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科番就和韓徵就硬著頭皮上前。

章科番道:“崔舅爺,你說你十九年前刨了人家姑娘的墳,這有損陰德的罪名你可認?”

文安伯清了清嗓子,“章大人……”

章科番眉毛一挑,“崔伯爺,這是要參與審案?皇上都避嫌了,伯爺這是要越過皇上去?”

文安伯的一張臉就漲成了紫黑色。

盈若不由得對章科番高看了一眼,他們褚家最近可是跟安家鬧得很不愉快的,而這章科番可是安家大夫人的親爹呢!

聽說是非常正直的一個人,看來所言不虛。

崔君擷道:“大丈夫頂天立地,敢做就敢當。我當時就是去挖墳了,並非要冒犯死者,就是認定了李宜姝沒有死,所以,才去求證的。”

“崔舅爺十九年前可不是這樣子說的。”韓徵道,“挖墳這種事,縱使有心掩蓋,但還是不可能捂住的。十九年前的事情,本官也是調查了一番的。當初為了兩家的顏面,雖然被掩蓋了下去,但是還是有風透了出來的。崔舅爺當年去挖墳的目的,可是想要把那李家大小姐的屍首葬進你們崔家祖墳的。崔舅爺就是這樣子敢做不敢當的?”

崔君擷臉上青紅變化。

吳氏的臉上就更不好看了。

自己的相公在婚後還惦記著別的女人,尤其是那個女人死了後還去挖人家的墳,這怎麼說都是一件打臉的事情。

李如璋道:“當年的事情,崔伯爺也是用我李家滿門的前途相要挾的,讓我們不可聲張。如今這事,你們不認也就罷了。但是小女已死十九年,這是不爭的事實。至於說小女被人毀壞清白之事,更是無稽之談,更別說懷孕生子了。”

崔君擷道:“這件事,不是你否認就可以當成不存在的。當年我親眼所見。章大人不是想讓我認下挖人墳墓的損陰德罪名嘛,我認。罪名我既然認下了,那麼,我的親眼所見也就沒人能懷疑了。”

李如璋道:“臣有內情要奏!”

皇上歪了歪身子,“你說!”

李如璋道:“臣願意自爆傢俬,但今日崔家對我李家女行汙衊之事,皇上是否要給我們李家一個公道?”

皇上道:“你想要什麼公道?”

李如璋道:“臣想問問,若是最後證實了小女十九年前就已經香消玉殞,崔家今日的汙衊之舉又當如何?”

盈若的眸子縮了縮,不知道自家這外祖父哪裡來的底氣。

這話明顯是要拿捏崔家人的意思。

她的心怦怦跳,若是這底氣運用好了,是真的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崔君擷抬手,食指準確無誤的指向謝氏,“她若不是李宜姝,我把項上人頭奉上。”

“胡說八道什麼?”文安伯瞪了崔君擷一眼,然後轉向李如璋,“若是證明了你女兒就是詐死,你又當如何?”

李如璋道:“我李家全部在朝為官的人一起辭官歸家,五十年李家子弟不入仕。這當中,自然也包括我頭上這個侍郎。只是,文安伯是否也能夠跟本官一樣,捨棄官職遠離朝堂呢?你們崔家是否也能跟我們李家一樣放得下呢?”

文安伯臉上的肌肉就猛地抽動了一下,旋即就又笑了,“李大人此舉,是要挾皇上嗎?你們李家的人同時辭官,皇上到哪裡去找那麼多候補之人?”

李如璋道:“文安伯捨不得手裡的權勢,就明說,何必又生出別的彎彎道道?文安伯與其跟皇上說著挑撥離間的話,不若就表個態。還是,你們文安伯府壓根兒就是仗勢欺人,毀了我親生女兒的名聲不說,還要毀掉我新認下的女兒的名聲,以至於還要明目張膽的奪我的外孫女?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皇上!”褚茲九出聲,“此事,還望崔家給我褚家一個交代。從五年前開始,崔家就一個勁兒的對我家糾纏。先是使人哄騙臣的大女兒,沒有成功,又差點兒擄走臣的小女兒。更有甚者,今年在密州的時候,在已經致仕的安太傅的府中,差點兒將小女給謀害了。幾次三番,臣已經忍不下去了。辱我妻子,試圖奪我女兒,此仇不共戴天。今日這事,必須有個決斷。崔家這般欺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不錯!”武定侯出列,“三日後,我兒即將出徵。崔家卻還在此時攪了我兒的婚事,其目的何在?皇上明明已經駁斥了議和之說,文安伯府也表示同意了,卻暗中下這樣的絆子,他們究竟安的什麼心?我兒的婚禮被攪亂了還是小事,但若是勾結外敵,意圖陷害忠良,那可就是禍國殃民的大事了。請皇上三思啊!”

“危言聳聽!”皇后不顧形象,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皇后!”皇上加重語氣喊了一聲,“你這般著急的跳起來,是欲蓋彌彰,還是做賊心虛?”

“皇帝!”太后高喊,“你舅舅一向對大啟都是忠心耿耿的!他可是你的親母舅,你不信他,難道要去相信外人的挑撥離間嗎?”

皇上冷笑道:“太后這是也急了嗎?朕倒是要看看,舅舅對朕是怎麼忠心耿耿的。今日文安伯府把事情鬧得這般大,將褚家、李家和郭家三家都攪得不得安寧,是不是該拿出一個態度來?既是佔理的,既是忠心的,應了李侍郎的挑釁又如何?舅舅不敢嗎?”

文安伯肚子起伏,任他城府再深,皇上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要是還不應,那可就有藐視皇權之罪了。

文安伯腦門上開始滲汗了,事情到了現在,不但不能善了了,好像還有些大了。

李如璋誇下海口,要賭上李家滿門,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在虛張聲勢?

他看向自己的兒子兒媳,自己真的能賭上崔氏一族去拼一拼嗎?

若能把李家滿族的人都驅逐出朝堂,也算是一個不小的誘惑了。

“皇帝這般咄咄逼人做什麼?”太后一臉的寒霜,“人云亦云,被臣子脅迫,你的為君之道呢?”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未世:坐著火車打喪屍

若亦非

實力至上主義的教室之絕對掌控

寒風細雪

滿院梨花香

緋若兮

深海淺擱

易大飛

這個小職員有些飄

小孫

讀心前,我以為我拿的團厭劇本

花花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