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雖然有些捨不得,卻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他們雖然已經定親,但畢竟還沒行大禮。這樣子晚間共處一室,還是會引人瓜田李下的。

浀縣情況未明,還是不要給李光裕添麻煩的好。

李光裕這會兒離開,只怕也是要處理事務的。

她來是要幫忙的,而不是添亂的。

李光裕見她這般乖巧,抬手在她頭上摸了摸,就回了隔壁房間,驚蟄已經在那裡等了。

“夜裡,姑娘那邊多警醒著些。”李光裕上來就吩咐道。

驚蟄點點頭,“主子放心,屬下已經安排下去了。”

“王家鎮回去了?”李光裕問。

驚蟄道:“回去了。是個心大的,覺得自己在浀縣經營了十多年,沒有什麼可以被人詬病的。”

李光裕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浀江發源於浀縣,流經臨縣,按理說不該有規定江水就屬於浀縣。”

驚蟄道:“臨縣知縣楊書文就此事已經多次找前任知府評理了,許是找的次數多了,也就灰心了。”

李光裕道:“所以,自打我來了之後,是一次也沒找我申訴?”

驚蟄道:“主子打算管這事嗎?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浀縣的人民可是刁鑽的很。臨縣這些年為了浀江的用水問題,可是往浀縣送了不少的銀子的。楊書文這個知縣是非常的憋屈的。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交銀子,浀縣這邊就關上所有水庫的閘門,臨縣那邊的浀江就直接斷流了,喝水都成問題。”

李光裕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隨時來跟我稟告。”

驚蟄便退了出去。

李光裕就坐在桌邊,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若有所思了起來。

盈若這一夜倒是睡的極好,許是有了李光裕這個主心骨,她渾身就鬆懈了下來,心思輕了,睡眠自然就好了。

梳洗完了,出得房門,卻得知李光裕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覺皺了眉頭。心道,他這還是把自己扔下了?

早飯端上桌,盈若正沒什麼胃口,李光裕就回來了。

“這是不合胃口?”李光裕淨了手,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盈若那本來在盤子裡打轉的筷子瞬間就有了活力,“光裕哥哥剛剛去哪裡了?”

李光裕道:“見了見臨縣的縣令。”

“楊書文?”盈若試探著問。

李光裕點了點頭,“他的來歷你也是清楚的吧?先吃飯!吃完了再說。”

盈若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楊書文的來歷她就算以前不傷心,礙於褚青華是嫁到了昌隆侯府,她也是多留心了一下。

楊書文的確是跟昌隆侯府是一個楊,不過是屬於偏枝,仔細說起來,跟楊潤東算是沒有出五服的堂兄弟。兩人的曾祖父是親兄弟。

楊書文是六年前的同進士,當年就申請了外放,是從縣丞一步步做到知縣的。本人是很有上進心的。

在臨縣任知縣三年,風評也是不錯的。如今任滿考評,哪怕是全優,可昌隆侯府是使不上勁的,朝中若無他人提攜,想要往上升一升的可能性不大。只怕,還要在這知縣的位子上連任。

不過,楊書文娶妻何氏,乃是兵部侍郎何兆勇的侄女。就是不知這何氏在孃家能有多少影響力了。

飯後,照樣還有一碗雞湯等著盈若。

盈若如臨大敵,可憐兮兮的瞅著李光裕,“大熱天的喝雞湯,真是太不合適了。”

“快喝!喝完了就帶你去浀江看看。”李光裕誘哄。

盈若端起碗,商議道:“咱們一人一口,好不好?”

李光裕道:“我的俸祿,還不至於讓你連碗雞湯都喝不起。去給我也端一碗。”他吩咐桂圓道。

眼見著李光裕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一口氣喝光了一碗雞湯,盈若知道自己再掙扎也沒什麼用,也就一口氣幹光了。

出得客棧,趁著上馬車的工夫,盈若就看了那等在客棧外面,穿著七品官服的人一眼。

觀其三十多歲的年紀,中等個子,一雙皂靴上還沾著泥土,看上去很是樸實。

李光裕親自扶了盈若上馬車,然後自己也跨了上來。

馬車開動,盈若才問:“楊書文?”

李光裕點點頭,“有高見?”

盈若道:“很有泥土氣息,想來是個踏實能幹的。”

李光裕被她的“泥土氣息”逗笑,“可惜為官之道,不是踏實能幹就可以扶搖直上的。”

盈若笑,“我若是他,就抱緊光裕哥哥的金大腿。”

李光裕大笑出聲,“你從哪裡看出我的大腿是金子的?”

盈若道:“還用看嗎?想想就是。”說完就又覺得不妥,這話裡都沒話吧?

李光裕愉悅的翹了唇角,見她紅了小臉,眼神尷尬,怕她惱了,也不繼續逗她。就把因為浀江之事,浀縣和臨縣鬧不合的事情跟她講了。

盈若就被帶進了話題裡,“所以,楊書文一大早找來,是來訴苦的?”

李光裕道:“他跟你想的一樣。”

“嗯?”盈若被他這跳躍思維弄得有些暈。

李光裕道:“他為抱我的金大腿而來。”

盈若刻意忽略他臉上的揶揄,故作一本正經的道:“那這人看起來,還算是識時務啊!”

李光裕嗯了一聲,“我是自玉蘭縣令升上來的,初到密州也是跟他們三令五申了。玉蘭縣的水利建設,我是要推廣到全密州的。五縣當中,除去玉蘭縣,就只有臨縣做的最好了。”

盈若笑,“要我說,有玉蘭縣珠玉在前,就算光裕哥哥不下命令,周邊也該是紛紛效仿才對。拖延著,無非還是為了銀子的事情。都指著上面撥款吧?”

李光裕眼睛裡如同落盡了星子般閃亮,小丫頭一開口就說到了點子上。“不錯,都等著朝廷撥銀子呢!但這楊書文,卻沒有跟我開口要銀子的事情,他只是把我身邊懂工事的人給借走了。臨縣這是憋著一口氣呢!”

“我懂了!他們是想擺脫靠浀江吃水的困境,對不對?也就是不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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