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愣了愣,“夫人,您這是在提供優厚的誘惑嗎?”

郭鶴哈哈大笑,“我就是想告訴你,嫁給我兒子可不虧。”

盈若做嬌羞狀的垂首,掩去了眼中的複雜。

自始至終,在外人面前,她從來就沒有表現出過不想嫁給周光裕的心思,怎麼感覺這郭鶴一再的誘惑是知曉了她的打算呢?

心有些慌,郭鶴都防備上了,那麼周光裕呢?是否也已經感知到了?

郭鶴直到吃完午飯,才帶著人浩浩蕩蕩的離了莊子。

褚家二房一家四口,本想著在莊子上躲清閒,過著雞鳴狗吠的日子。

哪裡想到,郭鶴來後的第二天,從京城到莊子上就熱鬧了起來。很多人家,連帖子都不遞,長途跋涉而來。

人都來了,還真就不能把人拒在莊子外面,畢竟來者都是客,畢竟不到莊子裡用飯,就極有可能餓肚子。

於是,原本的雞鳴狗吠,變成了雞飛狗跳。

三天後,謝氏和褚茲九就當機立斷,帶著一雙兒女返回了京城。

與此同時,皇上對外公佈了周光裕的皇子身份,同時出來作證的有大長公主和老宜親王。周光裕出生的時候,這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都是在場的。並且,當時就是上了皇家玉牒了,告知了周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周光裕的三皇子身份毋庸置疑。

至於好好的皇子為何被養在宮外,人人心裡都心知肚明。

崔家倒了,崔後被廢,太后中風,話都不能說了,三皇子的迴歸正是時候。

至於四皇子周瀾,雖然不是皇上親生的,而是過繼來的,但依然是四皇子的身份。將來是要封王的。

這樣的優待,也是他為三皇子擋了四年的災換來的。

褚家二房前院的書房裡,褚茲九喊了盈若來說話。

盈若進門後,往椅子上一躺,一副骨頭散架的樣子。

褚茲九倒了杯茶水到她面前,好奇的看著她,“怎麼了,這是?剛跟人打完架的樣子。”

盈若道:“陪著祖母聊天,還不如跟人打一架呢!祖母她老人家的問題太刁鑽了,真是讓人疲於應付。”

褚茲九笑笑,“她就是老小孩!她提了什麼樣刁鑽的問題,把你給難為成這樣?”

盈若道:“她說我要當皇子妃了,家裡的人都該提攜一下。給她弄個老封君噹噹,給大伯父封個大將軍,大堂兄弄個副將。還有父親這裡,最好能封個侯爵。”

褚茲九撫額,“老太太這是還沒睡醒,她說話,你聽著就是,不用當真的。”

盈若舒了口氣,“不當真,也得應對吧,真真是頭疼。要不,我出去躲躲算了。”

“躲?躲哪裡去?”褚茲九挑眉,“你別找藉口往外跑了,行不通的。你祖母那裡我去說去,你就別管了。要是下次再找你說話,你就讓你孃親上。她對於你孃親,還是有所顧忌的。”

盈若失笑,“所以,祖母就是柿子專挑軟的捏。爹爹喊我來做什麼?”

褚茲九道:“光裕如今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皇子了,大長公主那邊使了人來問聘禮的事情,要不要重新過。”

盈若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這種事,您跟孃親商議就好了,我能說什麼?”

褚茲九道:“你孃親說看著你怪怪的,覺得你在心裡憋壞,讓我跟你談談。”

盈若一下子坐正了身子,“孃親怎麼能這樣子說我?我最近表現的這般乖巧,她該老懷欣慰才是。”

褚茲九哼了一聲,“真的沒打算逃婚?”

盈若道:“不知道,還沒想好。爹爹又是怎麼想的?可準備好了要做未來的國丈了嗎?”

褚茲九挑眉,“我像是賣女求榮的人嗎?”

盈若看著他不說話。

褚茲九道:“在這一點上,我給你孃親的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以你的舒心為前提。若你就是不想進宮,那麼,爹爹就此辭官,咱們一家找個地方隱居也是好的。你也知道,若不是被崔家逼的沒有辦法了,爹爹是沒有打算科考的。你可別忘了,爹爹還有另一個身份。不是官身了,爹爹還是九博先生。”

盈若眼中一片潤澤,“謝謝爹!”

褚茲九擺擺手,“一家人,哪來那麼多客套?”

盈若道:“可是爹爹有沒有想過,倘使咱們拒了這門親事,皇上那裡會放咱們一家離開嗎?”

褚茲九抿唇,“是他們先欺瞞在先的。”

盈若搖搖頭,“皇家是講理的地方嗎?此事,再容我好好考慮一下吧。爹爹的提議還真是不錯,要想達成,只要說動一個人就好。”

“光裕?”褚茲九脫口而出。

盈若道:“等我想好了何去何從,找個時間,我跟他談談。”

褚茲九道:“他如今做回三皇子,很多事等著他,這一段時間,他應該會很忙。”

盈若癟嘴,“只是三皇子,又不是太子,不需要他監國,他忙的什麼勁?”

褚茲九道:“說到立太子,這幾天朝中似有爭論。皇上急著立太子,但曾經的太后黨們,卻是不甘心,想要將此事再拖拖。”

盈若道:“不是說太后中風了?”

褚茲九道:“日前見了你大表哥,他也被叫去給太后診脈了。太后這次中風比較厲害,一側的腿腳不能動了不說,連話都說不出了。好起來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盈若幸災樂禍的道:“她這個樣子活著,還真不如死了呢!可惜,卻又偏偏死不了,當真是痛苦萬分啊!崔家的處置下來了嗎?”

褚茲九道:“今日早朝皇上一錘定音了,念及為太后祈福,就不造殺孽了,崔氏一族全部流放西南,永不得回朝錄用。據說那個崔吳氏已經瘋了。”

盈若怔了怔,“現在才瘋嗎?能跟崔君擷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的人,果然是心理強大。若是換了別人,指不定早就瘋魔了。瘋了就可以免流放嗎?”

褚茲九道:“怎麼可能?無關乎生老病死,只要有一口氣在,就必須踏上西南之路。西南有叢林,多瘴氣,咱們這邊的人過去,往往是很難適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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