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巧若道:“我就是怕李家意氣用事,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盈若道:“十九年前不會,現在依然不會。”

兩人攜手進了主院,飯菜已經上桌,褚茲九和謝氏便招呼了兩人就座。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飯後謝氏留了盈若說話。

盈若就把在馬車上,桂圓對李老夫人的救治,以及此後的對話,還把那個鐲子擼了下來,交到了謝氏的手中。

謝氏有些情緒起伏的放在手裡看了看,用手細細撫摸著,“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看她戴著,她不止一次的說,等我長大了,要嫁人的時候,就給我戴到手腕上……這是一輩輩傳下來的東西,不管是否貴重,總是個傳承。”

盈若道:“我相信她的意思也是讓我轉交給孃親。”

謝氏搖了搖頭,將鐲子重新套在了盈若的手腕上,“給你的就是你的!”

“孃親!”盈若加重了語氣。

謝氏道:“你外祖母是個極聰明的人,對於人情是非上尤其是拿捏得準。她之所以越過我,交到了你手上,就是不想這個鐲子有機會到了你姐姐手上。你可明白?”

她雖然打心裡是偏心小女兒的,但卻會原則性很強的儘量一碗水端平。

就好比這個鐲子的傳承,有長女在,怎麼可能有小女兒的份兒?

盈若抿唇,“那我就收著了。恐怕,得等到我跟外祖母那個年紀才能戴了。這麼沉個鐲子,足金的,很名貴,也很好看,就是戴著太累了。”

謝氏被逗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跟你爹也已經談過了,你的意思他也已經跟我說了。如今,你親事也定了,接下來就安心繡嫁妝吧!剩下的事情,交給大人來處理就好了。”

盈若笑著起身,“離著婚期還早呢,著什麼急?今日累了一天,孃親早些歇息吧!”

謝氏把她送到門口,“你就沒有什麼要問孃親的?”

盈若眼珠子轉了轉,“當然有,多得是。孃親曾經可是這京城的第一才女,定然能幫我答疑釋惑的。不過眼下,還是先睡覺吧!”

謝氏就倚在門上,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在黑暗裡。這個女兒真是太省心了,以至於她心裡總是不踏實。怕老天爺嫉妒的狠了,哪天一個使壞,就將人給收走了。

第二天,盈若還在賴床,前院就使了人來,讓她去見客。

盈若不得不起床,任幾個丫鬟在她身上忙活,嘴裡嘟嘟囔囔的抱怨,“定然是個招人煩的客人,一大早就擾人清夢。”

她首先想到就是大房那邊,可能突然被雷劈了,腦子裡那個彎轉過來了,就來表示兄友弟恭了。不然,還有什麼尊貴的客人,需要她一個當女兒出門去見?

不過,這次應若是大錯特錯了,來的還真不是褚家大房的人,而是曾經住過她家隔壁的鄰居,沈樹鳴。

盈若見到人後,差點兒沒忍住而大叫出聲,好在及時捂住了嘴巴。

沈樹鳴衝著她笑,“還真是長大了!小時候跟個小蘿蔔頭似的,感覺上定然是長不高的。沒想到這女大十八變,居然比弟妹都高了。那時候常看她在院子裡跳繩,莫不是蹦啊蹦就給蹦高了吧?”

盈若咯咯笑,“就是蹦高的!四年沒見了,沈伯伯別來無恙啊!”

沈樹鳴一揮手,“別整些虛的,能無恙嗎?我就不該入仕,整日裡累死累活的,你看看,我這白頭髮都好幾根了?”

說著,還真低了頭到盈若面前,讓她看。

盈若忍著笑,“沈伯伯想讓我誇你年輕就明說。我剛剛還想問問你,身邊是不是有神醫陪伴。”

“怎麼講?”沈樹鳴饒有興味的問。

盈若道:“你這隻長年齡,不長皺紋的,莫不是吃了什麼長生不老藥?”

沈樹鳴一怔,旋即哈哈大笑。

褚茲九從旁,終於逮著了機會說話,“你們倆這一見面,就是一臺戲,別人還插不進去表演那種。”

沈樹鳴弱下去的笑聲就又加大了。

三人圍著茶几而坐,沈樹鳴道:“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想成婚了嗎?發現好孩子都是別人家的,想要親近人家都不給玩,那就索性自己成婚生一個。”

這會兒大笑的換成了褚茲九,而且還笑的非常的得意。

沈樹鳴嘆了口氣,“不過我就算緊趕慢趕,也追不上你了。等我有了女兒,你都該抱外孫了。這麼一比,我恐怕要始終處於下風了。”

褚茲九得意的挑眉,“那怨得了誰?”

沈樹鳴道:“不若咱們打個商量,你把盈盈給我做義女吧!你看啊,這麼久沒見,她見了我都沒有絲毫的生疏,說明了什麼?我們還是很有緣的。”

盈若嘿嘿笑,“不成的!您跟姑婆是同輩中人,您要認我做義女,那我和姑婆怎麼論?”

褚茲九哈哈大笑,“饞死你,我也不會給的。”

“小氣!”沈樹鳴哼了一聲。

盈若忙道:“沈伯伯,怎麼一早就過來了?今天皇上沒上早朝嗎?”

沈樹鳴道:“你這一口一個沈伯伯喊著,豈不是也差輩了?”

盈若怔了怔,“好像也是啊!”

褚茲九道:“京中姻親關係錯綜複雜,差輩是經常的事情,不用計較那麼多。盈盈,趕緊給你沈伯伯倒茶。”

盈若便親自斟了一杯茶放到沈樹鳴手邊。

沈樹鳴嘆口氣,不無遺憾的道:“這要是認爹茶該有多好。”

盈若搖搖頭,問向褚茲九,“爹爹今日不該進宮銷假的嗎?”

褚茲九道:“已經遞了摺子,等著皇上召見。沈兄前來,可是外面有什麼動靜?”

沈樹鳴呷了口茶,收起了漫不經心,“京城的傳言總是走的飛快,昨日裡你們遇到李老夫人的事情,這不到一天的時間,外面就已經沸沸揚揚了。”

盈若就笑了,“沈伯伯如今管著戶部,那可是朝廷的錢袋子,不該是很忙的嗎?怎麼還有閒心管流言。”

沈樹鳴道:“我這都是為了誰?小沒良心的!流言如今分了好幾股,其中可有你的推波助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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