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摁住她的手,“這鐲子本就是傳男不傳女的。”

“長者賜不可辭。收著吧!”李大夫人說著從自己頭上拔了個金釵下來,插到了盈若的頭上,“下次上門,再給你好的。”

盈若眼中有些潮熱,哽咽著說了兩個字,“多謝!”便急急地下了馬車。

褚茲九站在馬車旁扶了她一把。

盈若抬頭看他的臉色,跟預想中的一樣,一臉的凝重。“爹爹!”

褚茲九道:“你孃親跟姐姐已經上了武定侯府的馬車,你跟為父一輛。”

盈若乖巧的點點頭,跟在褚茲九後面走。

褚茲九的步子很大,透著急切。

郭銳進站在頭車的馬車旁,周圍則站滿了武定侯府的府兵。

盈若福身行禮。

郭銳進擺擺手,衝她點點頭。

褚茲九親自扶了盈若上馬車,自己也隨後進入。

幾乎是剛剛坐穩,馬車就啟動了。

盈若探尋的看向褚茲九,“爹爹,可是崔家要有什麼大動作?”

褚茲九眼見著小女兒的忐忑不安,心下不忍,安撫道:“沒事的!有爹爹在,不會讓你們有事的。郭世子此舉,只是預防,防著有人搗亂。”

盈若哦了一聲。

在她的印象中,郭銳進可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這般的興師動眾,也不是武定侯府的風格。

以褚茲九現在的身份來說,這樣的歡迎儀式也是過了。他就算再怎麼得皇上看重,那也只是個五品官。

郭銳進就算要上趕著討好未來的老丈人,若是故意這般的高調,只怕也是拍馬屁拍到了馬屁股上。

馬車緩緩的駛進城門,車外的人語響漸漸的嘈雜,想來已經駛入了鬧市區。

盈若想要伸手去掀車簾,抬起的手卻又垂了下去。

褚茲九嘆口氣,“盈盈想看就看吧!”

盈若小手握拳,“還是算了。反正以後要住在京城,機會多得是。爹爹,咱們的房子,離著皇宮近嗎?”

褚茲九進京高中狀元后,皇上是賜了府邸的。據說不是很大,只有三進。在京城寸金寸土的地方,已經算是不錯了。

褚茲九道:“京城這個地方,你肯定也聽大長公主提起過,一個磚頭拍下來,怎麼也得七個官八個富的。所以,像爹爹這樣的,其實是數不著的。勳貴之家大多集中在城北,六部衙門的官員大都集中在城東,商人們則是城南。咱們家的宅子自是在城東的。”

“那離著大伯家遠嗎?”盈若狀似不經意的問。

褚茲九抬手揉了揉眉心,“不近!你大伯家住在城西。”

盈若便明白了大房的經濟狀況,城西的低價應該是京城最低的地方。褚青華當初到密州的時候,能夠拿銀錁子打發她,就該猜到大房是沒有多少家底的。至少,跟他們現在的二房比起來,要差遠了。

“祖母可還好?我聽孃親說,當初分家的時候,大伯家半分饑荒不要,理由就是他們家要奉養祖母。”

如今,褚茲九的官職比褚敏行要高,經濟狀況也更好,以大房人的刻薄,會不會把褚老太太趕到他們二房來呢?

褚茲九抿唇,“自古分家養老,父母都是要跟著長子的。”

“可是,若是祖母硬要跟著咱們住,也只能接受了,對吧?”盈若嚥了下口水,試探道。

褚茲九哪裡會不明白小女兒的想法,笑著問:“若是祖母非要來,盈盈歡迎嗎?”

盈若斟酌著用詞道:“自然是歡迎的。只是祖母若是管的多了,我恐怕會受不住。到時候,爹爹夾在我和祖母之間,會不會為難?”

她不瞭解褚老太太的為人,不知道謝氏能不能應付的來。

謝氏好歹是京城第一才女出身,若是褚老太太是個粗俗的動不動就撒潑的,謝氏只怕要吃虧。

褚茲九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其實,你祖母是個很好的人。老小孩,老小孩,你祖母年紀大了,脾氣難免怪異了些,盈盈多讓著她些,好不好?”

盈若只得應了,“那我儘量吧!她是老小孩,我是小孩,見了面難免起衝突的話,我覺得還是少見面的好。”

褚茲九嘆口氣,“明兒我就帶你們去拜見祖母。”

縱使有親情在,從小沒有接觸,也是親近不起來的。這份子生疏,但願能彌補。

盈若嗯了一聲,忙轉換話題,“李老夫人的意思可曾跟爹爹透露過?”

褚茲九苦笑,“今日這麼巧合的遇上,我也是非常的意外。”

“可我感覺上並不是意外。”盈若長出了口氣。

褚茲九瞪大眼睛,“她們可跟你說了什麼?”

盈若道:“李老夫人的意思還是想認孃親。”

褚茲九一下子就急了,“這事萬萬不可。早前,我就跟你大舅舅商談過了。你孃親是萬不能再做回李宜姝了。”

“爹爹先別激動。”盈若忙安撫道,“我琢磨著,李家的意思是想認孃親做女兒,但孃親還是謝芫,差不多就是乾女兒的意思。”

“那還不是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褚茲九皺眉。

盈若卻突然笑了,“爹爹,我倒是覺得可行呢!孃親就是李宜姝,咱們不承認,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但凡是曾經見過孃親的人,只怕心裡都有個認定。李家卻偏要對孃親無動於衷的話,顯然就更不合情理了。那倒還不如就這樣認了。所謂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足以攪亂人心了。”

褚茲九愕然的看著小女兒。

盈若繼續道:“爹爹,認為這樣子不好?”

褚茲九嘆了口氣,“十九年前,若是李家這般的強勢,你孃親何至於跟我受了這麼多年的罪。”

盈若道:“爹爹是怕孃親不同意嗎?怕孃親怨恨著李家十九年前對她的拋棄,從而再也不願意跟李家有牽扯?”

褚茲九沉默著沒有說話。

盈若道:“當初在玉蘭縣的時候,大舅舅悄悄的上門,孃親可曾有將人趕出去?可曾將他當陌生人對待?爹爹剛剛的話說錯了。”

“哦?”褚茲九等待著她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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