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眾人的臉色,全都神情肅穆。

李如璋這邊,女兒的墳墓被人挖了,總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

褚茲九、李光裕、褚成若以及郭家人這邊的肅穆應是對死者的敬畏。

至於崔氏父子,皆是一臉的灰敗。崔君擷臉上更是有著五個殷紅的指印,只怕是剛剛發狂的時候被打了。

至於被誰打的,還真就說不準。最有可能的,一是李如璋,另一個就是文安伯了。

卻並不見崔行同來。

文安伯稟告,說是崔行突然身體不適,回府休養去了。

盈若就翹了唇角,崔行那麼一副破敗的身體,還要折騰,的確是嫌自己命長了。

“如何?”皇上開了口,雖努力維持著鎮靜,但語氣裡還是透露了著急。

章科番和韓徵對看一眼,韓徵上前道:“拘刑部和大理寺的仵作當場聯合驗屍骨所得,那是一具十五六歲的女子的屍骨。未經人事,還是少女,並非婦人。按照年限推算,的確是埋在地下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了。並且,屍骨的右腳上,的確有六個腳趾骨。綜上特徵,李侍郎說那是他家女兒的屍骨,臣等以為並沒有不符合之處。”

“啊——”崔君擷大叫,“只是巧合!不可能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李宜姝!他們李家弄鬼。”

李如璋哆嗦著身體跪倒,頭扣在地上,“小女屍骨遭此踐踏,求皇上為她做主啊!死後被人汙衊不說,屍骨還不得安寧,皇上,他們崔家欺人太甚啊!小女生前,這崔君擷就糾纏於她,死後還這般不依不饒,這樣的人渣,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

“不對!”崔君擷往謝氏這般衝了過來,“那是假的!這個才是李宜姝……”

“你想做什麼?”褚成若快步擋在了崔君擷和謝氏之間,“事實就在眼前,還要行那汙衊之事,誰給你們崔家的膽子?皇上在此,你這般大喊大叫,可有將皇上放在眼裡?你們崔家想要造反不成?”

“臣惶恐!”文安伯終於彎下了膝蓋,“但請皇上明鑑,那開棺驗骨畢竟只是李家的一面之詞。君擷心中尚存疑念,既然事情到了這份上,那麼,這位褚夫人是否能自證一下自己的身份?也好斷了我兒的念想。”

褚茲九挺身而出道:“我家夫人的身份,文安伯大可以派人去查,哪怕追查祖宗八代都行。但是,今日之辱,崔家必須給我家夫人一個說法!”

“我不服!”崔君擷試圖越過褚成若往前衝,“你說你不是李宜姝?那就把你的右腳拿出來看看!”

“你混蛋!”褚成若猛的推了他一把。

這崔君擷不知是確實被打擊到了,還是身子就是成了篩子,整個人後仰倒在了地上。

褚茲九卻猛的衝過來,一下子就撲倒在崔君擷身上,揚起拳頭就衝著他的臉去了。左右開弓,沒有幾下,崔君擷的嘴裡就見了血。嘴裡還罵道:“你個畜生!我打死你!崔家就是這樣的教養嗎?她是我的妻子!你一個畜生憑什麼要求看她的腳?”

時下,女人的腳可是不能輕易給外男看的,唯有自己的夫君才有資格。

“快將人拉開!”文安伯大急。

皇上這才懶懶的發了命令,“將人拉開。”

郭雲這才帶著人慢吞吞的上前,將褚茲九拉了起來。

褚茲九恨恨的還不忘在崔君擷肚子上踹了一腳,整個人被錦衣衛扶著,呼呼的喘著氣。

他畢竟是文官,一輩子都可謂是沒有出過這麼大的力,難免就給累著了。

崔君擷也是被人攙扶了起來,整個人東倒西歪的幾乎站立不穩,眼睛卻仍舊死死的盯著謝氏的方向,“我不相信他們的證據!我只相信我的眼睛……你若不敢給我看,那你就是姝兒。姝兒……他們抹掉你我的過往,但你活著,他們就別想得逞!”

謝氏將擋在身前的褚成若推到一邊,往前走了兩步,“你非要看我的腳不可?”

“芫娘!”褚茲九大喊。

“孃親!”盈若和褚巧若也跟著喊。

謝氏一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躁動,“這事,我自己處理。崔君擷,你口口聲聲要看我的右腳,這無疑是在毀我的名聲。但為了自證清白,為了讓你死心,我讓你看。但如果看不到你想要看到的,你當如何?”

崔君擷被謝氏周身散發的冷意激的打了個冷戰,“姝兒……你想我如何?”

謝氏道:“別用那麼噁心的稱呼對著我!若我的右腳上沒有六根腳趾,你就當場自毀雙目,你肯嗎?”

崔君擷猛的吞嚥了下口水,“姝兒,你從前不會這麼血腥的。好!那是否我肯,你就肯讓我查驗?”

謝氏道:“好!”

崔君擷道:“我應下了!”

謝氏的唇邊就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皇上就進行了清場,除了褚家人、大長公主和太監總管平安,就只留下了一個崔君擷。

謝氏坐在臨時搬來的凳子上,翹起右腳。

“女兒給母親脫!”褚巧若跪到地上,緩慢的脫掉了謝氏腳上的繡花鞋,然後是白色棉布襪子,露出了一隻白皙的小腳。五個腳趾整齊排列,無論是從左邊數還是右邊數,都沒有多餘的。

謝氏濃黑的一字眉往上一挑,“崔君擷,你可看清楚了?”

站在三米之外的崔君擷抬手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沒有?你肯定割去了……”說著又要往前衝。

褚茲九直接抬腳,踹在了崔君擷的肚腹上,拼盡了所有力氣的一腳,直接將人踹翻在地。他自己在力量的反噬下,也跟著後退了兩步。褚成若一把扶住了他。

這當兒,褚巧若已經幫謝氏穿好了鞋襪,平安也已經請了皇上回來,並且將自己親眼所見稟告了。

皇上厭惡的看著癱在地上連最後一絲力氣都似乎被抽走的崔君擷,然後直接衝著文安伯發難,“舅舅現在還有何話可說?”

文安伯面如死灰,嘴唇哆嗦著,完全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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