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賠著笑,“殿下息怒!皇上也是被逼的沒有法子,太后都驚動了。雖明知道褚家辦喜事,也不得不下旨請褚家人進宮了。”

“笑話!”大長公主冷嗤一聲,“他可是我大啟朝的皇帝啊!居然被人逼迫?那逼迫之人的膽子是不是太大了點兒?”

眾目睽睽之下,不能直言皇上窩囊,畢竟,皇上也是要顏面的人。那也就只能拿那逼迫之人說事了。

崔家拿著敲登聞鼓逼迫,太后只怕要拿著孝道逼迫了。

平安道:“聖旨不可違,還望殿下通融,讓奴才帶著褚家一家人進宮。事情既然出了,怎麼也得出面把事情說清楚了才是。”

大長公主冷哼了一聲,“崔家人要是誣告呢?怎麼就非得褚家一家都進宮了?既是狀告的褚翰林,那就褚翰林自己進宮去說清楚好了。這邊的喜事,不能耽擱。這婚期還是皇上讓欽天監親自定的呢,耽誤了吉時可不好。”

平安面露難色,“殿下,這事老奴還真就說了不算。崔家人點名褚巧若乃是當事人,是要必須到場的。您看……”

“為何非得聽崔家的?”大長公主冷聲道,“這大啟朝究竟是皇上說了算,還是崔家說了算?”

平安彎了身子,低垂了頭,“老奴惶恐……”

盈若聽到這裡,剛想走上前去,胳膊就被扯住了,扭頭看去,就看到李光裕那張剛毅的臉。

李光裕拉著她,悄悄的退離開來。

“光裕哥哥……”盈若壓低了聲音,千言萬語都不知從哪裡說起了。

李光裕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盈若怎麼能不擔心,“可是崔家人將事情鬧的這般大,姐姐這婚事怕也不能如期舉行了。”

李光裕道:“既然崔家非要作死,那麼就趁機一棍子將其擼死,以絕後患。”

“可以嗎?”盈若憂心忡忡的道。

李光裕道:“可以!這事遲早要爆發出來,只是沒有想到崔家這般的喪心病狂,選擇了這麼一個時機。一會兒進宮,你也不用怕。想跟崔家打擂臺的,自然大有人在。你就去走個過場就好了。”

盈若忙不迭的點頭。

李光裕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別擔心!有我在!不會出現失控的局面的。”

盈若再次點點頭,心中大定的目送著他離開。

大量的錦衣衛就在這時候魚貫而入。

盈若的眼睛就眯了起來,悄悄的走向了大長公主身邊,“姑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那就走一趟吧!”

謝氏轉向眾賓客,道:“今兒就對不住諸位了!改日再設宴給大家賠罪。但請諸位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謝芫身正不怕影子斜,別說他文安伯府是告到了御前,就是告到天王老子那裡,我們也不怕。”

接著,褚巧若一身大紅的嫁衣就走了出來。

褚家一家五口就在賓客的簇擁下出的府門。

馬蹄聲由遠及近,銀白色的面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居然是郭家四爺郭雲。

郭雲到了近前也不下馬,手中的鞭子一甩,就衝著之前的那個錦衣衛小頭目就去了。

“指揮使……”那人只來得及說出三個字,第二鞭子就直奔他的腦門而來。

郭雲罵罵咧咧的道:“吃裡扒外的東西,還知道我是你的指揮使?沒有我的命令,誰給你的膽子調動這麼多人來圍攻我親家的。奶奶個腿的!我抽不死你……”

“郭雲!”大長公主喊一聲。

郭雲才衝那人啐了一口,惡狠狠道:“甘當崔家的走狗,就是這個下場。”

他在盛怒之下,已經噼裡啪啦的抽了十幾鞭子。

那人蜷縮在地上,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團。

郭雲這才跳下馬,到了大長公主面前,“這好好的辦個喜事,偏有那攪事精連杯喜酒都不讓喝,敢攪了我大侄子的婚禮,我抽不死他。”

大長公主嘆氣,“他好歹是錦衣衛副指揮使。”

郭雲道:“只要他不是錦衣衛指揮使,就只能被我壓著。這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哼!親家!”

他衝著褚茲九和謝氏拱了拱手。

“郭指揮使!”褚茲九抱了抱拳,“今天這事鬧的,侯府那邊可是得了信了?”

郭雲道:“親家放心,這個仇我們武定侯府記下了,到時候一併跟他們老崔家算總賬。平總管也在啊!”

平安就覺得自己腦門上涼涼的,瑟瑟的看了眼郭雲手中的鞭子,“咱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明知道不是什麼好差事,可連皇上都身不由己了,咱就也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郭雲哼了一聲。

大長公主看了郭雲一眼,“也別令皇上為難,這就進宮吧!”

“我親自護送!”郭雲翻身上馬。

大長公主道:“那到了皇上面前,你可別衝動。”

“殿下說哪裡去了?我總不能當著太后的面就揍崔家人吧!”郭雲訕訕的說著,一甩鞭子,打馬前行。

盈若扶著大長公主的胳膊,“姑婆是回去歇著還是一起進宮?”

大長公主道:“這熱鬧既是趕上了,那總得瞅上一眼的。你可緊張?”

盈若搖搖頭,“崔家,秋後的螞蚱而已,最後一蹦躂了。”

大長公主道:“不可輕敵啊!這最後一蹦躂,可夠噁心人的。”

盈若道:“我這可不是輕敵,只是對我爹孃有信心而已。真正輕敵的人是崔家。”

大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你跟我乘坐一輛馬車。”

盈若點點頭,朝著謝氏那邊看去。

謝氏囑咐道:“照顧好殿下!這是大人之間的恩怨,跟你們小孩子沒有關係。”

盈若看著她決絕的神情,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卻也由不得她多想,扶著大長公主上了馬車。

馬車顛簸,大長公主看著她的臉色,“怎麼?不是說好了不憂心?”

盈若嘆口氣,“我就是擔心她們立場不堅定,我孃親和我姐姐都是恨崔家入骨的。若是被三言兩語的挑撥了情緒爆發了,一個忍不住上去把崔家人撕巴了,那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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