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臉色在風雲變幻之後,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哀家對於皇上冊封了一個縣主之事,是很好奇的。今兒特來見上一見,見她這般小,也不過是試探一番罷了。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把哀家當老虎了,生怕哀家吃了她不成?”

盈若愕然的小嘴巴都張大成圓形了。

這劇情是不是反轉的太快了點兒?

李光裕用力握了握盈若的手。

盈若合上嘴巴。

李光裕道:“太后仁慈,臣等告退!”

“慢著!”太后威嚴的聲音敲打著在場人的耳膜。

盈若心裡打鼓,對於一個高高在上的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太太,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母后!”皇上沉了臉,加重語氣喊了一聲。

太后道:“知子莫若母,皇上的心思沒有人比哀家更清楚了。既是皇上看重的人,哀家見上了,自是要給皇上做臉。就賞賜這澤惠縣主兩副頭面吧!”

盈若看了看李光裕。

李光裕輕輕推了她一下。

盈若便立馬上前領賞謝恩。

太后趁機敲打道:“澤惠縣主好自為之吧!一個縣主而已,以後見了公主,可不能狂妄的目中無人了。”

盈若笑笑,“多謝太后教誨!”

這含沙射影的話,多半是衝著六公主去的。不是說被罰了嗎?這是又放出來了?

皇上擺了擺手,一行人便趕忙離了清心殿。

出去的時候,沒有了步輦。盈若徒步跟在褚茲九和李光裕的身後,努力用自己的小腳去追趕前面的大步跨。

直到出了宮門,一行人才鬆了口氣。

褚成若站在馬車旁,差點兒把自己的脖子伸展成長頸鹿了。見到他們出來,連忙迎了上來,同時也長長的吐了口氣。

有褚茲九和李光裕在,他家妹妹應該是不會吃虧的。

褚茲九拉了個臉,“回去再說吧!”然後親自扶了盈若上馬車。

李光裕道:“我送你們!”

褚茲九心中有氣,便語氣不善的道:“不用了!李大人如今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想來忙得很,就不耽誤李大人的時間了。”

李光裕苦笑,“我知道褚叔心裡是怨怪我的,可盈盈的處境今兒褚叔也看到了。我就想著把名分定下來,以後護她也可以護的理直氣壯一些。”

褚茲九嘆氣,“罷了!已經這樣了,我怨怪你還能改變什麼?你自去忙吧!這裡有我和成若就行了。婚期還剩一個月,兩家都有的忙了。”說完就鑽進馬車,命令車伕驅車離開。

宮門口實在不是個談論敏感話題的地方。

馬車顛簸,盈若抱臂縮在角落裡,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

褚茲九看著這般嬌弱的女兒,再多的火氣也煙消雲散了。“盈盈別怕!有爹爹在,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省的!”盈若衝他笑笑,努力打起精神,“來傳喚的那個太監也沒說是宮裡哪個主子召見,還以為是後宮裡的哪位,孃親在家肯定擔心死了。皇上這是故弄玄虛嗎?”

褚茲九嘆氣,“皇上的心思我也是猜到了幾分,光裕在他眼裡是真的得寵。這次密州的事情乾的這麼漂亮,他卻偏偏把這份功勞推給了你。皇上心裡定然是不舒服的,整這麼一出,是故意想嚇嚇你。”

盈若哭笑不得,“沒想到,一個站在權力最頂端的人,居然還有這般幼稚的一面。”

褚茲九道:“別瞎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在外可不能這般口無遮攔。”

盈若癟癟嘴,不再說話了。

馬蹄聲陣陣,她掀了車簾往外看,就看到騎在馬上的李光裕,若有所感的扭頭看過來,然後快速的露出了白白的牙齒。

盈若忙放了簾子,蹙了眉頭,外面那人是不是得意過了頭了?居然穿著四品的官服騎著高頭大馬招搖過市。

不就是一兩個月內完婚嘛,至於高興成這樣?完婚而已,又不能洞房。

“看把那小子給得意的!”褚茲九哼了一聲,不滿明晃晃的寫在了臉上。

盈若暗暗好笑,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那麼,這老丈人看女婿,應該是當做仇人的吧!

“爹爹當年高中狀元,打馬遊街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得意?”

“那是!”褚茲九的情緒瞬間被調動了過來,立馬就眉飛色舞了起來,“我當時打馬遊街的時候,那可謂是萬人空巷,的確是風光無限。可惜,你孃親當時不在京城。真想讓她看看我當時的樣子。”

盈若努力憋笑,“孃親雖然沒有看到爹爹風光無限的樣子,但肯定能感同身受的。”

褚茲九搓著手笑,“風光不在一時,我肯定會讓你孃親今生不後悔嫁給我的。”

盈若點頭,她爹對她娘這比山高比海深的感情,還是很讓人感動一把的。

褚茲九卻又突然變換了語氣,“光裕這臭小子,就不能收斂點兒?都說了不讓他送了,還硬往我眼前晃。”視線再觸及扔到馬車角落的聖旨,心裡就更鬱悶了。

盈若很聰明的閉了嘴巴,在她爹存心找茬的當兒,她說什麼都會是錯的,那就三緘其口好了。

李光裕的厚臉皮,就算到了褚府,還沒有收斂的意思。面對著褚茲九拉長的一張臉,還硬是往上湊,甚至跟著進了褚府的大門。

盈若見他這樣,就跟著心疼。

已經回府的謝氏,聞訊就同著褚巧若匆匆迎了出來,先拉過盈若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了好幾圈,才邊走邊問進宮的事宜。

得知是皇上召見,而不是崔後,也是長長的鬆了口氣。待到聽聞太后的變臉,眉頭更是忍不住的打結。

一行人進了前院的廳堂,落座後,褚茲九就將賜婚的聖旨交到了謝氏手中。

饒是謝氏往常對李光裕的印象不錯,這會兒看過去,眸光也是沉沉。

李光裕忙道:“褚叔和褚嬸若是擔憂事情緊急準備倉促,以至於委屈了盈盈,那大可不必。婚房是早就準備好了的,當初褚叔被賜了現在的宅子後,我就使人把西鄰的房子買了下來。這些年也一直都有人打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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