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伸手撫摸上她的頭,“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我長話短說。原想著許久不見,給你適應長大的時間,現在看來,顧慮太多並不好。我得時時刻刻把你放在眼前才行,不然怎麼都不放心。”

盈若自打他的手撫上她的頭開始,自己的腦子就已經不轉悠了。所以,他這沒頭沒腦的話一出來,她就更加雲山霧繞了。

“你你……我我……”

“可是又疼的厲害?”李光裕眉頭皺緊,“孫健不是說藥中有止疼的成分嗎?”

“我能夠照顧好自己,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發生了。”盈若終於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她是真的不想,再次重逢後,她給他留下她很無用的印象。

“漂亮的話誰都會說,都是用來安慰人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放心你周圍的不安全隱患。好了!你好好養傷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跟嬸嬸談。”李光裕說著起身。

盈若這才轉過頭來,仰視他,“跟我孃親談什麼?”

李光裕勾了唇角,“自然是怎麼才能光明正大的照顧你。”

盈若愕然,見他轉身往外走,急急的喊了聲“喂”。

李光裕腳步一頓,扭頭看她,“喂是誰?”

盈若抿唇,“為何?隔了三四年再見,你對我就一點兒都不覺得生疏嗎?”

李光裕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在這兒!無論你走的有多遠,你都在我這兒。日夜想著,又怎麼會生疏?”

盈若的腦子再次空白,頭顱乾脆埋到了錦被裡。

他這是說,她一直都在他的心裡嗎?

怎麼可以說的這般的直白,在她沒有思想準備的情況下,一棍子將她敲暈。

而且,他這話裡怎麼好像有著控訴她的成分?

是覺得她沒有日夜想著他嗎?

呃,好像真沒有。

凌亂的腳步聲魚貫而入。

謝氏的清冷的聲音響起,“花生,把姑娘抱上轎子。”

盈若抬起小臉,上面的緋紅還沒有消散,“孃親?”

謝氏淡然的轉身,“又不是上花轎,羞什麼?”

盈若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去。

曾經也是經常第一才女的人,能不能別再做離經叛道的事情了?

放一個外男跟自家只有十三歲的女兒獨處,這事,肯定是她家孃親默許的。

李光裕那人是自帶魔力的嗎?若非是給她家孃親施了魔法,她家孃親怎麼就對他那麼放心?

及至被花生抱著出來,看到了那知府的八抬大轎後,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家孃親被洗腦的原因了。

單就這份用心,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偏李光裕那廝,就能豁得出去。

一個男人,能夠為了一個女人不管不顧,甚至連臉面都可以不要,那這個男人還有什麼不值得託付的?

盈若再怎麼死鴨子嘴硬,也得承認,這一刻,自己那顆小心臟已經被感動的溼漉漉軟綿綿的了。

轎子走的平穩,再加上背上用了藥後疼痛減輕了不少,盈若居然是一路睡到家的。直到被花生抱回了盈院才醒轉過來。

謝氏端著廚房熬好的雞湯親自過來了。

盈若看著那油乎乎的一碗,頓時頭大,“孃親,能不能先來點兒吃的?餓了!”

謝氏道:“那就先把燕窩粥喝了。”

總歸是逃不過去,盈若便在謝氏的盯視下,將大補進行到底。肚子圓了,趴著是不行了,便只要歪靠著。

謝氏沒有立即離去,坐到榻邊,摸了摸盈若垂到胸前的黑髮,“今日之事,可知道錯在哪裡?”

盈若苦笑,“逞口舌之利要不得!安柔琰怎麼也是主家,讓她擠兌兩句也沒什麼的。她一輩子就那樣了,改不了了。”

謝氏嘆口氣,“你其實做的很好。懟回去就懟回去了,唯一沒作對的,就是在她伸手推你的時候,你該順勢拉她一把,將她甩到池塘裡才是。”

盈若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孃親高明!”

她當時若是沒走神,沒準兒這事她還真能幹的出來。

無他!這幾年被大長公主養的,愈發的不肯吃虧了。不然,這點兒小傷,又怎麼會弄的這般驚天動地?

她當時想的就是,安柔琰害她一番,她自然是要拉她下水的。

謝氏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臉,她的女兒,她都不捨得動一根手指頭,憑什麼讓人欺負?

“你可知這次安小五會是什麼下場?”

盈若道:“至少罰跪祠堂吧!”

謝氏哼了一聲,“她今日推你,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很多閨秀都看到了。只是罰跪祠堂,那安家的家教是真的要遭人質疑了。”

“早在玉蘭縣的時候,不就已經遭人質疑了嗎?”盈若淡然道,“當初還以為是安太傅故意縱容家人,目的是為了示弱。畢竟,一個沒有缺點的人,總是要遭人忌憚的。再者說了,安家家大業大,縱使飛揚跋扈了些,別人又能奈他何?”

謝氏冷笑,“他們家再怎麼家大業大,也總歸有忌憚的人。安家可以瞧不上咱們家,但是對於光裕,卻不能不小心對待。”

“按理說不應該啊!”盈若分析道,“且不說安三夫人是他的親姑母,安柔琰是他的親表妹。就是安太傅對於他,還有教誨之恩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對安太傅不可能做出什麼的。”

謝氏翹了唇角,“這世上,哪有那麼多道理可講?光裕如今的勢頭正盛,而安家的勢頭卻在走向下坡。難道今天的事情你還沒看到出點兒道道來嗎?”

“哦!”盈若垂了頭,“光裕哥哥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謝氏道:“安家對於光裕惡事禮遇有加的。再加上之前,安之恆替光裕擋刀子的事情。所以,安家是在討好光裕。”

“孃親究竟要跟我說什麼?”盈若皺了小臉,“光裕哥哥二十歲就當上了知府,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安家討好他,也在情理之中。”

謝氏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她,“光裕今日在安家處處都表現出了對你的維護,我剛剛得到訊息,咱們前腳走了,他後腳也離了安宅,並沒有在安家留飯。要知道,今日這宴席,可是安家為他接風洗塵呢!雖沒有明說,但去赴宴的人都是心中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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