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聽的心裡抽抽,“劉貴妃那樣子做的目的,也是為了保護光裕哥哥,對嗎?”

郭鶴點點頭,“是啊!就是為了絕了崔家人懷疑光裕的念頭。這些年來,皇上也算是獨寵劉貴妃了。倘使有人因為光裕的容貌而懷疑他的身份,但聯想到劉貴妃的不能生育,也會打消的。事實,也正是如此。所以,我們母子欠她良多啊!”

“那麼,您想怎麼做呢?”盈若為她斟茶,“可是想要把後位讓出來給劉貴妃?”

“不可!”謝氏急急地道,“我作為臣子的家眷,本不該多嘴。說起來,這也算是皇家的家務事。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為一個局外人,還是想說說自己的想法。都說為母則強,郭姐姐還是要為光裕多多考慮才是。雖說光裕不稀罕一個嫡出的身份,但是誰又會嫌棄自己嫡出的身份呢?哪怕劉貴妃已經不能生了,哪怕她對光裕再好,卻也畢竟不是親孃啊!前二十年,您已經沒能陪在她身邊了。往後的日子,若是可以,還是儘量多陪陪他的好。縱使不能彌補曾經的遺憾,至少不會再產生新的遺憾了。”

郭鶴沉默的喝茶。

盈若和謝氏對看了一眼,都沒有出聲打擾。

謝氏幾次欲言又止,都又把話嚥了下去。

郭鶴回神,看了看安靜的兩人,“芫娘可是還有話要說?”

謝氏道:“郭姐姐當知道,我家夫君服了絕子藥的事情。他為我考慮甚多,卻不知道,我也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能為自己心愛的男人誕下孩子,人生才算是圓滿了。就拿我來說,哪怕是生孩子這件事再疼再兇險,我也是願意為他生孩子的。只因為那個人是他!”

郭鶴點點頭,“身為女人,這一點,我能夠理解。”

謝氏繼續道:“就絕子藥的事情,我也是詢問過孫家的大外甥了,也就是現在的孫太醫。他說,服用了絕子藥之後,並非就真的無藥可救了。堅持幾年的藥物調理,想要再生出孩子也是可能的。”

郭鶴的眸子縮了縮。

謝氏道:“貴妃娘娘畢竟比郭姐姐年輕,真要是坐上了後位,以前不可能的事情,也許慢慢的就變得可能了。人心一旦養大了,是真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盈若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猛的吞嚥了下口水,“敢問夫人,在皇上的心裡,您和劉貴妃孰輕孰重?”

謝氏沒有言明的意思,是說劉貴妃一旦登上了後位,那是極有可能想要調理好自己的身體,然後為皇上孕育孩子的。

畢竟現在,壓在她頭上的崔後不存在了,相應的威脅也就蕩然無存了。

身為正宮皇后,孕育皇上的孩子毫無壓力理所當然。

而身居後位的人,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會記得初衷嗎?野心只怕就會如同春天雨後的野草一般,要瘋長了。

郭鶴面色晦暗,眼中更是湧起復雜的光,“為何這樣子問?”

盈若道:“就是想衡量一下,夫人今後是該為男人而活,還是為自己的兒子而活。”

在她看來,若是皇上已經移情別戀的把心思放在劉貴妃身上了,那麼這個皇后之位,郭鶴還是要拿過來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周光裕這個兒子,給他正宮嫡出的榮寵。

郭鶴哭笑不得,“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想問題倒是夠犀利的。”

盈若道:“事關我光裕哥哥,我自然是希望所有的好處他都佔了。”

郭鶴就笑了起來,“難怪他疼你跟眼珠子似的,你這般的可心,想讓人少疼你一點都難。”

謝氏道:“她自由散漫慣了,說話難免不注意,有什麼不中聽的,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郭鶴道:“芫娘用不著這般小心翼翼,她維護的是我親生兒子。她都能為他想那麼多,我這個當孃的又怎能落後?要說二十年前,自然是我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最重。但是,劉貴妃盡心盡力的陪伴了他這麼多年,哪怕是逢場作戲,演著演著只怕也當真了。所以,現在的情況,我們兩個哪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更重,我還真就不敢保證了。”

盈若癟癟嘴,給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謝氏也陷入了沉默。

郭鶴站起身,踱步到窗前。

有風從縫隙裡鑽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讓你們說的,我倒是有意動想進宮了。只是,二十多年前,我因何而死,說起來並不光彩。所以,此番我重新做回武定侯府的郭鶴,只怕也有些難度。當年之事,芫娘想必有所耳聞吧?”

謝氏也跟著起身,“只是聽到了些風聲。我那時候尚小,外面的事情,大人們並不會過多的透露。只聽說,當時的太子府裡進了刺客,郭太子妃意外被刺中,不治身亡。”

畢竟是皇家密辛,能夠傳出來的自然極少,就是傳出來的那些,也未必是真的。

那種事,又沒有人敢去打聽,除非嫌自己的命長了。

郭鶴冷哼了一聲,“什麼刺客?不過是崔後找來的意圖毀壞我名聲的臭流氓而已。”

“啊!”盈若捂住了嘴巴。

實在是沒有多少新意的套路,卻偏偏能置人於死地。

這個時代,名聲對於女子實在是太重要了。

一旦被汙,別說自己終生抬不起頭來,還會連累整個家族。

當年的李宜姝就是很好的例子。

李家作為百年世家,對於女兒的培養那肯定是下了大血本的,而李宜姝作為當時的京城第一才女,被李家傾注的心血和期望更大。在發生了被崔君擷禍害的事情之後,卻也不得不忍痛捨棄,為的也不過是保全家族的名聲罷了。

哪怕現在崔家已經倒了,李宜姝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活過來了。

謝氏也就只能是謝芫,不可能再做回曾經的身份。

說起來,真就挺悲哀的。

也因此,郭鶴的話更能夠激起謝氏的同仇敵愾來。

“畜生!”謝氏當場開罵,“崔家養出的,就是一幫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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