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恆扶到門上的手就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李光裕道:“這樣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說。”

安之恆猛地拉門走了出去。

安三夫人正被衙役阻擋在院子裡,“恆哥兒,將這些無禮的人統統拖出去打板子。裕哥兒呢?他怎麼沒出來迎我?”

“三嬸回去吧!”安之恆淡淡的來了一句。

安三夫人道:“我來見自己的親侄子,這還沒進門呢!就遇到了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三嬸回去吧!”安之恆加重了語氣道。

安三夫人這才發覺安之恆的不對勁,“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李光裕他瘋了不成?你可是安家的嫡長孫,他當了四品官就覺得了不起了?就敢對你無禮了?他要真幹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來,我一個大耳朵光子抽死他……”

“三嬸!”安之恆加重了語氣,“你要想安柔琰活不過明天,那你就繼續在這裡吵。”

安之恆一直都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給人如沐春風之感。

但是越是從不發火的人,一旦發起火來,那帶給人的驚悚感是非常有衝擊力的。

安三夫人就愣了愣。

安之恆直接對跟隨安三夫人來的人下命令,“都是死人嗎?扶著你們家主子回府。”

外面的聲音終於沒了。

屋內的李光裕,將毛筆砸在了案上,抬手揉眉心。

想到小丫頭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受傷,他卻偏偏不能給她討回公道,心裡就異常的煩躁。

權衡利弊,還是不能讓安家下不了臺。否則,就顯得他太忘恩負義了。安家於他,畢竟有栽培之恩。

但不代表小的懲戒可免。

安家這些年的確太過養尊處優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安家也是時候有點兒危機意識了,否則,那安之恆只怕就要廢了。

但願安之恆回去跟安太傅一說,安太傅能夠想的明白。

驚蟄敲門進來。

李光裕站起身,看向牆上的畫。盈若當初畫的那幅《望春湖燈鬧圖》,他是走到哪裡就帶到哪裡的。

“今日不見客!誰來了都不見。”

驚蟄道:“爺,好事!褚二姑娘那裡給您送禮物來了。”

李光裕猛地扭頭看過去,“你說什麼?”

驚蟄咧嘴,“褚二姑娘的禮物!足足有三大箱子!就在院子裡,您要不要……”

話沒說完,就見眼前人影一閃,屋子裡再沒有別人。

三個大檀木箱子,一字擺開。

裡面是裝訂好的一本本一尺見方的畫冊。

或是山水畫,或是人物畫,或是故事畫……

一幅幅,全都栩栩如生。

每一幅上都標好了日期。

李光裕翻閱著一張又一張,手始終是顫抖的。

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他連眼都沒合一下。

畫中沒有隻言片語,可他就是能看出她要表達的意思,裡面滿滿的都是她要說給他聽的話。

驚蟄再次敲門進來的時候,手裡端著餐盤,“爺,您這樣子不行。從昨兒到現在,你可是粒米沒進。褚二姑娘最是心疼爺,得知您這樣,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李光裕這才把最後一本畫冊放到箱子裡,然後小心翼翼的蓋上。“把箱子都給我鎖了,然後抬到我房間裡。”一開口,連聲音都是沙啞的。

驚蟄忙應聲。

李光裕道:“先伺候我梳洗吧!然後讓立夏待命。”

“是!”驚蟄忙放了托盤,手忙腳亂的去傳達命令。

李光裕梳洗完後,才覺得肚子是真的餓了。狼吞虎嚥的吃了早飯,就到了書案前奮筆疾書。不出半個時辰就寫好了三封信,然後交給了立夏,讓他火速送往京城。

立春求見,遞給了李光裕一封迷信。

李光裕拆開看了一眼,立馬臉色大變。

驚蟄稟告道:“爺,密州吳守備求見。”

李光裕冷聲道:“不見!準備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驚蟄道:“吳守備說,他有重要的事情,好像是有關刺客的……”

李光裕一個冷目就掃了過去,驚蟄立馬閉嘴,“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光裕乘坐著馬車,直奔褚府而來。

謝氏正在盈院看著桂圓給小女兒上藥,那雪白的背上,還是青乎乎一片。一張臉就黑的恨不能滴下墨來。

盈若咬著牙,還不忘安慰謝氏,“孃親,你別擔心!已經沒有昨日疼了。我覺得好多了。”

謝氏抓住她肉乎乎的小手,“這幾年,在外面,可也有受傷?”

盈若反握了下她的手,“沒的事,孃親。姑婆將我保護的很好。但因女兒調皮,偶爾磕磕碰碰也是有的。但身上都沒有留疤,不信,我脫衣服你檢查。”

謝氏伸手戳她的腦門,“淨說瘋話。”

春風就在這時候進來稟告,說知府大人來了。

盈若心裡打了個突兒,她給的畫冊,他這就看完了?可是看出了什麼?還是壓根兒就沒看?

謝氏見她怔楞,拍了拍她的小肉手,“他這肯定是不放心你!”

盈若側臉貼著身下的被子,“他不是知府嗎?衙門裡沒有什麼事要忙嗎?昨兒個參加個宴會,今兒個串門,怎麼也看不出來勤政愛民在哪裡啊?”

謝氏笑著起身,“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邊往外走還邊吩咐紅棗,“給你們姑娘梳洗一下,一會兒要見客的。”

“不是吧?”盈若大叫,“孃親,這樣子是不對的。姑婆教導我了,我現在是名門淑女,不能隨便見外男的。”

“光裕不是外男!”謝氏的聲音從院子裡飄來。

盈若就攥著兩個小拳頭錘床,“世上哪有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親孃?”

桂圓抿嘴笑。

核桃從旁道:“奴婢聽老人俗話,說是丈母孃看女婿,總是越看越順眼的。”

盈若抬頭瞪她,“你什麼意思?”

核桃聳聳肩,“沒什麼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滾!”盈若吼。

“那奴婢去打探訊息了。”核桃一蹦三跳的跑了。

謝氏回到主院,就使了人去前院傳話。不一會兒,褚成若就陪著李光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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