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裕慎重的點點頭,“等到了前面的客棧,我就下發命令到各縣。至於浀縣和臨縣那邊,我只怕要親自走一趟了。那裡的事情比較複雜。”

“我陪你一起去!”盈若想也沒想的道。

李光裕道:“好!”他對於她在水利上的天賦還是非常信服的。何況,她好容易走到了他身邊,他怎麼可能再捨得她離開?就她這麼個倔強的性子,能在她父母那裡上演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就能在他這裡來個陰奉陽違。所以,他還是得把她放在眼前,不錯眼的看著才能放心。“你的身體可還能吃得消?”

盈若道:“光裕哥哥忘了,我可是跟著姑婆在外遊歷了三年的,對於這種東跑西顛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李光裕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若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現在在我身上靠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到了最近的客棧,盈若是被抱進去的。

李光裕臨場辦公,簽發了五張知府令,命令快馬加鞭必須在一日內到達。然後,才轉去盈若的屋子。

盈若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孫健那張敦厚老誠的臉。

“大表哥?你怎麼在這裡?”她幾乎彈跳起身。

“躺好!躺好!”孫健語氣平緩的道,“正把脈呢!”

盈若這才後知後覺的看到了他壓在自己手腕上的三指,掩不住好奇的問:“大表哥也在刺殺我的人裡面?”

孫健瞪了她一眼,“越大越長本事了,居然還學會偷跑了。大人從接到信就開始做準備,更是提前讓我把所有的藥材都帶齊了隨他一起來接你,就生怕你在路上有個頭疼腦熱的。”

盈若如同被人灌了一瓶子蜂蜜般,是從嘴巴一直甜到了心裡。“我身邊帶著桂圓,一般的頭疼腦熱都難不倒她。”

孫健收回了手,“身子虧損的厲害,得好好進補一下。”

盈若噘了小嘴巴斜眼瞅他,“大表哥,你醫術退步了嗎?怎麼淨胡說。我健壯如牛,那裡虧損了?”

孫健哼了一聲。

盈若忙服軟,“大表哥,我知道了。等這件事過去後,我一定乖乖喝藥。但在這之前,你能不能跟光裕哥哥說我什麼事都沒有?”

“咳咳!”李光裕邁步走了進來,面色不好的朝著床榻看了過去,“長本事了,是吧?還會教唆著人說謊了。”

盈若縮了縮身子,儘量縮小存在感。

孫健就恭順的彙報道:“今兒開始,就給她吃藥膳進補一下吧!”

李光裕點點頭,“需要做什麼,只管做。她說什麼聽著就是,不用當真。”

“光裕哥哥怎麼這樣啊?”盈若跳起來抗議。

孫健退了出去。

李光裕坐到了床榻上。

盈若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李光裕嘆口氣,“別逞能!一切有我!等會兒先吃飯,此去浀縣還有兩三個時辰的車程。”

盈若點點頭,“那我聽光裕哥哥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但你也別撇下我,好不好?”

李光裕心中泛疼,眼露憐惜,“好!”在她的面前,他的“不”字就很難出口。

他當然知道她千里迢迢從京城奔來是為了什麼。

她說過她只想做一個小女人,所以,所謂的為了天下生靈而來,只是託詞,歸根結底,她還是為了他。

她是擔心他,生怕他的從官生涯抹上了汙點,生怕敵對勢力將他踩在腳下。

可她哪裡知道,他自始至終在乎的也不過一個她而已。

到達浀縣縣城的時候是在晚上,李光裕直接帶著盈若住進了城裡最大的客棧,然後就吩咐了人出去打聽情況。

盈若吃著桂圓親自熬製的藥膳,小臉都快皺成了苦瓜。

李光裕好笑的看著她,“趕緊喝!過半個時辰後,再喝一碗雞湯。”

“不是吧?”盈若哀嚎。

李光裕道:“睡前再喝一碗燕窩粥。”

盈若差點兒沒直接厥倒。

李光裕道:“你敢說一個不字,我立馬送你回密州去待著。”

赤果果的威脅,但也非常管用,盈若就把藥膳吃出了蜜糖的味道。不過藥膳一吃完,嘴裡還真就被塞了一顆糖。她立馬就滿足的眯起了眼睛,像是一隻慵懶的小貓咪。

外面傳來敲門聲,李光裕去向門口,卻並不開門,就聽到驚蟄站在門口回話,說是王知縣來了。

“不見!”李光裕答的乾脆,“就說我歇下了。”

李光裕迴轉身,就看到盈若瞪著大大的眼眸瞅著他,“怎麼了?”

“光裕哥哥可是要給他下馬威?”

李光裕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來,“我為何要給他下馬威?”

盈若抿唇道:“浀縣知縣王家鎮乃是如今的刑部尚書夏恆英的門生吧?”

李光裕笑,“大長公主果然把你教的很好,這些竟是都說給你聽了。”

盈若嘆口氣,“光裕哥哥還笑,我當初背這些個東西可是累的吐血呢!幾次跟姑婆告饒,她都不為之所動。我當時真的不想記,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可能用不著,記了也是白記。姑婆哪裡肯依,就差哪根藤條抽我了。現在看來,姑婆實在是高瞻遠矚。如今這不就用上了。”

大長公主應該是想到了她日後是要嫁給李光裕的,那麼自己就是官太太。而對於官場上這些個錯綜複雜的關係,若不理順了,應是做不好一個賢內助的。

李光裕眼泛憐惜,“難為你了!”

盈若忙嘿嘿笑兩聲,“也沒什麼的,就當是鍛鍊自己的記憶力了。光裕哥哥,王家鎮此人,較比著濟州知府喬永方來說,如何?”

李光裕道:“算是個正直的人,在年齡上比我大了一倍,但在知縣的位子上已經熬了十餘年。”

聽話聽音,盈若一下子就聽出了關鍵所在,“也就是說,他雖是夏恆英的門生,但卻一直沒有得到提拔重用,對不對?”

李光裕笑著起身,“對!夏恆英如今是尚書,他門生那麼多,如何能做到個個都看顧的過來?所以,誰的門生並不重要。天色晚了,我去隔壁屋子。你早些歇了,若是有事,就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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