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低低的笑。心裡卻盤算著,只要把她儘快娶過來,就可以百無禁忌了。

兩人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他早已經樂在其中了。待到回京,早飯沒人陪著吃了,晚上沒有燈火等待了,那才是煎熬呢!

未等兩人上馬車,就見一行人穿著鎧甲咣噹咣噹的走過來。

為首的穿著銀甲,身形偏瘦,臉上還掛了半邊銀色面具,只露了眼睛和嘴巴在外面,下巴是還留有山羊鬍須。

待到走近了,也沒有多餘的見禮,開門見山的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聲音沙啞,又像是故意捏著嗓子說出的。

盈若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官職,究竟比李光裕是高還是矮,既然對方沒有行禮,他們這邊要不要彎身,還得看李光裕。

這般熟稔的口氣,兩人明顯是熟識的。

李光裕也不行禮,“帶她去蓮花山逛逛。下坳鎮的事情了了?”

“差不多了!四皇子在那裡坐鎮,沒我什麼事了,過來這邊歇口氣。這就是你的那個小嬌妻了吧?”

盈若被他那審視的眼光看過來,莫名的有種不舒服,就往李光裕的身後躲了躲。

李光裕的視線就凌厲的朝著對面射了過去,“你收斂一些!”

那人哈哈笑,“長得不錯,難怪你這清心寡慾的人也會改了修行,把人當成眼珠子。”

李光裕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轉向盈若,安撫道:“別怕!這位是錦衣衛指揮使郭雲,這次是陪著四皇子過來辦差的。”

盈若怔了怔,“郭雲?我依稀記得武定侯府的四位爺是以閃雷風雲命名的。”

大長公主曾經說過,武定侯府一門四兄弟,個個都是將才。

武定侯郭閃和三爺郭風,這些年一直駐守遼東。

二爺郭雷乃是唯一的庶出子,卻也是被當做嫡子養大的。武將之家大多重視子嗣,嫡庶觀念並沒有那麼嚴重。郭雷早些年戰死沙場,死時年方十八,還沒有成婚。

四爺郭雲跟當年的太子妃郭鶴乃是雙生子,早些年因為體弱,又因為出痘落了滿臉的麻子,很少出現於人前。但據說是四兄弟裡最聰慧的一個,著書立說,並且有兵書流傳於世。至於後來居然入了錦衣衛,並且還做了指揮使,倒是沒再聽說。

“我就是那郭家老四!小丫頭見識不俗。”郭雲大笑道。

盈若就遙遙的福了福身,她家姐姐既是已經跟郭銳進定了親事,那麼眼前的這位就是她姐姐的長輩了,她自然也要執晚輩禮。

郭雲咧了嘴巴,“小丫頭就是比臭小子可人。”

盈若豎了豎耳朵,這語氣竟是莫名的耳熟。

李光裕清了清嗓子。

郭雲抬手捋著鬍鬚,“算起來,小丫頭也的確該喊我一聲四叔。”

“郭四叔!”盈若從善如流。

郭雲心花怒放,“那個,我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麼事了,不若就陪你們去一趟蓮花山吧!”

李光裕濃眉一挑,“忙了一夜,你不累?”

盈若聽這語氣就知道她家光裕哥哥不高興了,為了防止兩人起衝突,忙道:“郭四叔還是趕緊去歇著吧!身體最重要。蓮花山反正就在那裡,又跑不了。”

“果然還是養女兒貼心啊!”郭雲幽怨的愁了李光裕一眼,忍不住的感嘆。

李光裕懶得搭理他,直接拐著盈若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車子開動了,還能聽到郭雲的嘆息,以及扯著嗓子的叮囑,“早點兒回來!人手帶夠了沒有?”

盈若覷著李光裕的臉色,沒話找話的道:“這郭家四爺蠻有意思的。”

李光裕挑了挑眉毛,“到了京城,見了他,記得繞著走。”

盈若笑,“他是錦衣衛指揮使,在宮裡當差,我遇到他的機會可不多。不過,他跟我想象中不一樣呢!”

李光裕道:“你對郭家人感興趣?”

盈若搖搖頭,“那倒沒有!該感興趣的人是我姐姐。只是早前跟姑婆談論的時候,姑婆似乎著重說了這郭家四爺的事情,語氣裡難掩惋惜。後來,我也看過他寫的兵書,的確是一個很有見解的人,尤其是在對付北蠻族的問題上。據說他出書的時候,也不過十七八歲,說他為天生的帥才一點都不為過。可惜,沒有一個好身體。不然,若是帶兵打仗,豈不所向披靡?”

李光裕嘆口氣,“天妒英才!”

盈若覺得這一嘆有些莫名其妙,“光裕哥哥在憂傷什麼?如今這郭四爺能做到錦衣衛指揮使,就說明身體已經大好了啊!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二十多年來,居然沒有再看到他的著作。”

李光裕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不光是天妒英才,人妒英才更加可怕。你道是他為何是入了錦衣衛而不是去往了軍中?”

“崔家!”盈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李光裕鼓勵的看著她。

盈若道:“是崔家從中阻撓,對不對?按理說,武定侯府的人想要進到錦衣衛,崔後那邊都該出面下絆子的。但是,郭四爺卻偏偏做到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崔後怎麼可能容忍?之所以忍下了,就是因為要退而求其次。因為,郭四爺的大才,看在眼前,遠遠比將他放入軍中要放心的多。”

李光裕道:“是啊!若是郭雲去了軍中,尤其是去了北地,哪還有吳傢什麼事?”

盈若也就小小的嘆了口氣,“那麼,他這些年沒有寫出兵書來,也是被崔後壓制的緣故嗎?”

李光裕笑的詭秘,“箇中情況複雜,等到了京中,你可以慢慢的去揭秘。”

盈若擰了小眉頭,“之前到京城,沒覺得有多複雜啊!可這回兒跟你在一起,怎麼突然就覺得京城迷霧重重了呢?”

李光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沒事!別想多了!只要崔家倒了,所有的迷霧都會被驅散的。”

盈若窩到他懷裡,“我所求不多,只要光裕哥哥平平安安的就好。對付崔家,我不希望在出現昨夜光裕哥哥以身為餌的情況。光裕哥哥?”

李光裕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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