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弟子有個方法,或許可以一試。”易羽晗出聲。

“說來聽聽。”

“弟子平日裡就喜歡研究一些特殊用處的藥劑。前些日子弟子剛剛完成一種能辨人言的藥劑,我想,現在這個時候,正是用這個藥劑的機會。”

“哦?還有這等藥劑?可否會對身體造成傷害?”執法長老十分好奇。

“只會讓說謊之人渾身奇癢難忍,最多會造成一些皮肉之傷,並不會造成其他傷害。長老可以去青龍院請一位長老來鑑定一下,便知道弟子所說是真是假。”

儘管易羽晗表現得十分自然,安全起見,執法長老還是差一名弟子往青龍院跑了一趟。

這期間,趙晴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她已經冷靜了下來,而且她說的都是真話,就算喝下藥劑,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一旁的錢鈺仍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只是他一直低著頭,埋著臉,倒是叫人看不到他的臉色。

很快,那弟子去而復返,身後還跟著一位老者。易羽晗看到他的時候,不禁心頭一跳。

“沐長老回來了啊。”執法長老開口,語氣中有一點久違的意思。

“是啊,剛結束遊歷不久,回來也有些時日了。這不聽說你這裡找人鑑定藥劑,我這不就來湊熱鬧了嘛。”沐長老捋了兩把鬍鬚,興致勃勃地說道。

“沐長老還是這般,聽到什麼新奇藥劑就無心其他事了。”執法長老笑著說道,“今日是這個弟子說她手裡有一種能辨人言的藥劑,想讓沐長老幫忙看看,這藥劑是否對身體有害。”說著,她還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易羽晗。

聞言,沐長老眼神亮了起來,若是真有這種藥劑,許多事情倒是方便不少。

“有趣,這等藥劑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看。”

易羽晗很有眼色地將藥劑送到沐長老手中。他一拿到藥劑,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先拿在手中晃了晃,看了看顏色,然後才開啟,又伸手在瓶口扇了扇,仔仔細細地嗅了嗅。

易羽晗全程面無表情,就這樣看著沐長老的動作。

約莫過了一刻鐘,沐長老才停下動作,眼底已經隱隱生了些狂熱。

“這藥劑無毒,最多隻會讓人瘙癢難耐,並不會造成其他傷害。只是這藥劑的配比,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沐長老頗為感嘆地說道,這手法,這配比,就算他研究了那麼長時間,參透的地方也不過寥寥而已。

聽到他的話,易羽晗嘴角一抽,是啊,可不是熟悉嗎,誰能想到,邊城偶遇的沐大師,竟然是神獸學院的沐長老呢。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藥劑應該是要用在這兩個弟子身上吧?可否讓我在一旁觀察觀察?”這現成的試藥記錄,他可捨不得錯過。

這話讓在場的各位弟子心裡有些發毛,這沐長老真真是痴迷藥劑,他這是把這兩個弟子當成試驗品了吧?

“自然可以。若是這兩個弟子出了什麼狀況,有沐長老您在身邊也是好的。”執法長老沒反對,畢竟聽易晗的說法,這藥劑是第一次用,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執法長老發話,其他人自然沒什麼異議。她衝易羽晗去了個眼神,易羽晗便心領神會,又拿出兩瓶藥劑,來到跪著的兩人面前。

“學長學姐,既然你們都說自己沒說謊,想必都是願意喝這瓶藥劑自證清白吧?”

趙晴二話不說,拿過一瓶藥劑,一飲而盡。而錢鈺這個時候才直起身,臉色並不好看,伸過來的手也有些顫抖。

看兩人的反應,易羽晗心裡就有了結論。

最後,錢鈺一咬牙,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才將藥劑喝了下去。

“現在,麻煩學長學姐再說一遍,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栽贓陷害!”易羽晗突然大聲質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將兩人都嚇了一跳。但是趙晴率先反應過來,“是他!是錢鈺指使我的!他還說時候給我一枚蘊靈丹作為報酬!”

一旁的錢鈺遲遲不肯開口,看到趙晴安然無恙,他心裡越來越慌,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身上像是有數百隻小蟲子在爬,先從腿上開始,然後慢慢向全身蔓延。

看他咬牙堅持的模樣,易羽晗嘴角浮上有些惡劣的笑容。“學長,不要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事已至此,你既然不肯開口,那肯定是心虛,這是不是說明,你真的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呢?”

錢鈺只感覺自己身上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上牙死死咬著下唇,很快便有血珠滲出。儘管他極力剋制,可雙手還是動了起來,不斷在臉上、脖頸、身上抓出一道道抓痕。

“學長,你這又是何必呢?說出真相,就不會癢了啊。不然,這感覺可是會一點點深入,慢慢深到骨頭呢。”易羽晗一字一句地說著,臉上還帶著那抹惡劣的笑。

一旁的趙晴光是看著錢鈺的樣子,就覺得心驚膽戰。她心裡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惹上了易晗這麼一號人物。要不是自己招得快,那破相的可就是她了。

錢鈺仍舊咬牙堅持著,可是正如易羽晗所說,他感覺得到,原來在身上爬的小蟲子,似乎正在一點點鑽進他的身體,那感覺除了癢,還有痛。

見他遲遲不肯開口,易羽晗心裡倒是有些佩服錢鈺。她敬他是條漢子,可誰叫他偏偏惹到自己頭上了呢。

到了這一步,在場的人都看得出,這錢鈺怕是真的有問題,所以,執法長老並沒有出聲制止這一切,只是冷眼旁觀。在她眼裡,栽贓陷害與殘害同門沒有什麼區別。

錢鈺感覺那些小蟲子已經到了自己的骨頭,正在上面歡快地奔騰,還時不時咬上兩口。這種折磨是他從未遭受的。冷汗早就溼透了衣衫,額頭的冷汗也不斷滴落。

終於,他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在他昏迷之前,他嘴裡好像還說了什麼,只是執法長老離得太遠,並沒有聽到。

可是就在他身邊的易羽晗卻聽到了,在他昏迷之前,他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話是:

“是,是易,易梓慕。”

呵,易梓慕嗎。易羽晗突然改了主意,興許陪她玩玩也不錯。

“長老,”她轉身對著執法長老行了一禮,“錢學長如此,想必其中有他想維護的人或事。既然趙晴學姐的話已經足以證明我的清白,那我也不想揪著不放了。還是快些叫人診治錢學長吧。”

易羽晗突然變得好說話,執法長老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她很快想到,這易晗原本就是要個清白,如今錢鈺雖然不鬆口,但是趙晴的話已經證明了一切。這事這樣翻篇也未免不可。

她點點頭,叫了兩名弟子將錢鈺抬了回去,又責罰了趙晴,便了了這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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