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安之恆扇子敲著手心,“你這也太言簡意賅了!我是親眼所見,那兩個小丫頭想要欺負小光頭,然後就自己倒了黴。以多欺少,還敗了,再來倒打一耙。孩子不覺得丟人,大人都不覺得臊得慌嗎?”

“你誰啊?”王太太叉了腰,胖胖的身體就衝著安之恆而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阿彌陀佛!”方丈咳了兩聲,“這位施主姓安,當今安太傅乃是他家祖父!”

盈若倒吸了口涼氣,這廝還是名門之後啊!不由得就多看了安之恆兩眼。

安之恆接收到她的目光,就衝著她揚了揚眉毛。

那兩家找事的,這會兒也偃旗息鼓了,再怎麼無知,也是知曉太傅是個什麼樣的官的。

謝氏打破了寂靜,“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在這裡糾結誰是誰非,不若趕緊解決當前的事情。聽聞大慈寺的方丈大師,不但德高望重,還精通醫術。這孩子的胳膊這樣子了,還望大師趕緊給看看!”

“對對!”萬母瞬間回神,“有勞大師了!”

一場糾紛至此方休。

盈若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了,就往後縮了縮,然後就落到了一雙深沉如夜空的眼眸裡。

原來這人叫李光裕啊!

光前裕後,名字不錯!能想出這樣名字的人家,定然也不俗吧!就如那個安之恆,竟然出身於太傅之家。

這倆於她來說,可都是天邊的雲呢!

盈若咧嘴,衝著他笑了笑。此人好歹幫著說了話,做人還是不要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好。

方丈大師的醫術果然了得,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就已經將萬彩霞脫臼的胳膊肘給復位成功了。

發生了這樣的不愉快,謝氏自然也就不能多留,匆匆帶著一雙兒女跟方丈大師告辭。

出了大慈寺,上了馬車,就有人敲車廂。

謝氏掀開窗簾,看出去,就看到一個書童模樣的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裡。“找錯人了吧?”

書童長著一顆大腦袋,圓圓的臉,笑起來眼睛眯眯的,很是可愛。一抬手,上面躺著一隻金黃色的烏龜,“這是褚公子之前不小心落下的,我家公子恰巧撿到了,特意讓小的給褚公子送來。”

謝氏往後讓了讓,褚成若和盈若的小腦袋便一起露了出來。

盈若看清了那東西,捂著眼睛就縮了回去。

褚成若看了盈若一眼,二話沒說就接了過來,禮貌的道了謝。

馬車開動,謝氏的臉就吧唧拉了下來,“說……”

盈若一把將烏龜搶在手中,“這是我在放生池邊發現的!是我的!跟哥哥無關!”

今日之事,謝氏肯定是要發作一頓的,依著這個家裡對自己的偏愛,只怕一頓打要落在褚成若身上。可不能因為一隻烏龜,再讓整件事雪上加霜了。

謝氏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先前為何不說話?”

盈若道:“不知道!就是說不出來!看到有人欺負哥哥,一著急,就說出來了。”

“這還因禍得福了?”謝氏小聲嘟囔了一句。

盈若就舒了口氣。

褚成若卻不敢放鬆。

“帶著妹妹跟人打架,還以一敵十,出息了啊!”謝氏的矛頭還是對準了褚成若。

褚成若耷拉著光頭腦袋,“誰讓他們說妹妹的命不好,要放到寺裡寄養的。我聽著不舒服,沒忍住,就動了手。”

謝氏哼了一聲,“你已經十歲了,該懂事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腦子裡也該有個章程才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心中有把握贏,方才能出手。否則,你就只能忍。做事,不能只憑一腔熱血,還得帶上腦子。”

“是!兒子受教了!”褚成若連連點頭。

盈若因為這番話,突然就覺得這個孃親高大上了起來。

“盈若今天的表現就很好!”謝氏提出表揚,“做下了事,決不能留下尾巴給別人抓。沒有能耐將自己摘乾淨,也別去做。”

盈若就衝著謝氏甜甜的笑,完全一副得到表揚後心花怒放的樣子,小身體往謝氏身邊靠了靠。

謝氏乾脆將她攬到懷裡,“今日也累了!睡會兒吧!”

盈若原想著看看沿途的風景的,無奈孩童的身子不聽使喚,太過容易睏乏,竟真的睡著了,而且到家後褚茲九把她從馬車裡抱下來都沒折騰醒。

褚成若最終還是捱了謝氏十下的手板,手面都紅腫了。

盈若看的觸目驚心。

褚成若卻笑的沒心沒肺,反過來還安慰盈若,“沒事!我皮厚!妹妹別擔心!爹早就教過我了,當兄弟的天生就是要給姐妹擋禍的。”

盈若當即就被感動的淚盈於睫。真是有兄若此,夫復何求啊!

轉眼到了中秋節,舉家團圓的日子,褚巧若終於回家了。

褚茲九親自去接回來的,為此,夫妻倆還大吵了一架。

盈若聽了兩耳朵,依著謝氏的意思,就當沒有褚巧若這個女兒算了,她哪裡發財哪裡去。

褚茲九左勸右勸,最終還是逆著謝氏的意思強行將人接了回來。

盈若很是奇怪,怎麼覺得謝氏和褚巧若之間,不像是母女,倒像是仇人啊!

都說父子天仇,可母女天仇的還真就很少聽說啊!

女兒的存在,從來都是貼心小棉襖的。

要說謝氏重男輕女吧,可她對褚成若還真沒有自己這個小女兒好。也可以說,在三個兒女中,謝氏是拿她最嬌的。

同樣是女兒,卻有著這樣大的差別對待,莫非自己就是佔了年幼的光?

褚茲九將人接進來,就去縣丞家送節禮了。

褚巧若人已經站在院子裡,謝氏在伙房和堂屋之間出出進進,卻始終連個餘光都沒掃過去。

褚巧若起先咬著唇,恨不能把下唇咬破了的架勢,然後實在受不住,就把臉埋在了懷裡的包袱上,嚶嚶哭了起來。

謝氏從廚房裡出來,一盆水就潑到了褚巧若的腳下。

褚巧若本來壓抑的哭聲就一下子放大了。

“哥哥,咱要不要出去干預一下?”兩個小光頭此刻正擠在東廂的窗戶口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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