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座寂然。

就連馮良也是心中一驚,最後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句好算計。

不過這也說明,不論是全風徹背後的勢力,還是他本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身為不能修煉的普通人,就算有如此算計,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炎妃在歐陽子煙心中固然重要,但他並不會拿這個來賭,畢竟他可沒把握從歐陽子煙手裡全身而退。

“這只是我剛剛突然想到的。”全風徹撓了撓頭,想要緩和一下氣氛。雖然他有把握,朱雀肯定認得他身上的氣息,但若是他繼續作死,這氣息恐怕也保不了他。

“當然,這個暗線目前也接觸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就這麼放棄也不是不行。”

儘管全風徹儘量說得輕鬆,可這個想法到底還是被歐陽子煙記在了心上。與其欠一個人情,倒不如直接促成這筆交易。

感受她心中有所鬆動,朱雀急忙傳音:“這才剛打算從火坑裡撈一個出來,你倒好,還想自己跳進去,搞清楚,對方可是燭照!”

“正因為對面是燭照,我這個暗線才更有價值,不是嗎?”歐陽子煙的想法卻與朱雀不同。

“剛好,趁著母妃假死,我可以趁此機會,一方面為轉移母妃打掩護,另一方面,若是父皇趁機扣押我,我便順理成章地留下來,若情況不妙再借機逃跑。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絕對不會置自己於死地的。”

“真是不知者無畏!要是真被燭照發現,你我哪裡還有逃跑的餘地!朱雀血對燭照可是大補,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嘴上說的都是自己,但話裡話外的焦急與擔憂卻不是隻關於自己的。

歐陽子煙早就習慣了朱雀這副嘴硬心軟的樣子,只是這一次,她也有自己的堅持。

“我知你處境艱難,所以,我想,這一次,你我不如就暫時分開。一來……。”

不等她說完,朱雀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怒氣衝衝之中還隱隱夾雜著幾分委屈:“歐陽子煙!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遇到危險就只顧自己,丟下自己契主的獸嗎?”

朱雀的這番話讓歐陽子煙立馬聯想到了她先前的經歷,頓時覺得自己失言,好生安撫一番,待朱雀情緒穩定之後,才補全了剛剛未能說出的話:“一來,以你我的關係,傳遞訊息最穩妥也最方便;二來,若到時候真有意外情況,你也好見機行事。”

最後,歐陽子煙十分鄭重地說道:“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輩,我這般安排,並非是棄你於不顧,而是把你當做了我最可靠的退路。我相信,這個角色,唯有你可以勝任。”

突如其來的表白,打了朱雀一個措手不及。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她開始試著接受歐陽子煙的想法。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輕易答應的。這本來就不是你的責任,人情欠下就欠下了,這筆買賣虧得很。”

儘管朱雀嘴上還說著拒絕,但是與她相處過一段時間的歐陽子煙卻知道,她的態度已經開始鬆動了,這時候只需要……

“拜託了朱雀,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為了母妃,為了我,也是為了你,要是我真能把握燭照的行蹤,那你不也就安全了嗎?求求你了……”

“停停停!你從哪裡學來的,真是不穩重。”嘴上這麼說著,臉上也是一股子嫌棄,但是歐陽子煙知道,現在只差一個臺階了。

“我知道你是為我擔心,但我也擔心你呀。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在明,燭照在暗,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掌握他的行蹤,你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絕不逞強,我以……”

“你給我住嘴!這也是能輕易起誓的!我答應你還不成嗎!明明都是為你著想,卻搞得好像是我的不是一樣。罷了罷了,管不了了,隨你去吧!”

說完,朱雀就沒了動靜,不過歐陽子煙卻毫不擔心,因為這就表明朱雀已經同意了她的提議,但是悶氣還是要生的,不過這都是小問題了。

這邊她跟朱雀交涉,而這段時間裡,全風徹和馮良已經大致擬好了行動計劃,只有些細節需要歐陽子煙參與,一同細化。

聽完兩人的計劃,歐陽子煙忍不住感嘆,可靠的隊友總是可遇不可求,明明這倆人也都沒見過幾面,但是默契程度是真的沒話說。

隨後,她又加入了自己的想法,並正式提出想去臥底的想法。聽到這個訊息,全風徹心裡無疑是十分開心的,但是歐陽子煙願意以身涉險,說實話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有了歐陽子煙的自願掩護,這個計劃成功的把握又增加了幾分。三人又花了幾個時辰,細化了每個環節,力求將每個環節都變得可控。

直到月上柳梢,三人才終於敲定了計劃。好在這家店是己方勢力,加上現在朱雀皇的監視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緊密,所以最終矇混過關。

接下來的幾日,三人分別按計劃行事。保險起見,期間三人也不見面,有訊息都是靠各店的小廝傳遞。

不過,就在計劃實行的前兩日,寧王回都了。而且,此番據說是寧王在邊疆受傷,朱雀皇召他回都養傷,並且派武將去接替了他的兵權。

通俗來說就是,朱雀皇覺得邊疆已經沒有了威脅,所以找人接替了寧王的兵權,並召他回京,將他看管起來。

而對於歐陽子煙她們的計劃來說,寧王此時成了最大的變數。畢竟,對於訊息靈通的全風徹和馮良來說,炎妃與寧王的關係根本不是什麼秘密,歐陽子煙更是不用說也明白。

可如今,寧王也已成家。距離上次幫炎妃送歐陽子煙出宮,也已經過了許久。

這中間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看來,這寧王府是非去不可了。”這樣想著,歐陽子煙將紙條遞給傳訊息的小廝,同時心裡也在忖度,該如何與寧王接觸。

畢竟這麼多年,只有上次算得上的唯一一次與寧王的接觸。此人的性情與脾氣,歐陽子煙心裡也是沒數的。時間緊迫,要想找出利益關係上的籌碼並不容易,最後或許還得寄希望於他和母妃的那段情誼吧。

即便心中難免有如此想法,但是她還是立馬著手研究與寧王相關的情報,為的只是給即將到來的談判尋找一些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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