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辭了謝氏,就徒步往西鄰而來。邊走還邊想著,現在西鄰宅子的修建已經開始了,她是不是應該現在兩家之間的院牆上開一個月亮門呢?

那樣的話就不用繞路了,直接從後花園穿過去就好了。

其實,她更想跟小時候一樣翻牆的,又怕謝氏真拿鞭子抽她。

這邊是交給朱甲他們盯著的,盈若沒必要天天跑,執意走這麼一趟,無非是散散心。若是褚青華不來,她倒是寧願黏在謝氏身邊。

朱甲和秦乙見她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盈若衝著他們擺擺手,“別管我!我就是過來看一眼。按照原先說好的,從內而外修整。”

朱甲忙點頭。

盈若就帶著花生去了後園,假山和水榭都是要收拾的,遠遠的就看到了僱工在那裡忙活。她怕被衝撞了,就拐上了另一條路。

這會兒,薔薇花,月季花也都競相開放了。

盈若嗅著撲鼻的芬芳,正覺愜意,就聽花生一聲厲喝,“出來!”

盈若打了個哆嗦,小臉就冷凝了。

花生一把將她扯到身後。

盈若完全被花生龐大的身軀遮住了視線,就聽一個蒼涼的聲音問道:“姝兒,是你嗎?”

盈若打了個激靈。

花生沒好氣的道:“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看你這身打扮,也不像是在這裡幹活的僱工,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這裡可是民宅!你知道私闖民宅是什麼罪嗎?”

盈若衝著花生的後背豎了大拇指,這丫頭看著面憨,腦子其實也是個靈光的。

“姝兒,你都躲了我十九年了,還是不肯見我嗎?”

花生頭也不回的對盈若道:“姑娘,這人八成是魔怔了。朱大哥他們就在附近,奴婢還是把人喊來吧!”

盈若覺得這事不容小覷,此人若不是瘋子,那麼將她認錯只怕就另有玄機了。隨即小聲對花生道:“以你的武功,能不能對付得了他?”

花生道:“看起來,他也是個練家子,但是不打,是試不出深淺的。”

盈若道:“那就打!打得過,就把人敲暈了。反正只要打起來,朱甲那邊自會聞聲而來。”

她話音落,花生已經出手撲了過去,那人被動接招,動作明顯是遲緩的,視線還時不時的往盈若這邊瞟。

“姝兒,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的君哥哥啊!”中年男子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煩躁和著急。

盈若的心裡咯噔一下,隱約知曉這人是誰了。她的容貌雖是隨了謝氏和褚茲九的長處,但打眼一看,卻還是隨了謝氏多一些。

所以,這人將她認錯,最大的可能就是認成謝氏了。

這般深情款款的喊叫,那麼眼前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

不過,這又是“姝兒”,又是“君哥哥”,她覺得兩個手臂上都不自覺的抖起了雞皮疙瘩。

“我不會原諒你的!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盈若冷聲道。

那人啊的一聲,一個分神,就讓花生得了機會一擊命中,手刀砍在了脖子上,直接將人擊暈了。

花生退回到盈若身邊,“姑娘知道他是誰?”

盈若道:“他的功夫如何?”

花生道:“招式雖凌厲,但力道不足。”

“姑娘!”朱甲和秦乙奔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個,連忙半跪在地,請罪道:“屬下該死!請姑娘責罰!”

盈若擺擺手,“這怨不得你們。宅子裡修整,人來來往往,難免魚蛇混雜。”

二人從地上起身,朱甲道:“看此人的穿著,衣料是上好的綢緞,只怕不是窮苦出身。”

盈若眼神閃了閃,道:“管他是誰!捆綁了,直接送去知府衙門吧!”

“是!”朱甲和秦乙直接將人抬走了。

盈若哪還有心情待下去,立馬帶著花生回去,同時喊了尤丙和許丁護送。

盈若一陣風似的旋到了謝氏的院子,褚青華還沒有走。

夏雨小聲的對盈若道:“茶都換了四盞了。”

盈若唇角抽了抽,褚青華這是有多寂寞,才會逮著謝氏說個沒完。她敢說這倆跟陌生人差不多,哪裡能有共同語言?

盈若抬腳就闖了進去,就看到了謝氏蹙著的眉頭。“孃親!孃親!”

謝氏連忙起身,“風風火火的!這是怎麼了?沒看到你大姐姐在嘛!”

盈若連忙看去,就連忙閉緊了嘴巴,衝著褚青華笑了笑。

眼看著盈若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褚青華哪裡還呆的下去,“五妹妹這是跟二嬸孃撒嬌呢!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些時候,再來給二嬸孃請安。”

謝氏就將人送到了屋門口,又使了春風去送。及至腳步聲消失在了院子裡,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盈若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家孃親,“她這樣子無所事事,也不是個辦法啊!”

謝氏道:“好歹是昌隆侯府的二少奶奶,想要去拜訪,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幾分薄面還是要給的。”

盈若挽著謝氏落座,“我猜,她剛剛在孃親面前定是又表現出了滿滿的優越感。”

謝氏伸手戳她的腦門,“你是她肚子裡的蟲不成?”

盈若道:“我就是要當蟲,也不去她肚子裡。”

謝氏笑,“說是要派人給幾家投拜帖,到時候請我陪她一起去。還說要去慈雲寺燒香。”

盈若癟癟嘴,“密州的權貴,孃親要是發帖子,有幾個不來的?還用得著她引薦了。這算什麼?井底之蛙?夜郎自大?”

謝氏搖搖頭,“她說什麼,聽著就是。她那嘴巴也是隨了王氏,能把死人說活了。不管她!你忙你的事情就是,一個褚青華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

盈若接過春風端過來的茶,呷了一口,“你們都下去!”

謝氏見她如此,面色也不自覺的凝重,“怎麼了,這是?”

她還只道盈若急匆匆跑過來,是為了給她解圍的,莫不是另有急事?

盈若四下裡看了一眼,屋子裡只有她們母女兩人,方才道:“文安侯世子當年可是喊孃親‘姝兒’?”

謝氏的臉上風雲變色,一把抓住她的手,“快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養成神明計劃

靈抱

南桐司相

唐宋詩詞

海賊之戰熊咆哮

白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