。

腦子裡飛快的旋轉,搜尋著前世的記憶,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但對於某些特殊的疾病也是聽說過的。單就怕光的,就有好幾種,其中有一種很神奇的,就叫“吸血鬼病”。

李光裕和謝氏齊齊的看了她一眼。

盈若吞嚥了下口水,“那個,我跟姑婆遊歷的時候不是認識了一個洋人傳教士嘛!他除了給我講過花生黴斑有毒外,還給我講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關於怕光的病也是講過,得那種病的人還好肚子痛。光裕哥哥,崔行可有腹痛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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