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繼安一開口,宰相閉眼尚書捂臉。

一旁的鹿霽更是面色一陣發白一陣發紅。

他這是被自己人氣笑了。

鹿霽轉眼又望著周圍混亂的場景,在場除了西戎人以及護在他們身邊的侍衛以及皇城司的人,哪裡還有其他人?

尤其是,他好像都沒看見永寧王派來的人。

鹿霽也覺得今晚這手筆乃是永寧王的人做的。

鹿霽想不通,明明今晚不都說好了麼?

為什麼會還要來這麼一遭?!

這是根本不相信他們會改變談判的內容,又提前下手了?

就算這般,難道不能提個醒讓他們這些人先離開麼?

這事做的……也太不顧他們死活了吧?

此時掩藏在暗中,見機行事的長平他們也是大呼冤枉。

此時此刻,再三確認不是自己手下的人幹得這一切,長平都懷疑莫不是梅淺和長安撤離的路上幹了什麼事情引起了現在這個場景。

“他們做了這事就不能找個人通知一下麼?現如今這可難辦了!”

城內亂的長平現在想要混出去都混不出去,難不成他們也要走密道那邊?

可是密道那邊正是著火最旺的地方,那邊全是救火的,以他們現在的身份昏過去怕是密道沒找到直接就能被一人發一桶水催著去撲火去了。

“好哇,死到臨頭你們還嘴硬,我就——”

桑頓這邊聽見了肖繼安那一頓罵罵咧咧更是要直接下令將這裡所有的使者殺了為小王子弋戈“報仇”。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城頭上忽然傳來敵襲的號角聲,桑頓面上的表情猛地一變,轉身就要離開。

“將他們全部扣下,不準離開!”

臨走桑頓還不忘回頭吩咐將胡春林所有人暫時關押下來。

沒有立刻被處死,已經算是桑頓最後的理智了。

望著桑頓離開的背影,和談的眾位官員也有些站不住了,相互攙扶著這才保留了最後一點體面。

此刻慕鷹看著一群驚慌失措的官員,又忘了眼四周混亂的模樣,包括城頭傳來的敵襲號角聲。

他的眼眸中也劃過一絲疑惑——

是他猜錯了麼?

永寧王手段如此乾脆,內部放火搗亂,外部這就派兵前來偷襲。

這是根本不管江南官員的死活了麼?

他不動聲色地扭頭朝著身後那群官員的身上掃過一圈,這裡大約有半數之人在宴會中途都離開了席位。

他派人盯著的手下也在暗中被人引走,這裡面的人一定有人已經和永寧王的人見面了。

結果見了面還都成了這樣?

“原先的貪生怕死這時候卻談起了忠君麼?”

慕鷹小聲嘲諷著,說起來他可一點也不會認為這些人和永寧王的人時,會直接和永寧王的人鬧翻了,從而引起後面這番不顧死活的動亂。

除了這一點,慕鷹又想起自己派去城外的孟青,按照道理來說若是這些人真的和永寧王派來的人談不攏,引發了後面的事情,那一定是有人去了城外通風報信。

這樣來看,難道孟青沒有抓到通風報信之人麼?

···

“怎麼回事?”

這邊桑頓轉身疾步往城外趕去,中途傳令兵策馬衝到了他的面前,不等桑頓詢問,對方已經急忙向桑頓彙報:

“啟稟宰相大人,北邊忽然出現一支軍隊,順著官道就朝我們這裡衝來,北面屯軍已經出擊阻擋。

但是對方的實力過於強悍,東部和西部的大軍也在趕往馳援!”

“北面……”

桑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眸光一閃,頓時神情變得可怕,口中暗罵道:“該死!我們被那個女人騙了!”

桑頓所言的女人,便是在黎肅府掌軍的佛佑郡主,祈翡!

“大人說的莫不是西北那個……”

桑頓身邊的官員眼下也想到了一個人,能被桑頓記住的女人那可不多。

“可是一個多月前那女人與我們在北邊交戰不是落入陷阱受了傷麼?”

若非祈翡受傷,江南的和談他們怎麼敢如此放心前來醉興這地界?

祈翡在軍隊中的名聲不亞於她的父親,他好不容易使計暗算了祈翡讓她受傷,使黎肅府整個士氣大跌,讓黎肅府的軍隊不得不由攻轉守。

結果現在這些出動的大軍氣勢十足南下襲擊,除了祈翡親自帶兵,又有誰能打出這般效果?

“她受傷你我可都沒有親眼所見……”

意識到自己真的是被耍了,桑頓直接奪了傳令兵騎來的馬就要出城前往前方督戰。

“來人。”

不過去之前他卻招手將自己身邊的八名貼身護衛派出去了四名回到城中行使秘事。

···

西戎人是真的完全不客氣,將安國這些官員當做階下囚關押連個帶棚子的牢獄都不願給。

安國一群眾官員加上皇城司直接被關在一個大型羊圈裡。

別問他們為什麼知道這裡是羊圈,是個人看著滿地糞球和那空氣中飄散的讓人反胃的羊騷味也該知道了自己這是到了哪。

雖然皇城司的人沒有被奪武器,但是就這數量差距足以讓他們老實待著了。

可是讓慕鷹沒想到的是不久之後他就看著自己派出去的一群人灰頭土臉,燻得滿頭滿臉黑煙地回來了?!

看著他們身後那群西戎士兵,慕鷹更是臉一黑。

不用說,孟青也被抓了。

而且是出了密道,在那片剛剛被撲滅的火海之中抓到的。

這埋汰勁,一看還和人動手了。

還沒等慕鷹問孟青他怎麼在城外還被抓到,孟青倒是先問起了慕鷹:

“指揮,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裡?我們一回來就被抓了。”

慕鷹聽著孟青的話更是額角的青筋直冒,他盯著孟青問道:“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又是為什麼回來的被抓了。”

孟青:“不是大人你命人喊我回來的麼?”

慕鷹:???

“我什麼時候讓你回來?”

慕鷹聽了孟青的話也是被無語住了,他知道孟青這波又被人騙了。

“讓你回來的誰?”

見到慕鷹這表情,孟青立刻也明白了自己這確實被人耍了,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大人……”

孟青愣了半晌這才來一句:“您,沒有派人我和說城裡發生了意外,叛軍暗中放火搗亂是麼?”

你說呢?”看著孟青這麼遲鈍模樣,慕鷹也是氣得不行,“什麼人說了你都信?”

“不,不是,可是那人有我們皇城司的令牌……”孟青將今晚看見的令牌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見孟青這話,慕鷹也很驚訝,可是一聽見令牌的顏色,慕鷹氣笑了。

“你見過我們的令牌有土黃色的?”

孟青老實巴交:“沒有。”

“沒有你不懷疑?”

“可是他說是您專屬的……”

“我還沒到品味差得用土黃色,再說了,什麼金屬是土黃色的?玉質的令牌倒有可能,但是那形制又和金屬的不同。

你說的那種就是我司的金屬令牌制式,那種顏色除非……”

慕鷹自言自語說到最後猛地一頓,他當然知道令牌的顏色一定是被人為改了。

至於被改前的顏色——

思及此,慕鷹再次轉頭看向孟青,一字一句道:“把你今晚遇見的事情從頭到尾再跟我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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