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淡然道:“那豈不更好?”

盈若愣了愣,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崔家人攪了褚巧若的婚禮,就這一條,他們褚家二房的人上去把崔家人全都撕巴了,都是輕的。

大長公主伸手戳了戳她的腦門,“你隻身跑去密州的那股勁兒呢?有那股勁兒在,百事可成。”

盈若面露羞赧,“姑婆也取笑我!”

大長公主道:“這世道,說實話都沒人信了。初聞你隻身跑去密州的時候,我可是一點兒都不擔心的。這幾年的相處,我信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覺得沒有不成的道理。不是要在京城繼續辦女學嗎?把小爽也帶上,讓她給你跑跑腿。”

盈若搖頭,“爽姐姐若是來幫忙,那是要挑大樑的。唉!這京中女學,只怕一時半會兒是成不了事了。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了。眼下,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不過幾天的工夫,盈若再次到了宮門口。然後褚家五口,再加大長公主就直接被請到了金鑾殿上。

盈若對於這座高高的宮殿是懷有敬畏之心的,每逢大朝會,這裡可是文武百官面聖議事的地方,更是女子不允許踏足的地方。

可容百人的大殿裡,這會兒稍顯空蕩。

龍椅上坐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上,旁邊分別坐著太后和戴著鳳冠的皇后。

這會兒崔家人也都被請了來,白髮蒼蒼的文安伯,形如骷髏的崔君擷,蒼白如鬼的崔行和跟他有些神似的崔瑤佳,如喪考批的吳氏。

武定侯府的人也來了不少,包括武定侯及其夫人,武定侯世子郭銳進,更有一個後來的錦衣衛指揮使郭雲。

除了上述兩家,刑部尚書章科番,刑部侍郎賀奇,大理寺卿韓徵也都在列。

大長公主將這些人一一指給了盈若看。

這些人在,盈若並不覺得意外。既然有人敲了登聞鼓,就是要審案子的。所以,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是肯定要來的。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禮部侍郎李如璋居然也在。

謝氏雖然成了李家的乾親,但是對於自己這個實質上的外祖父,盈若還是第一次見到。

李如璋是一個乾瘦的小老頭,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眼袋耷拉著,看上去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褚家的人上前行禮。

皇上親自從金鑾座上走下來,親自攙扶了大長公主,並且當眾賜了坐。

大長公主還是衝著太后和皇后那邊彎了彎身子。

不待太后說什麼,皇上就道:“姑母何須多禮?父皇在位的時候,就是免了姑母的宮中行禮的。”

盈若就扶著大長公主落座,眼角捎了一下太后那邊,一張氣悶的老臉,著實不怎麼好看。

她心裡琢磨著皇上當眾給大長公主長臉的用意,無非就是要下太后的面子。看來這母子倆是在別苗頭啊!

崔家人搞這麼一出,強逼著皇上應了這樁官司,皇上的顏面可算是被踩在了地上,只要是個正常的人,心裡就不可能不怨憤。

皇上又回到金鑾座上坐了,清了清嗓子,“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人家老褚家和老郭家還在辦喜事呢,這樣子把人家新娘子給提溜來,希望老崔家真的佔著理。否則,別說他們兩家不算完,就是朕這裡也會主持公道的。你們誰先說?”

“姐姐!”崔瑤佳一下子就撲到了褚巧若身前,“我終於見到你了。自從知道你的存在後,我就日也想夜也想,想著咱們能夠早日見面。你不知道,我從小有多羨慕別人有姐妹。”

褚巧若輕飄飄的拿掉了崔瑤佳抓住她胳膊的手,“這位姑娘,莫不是失心瘋了?我褚巧若有妹妹的,而且還是世上最好的妹妹,她就站在那兒呢!而且,她還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呢!你又是誰?這親戚可不是亂攀的。不要因為我即將嫁給武定侯世子,就虛榮的上來亂認姐姐。”

她的聲音很冷,表情很冷,眼神更是冷的。

眼前的人,上一世可沒少給她挖坑,更沒少踩她。

所以,這外表看著楚楚可憐的小白花,內裡究竟是一副怎樣醜陋的嘴臉,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上一世被她純真無害的樣子哄騙,那是她蠢。她到最後也是把自己給蠢死了。重活一世,她要是再犯蠢,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呢!

“姐姐!”崔瑤佳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我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啊!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你看看,你的長相,跟我有多像啊!而你口中的那個妹妹跟你可是一點兒都不像呢!”

大長公主冷哼了一聲,“皇上今兒個興師動眾的攪了臣子的婚禮,就是為了聽一個小丫頭胡說八道的?”

“小丫頭重情重義,得知自己的親姐姐被人矇蔽,流落在外十八年,想要認回來,又有什麼錯?”太后的話堵了過來。

大長公主嗤笑一聲,“這京城是怎麼了?積蘊百年的世家李家見了跟他們家死去的女兒長得相似的人,就強行認作了乾女兒。李家思女心切,這還有情可原。這老崔家如今拾人牙慧,覺得人家的女兒生的好,就想要據為己有,又是幾個意思?居然還有臉敲響登聞鼓,打著皇上的旗號明搶,跟土匪又有什麼區別?”

太后道:“大長公主既然提到了李家,那個可不就是曾經以為死了的李家嫡長女嗎?李宜姝,你可是玩了好一招瞞天過海啊!”

她的視線直直的射向了謝氏。

謝氏站著巋然不動,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崔君擷卻突然衝了過去,只是未到近前,就被褚茲九擋住了。褚茲九一臉的寒霜,厲喝道:“你想做什麼?”

崔君擷壓根兒沒把褚茲九放在眼裡,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揮舞著手臂道:“滾開!你一個泥腿子的鄉巴佬,不配擁有姝兒。姝兒,事到如今,你還要繼續否認嗎?”

褚茲九平時看著非常儒雅的一個人,這會兒也忍不住動了手,猛的用力一推,那崔君擷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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