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站在那發什麼呆呢?”姚山梔過來找趙望舒了。

趙望舒對她笑,“我在看花。”指著欄杆外的盆花,“經冬雪未凋,是一盆好花。”

姚山梔走過去一看,是一盆五鈴花,覆蓋下,花瓣依然保持著鮮豔的顏色,猶如冬季裡的一把火,熱烈而堅韌。

她笑道:“喜歡這花,帶回去。”

趙望舒斜睨她,“我喜歡的東西多了去了,都帶回去啊,我家可裝不下。”

“我家的月兒真好,一點都不貪心。”姚山梔抱著她的胳膊笑道。

“什麼你家的,她明明是雲家的。”秦幽姿笑著打趣道。

趙望舒挑眉,“我是趙家的。”

“你嫁人後就是雲趙氏。”秦幽姿一攤手,“還是雲家的。”

“我覺得趙雲氏比雲趙氏好聽一些。”姚山梔認真地說道。

“怎麼你是想讓雲大人入贅趙家嗎?”秦幽姿掩嘴而笑,“這可使不得,雲大人是朝廷重臣。”

“怎麼就不能了?”姚山梔反駁她,“我家月兒這麼優秀,雲大人入贅趙家怎麼了?”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該回嬉戲場了,也不知道哪隊贏了?”趙望舒阻止她們胡說八道。

“肯定是紅隊贏。”秦幽姿立馬道。

“青隊已經攻進一球了,是青隊贏。”趙望舒堅定相信青隊勝。

“後發制人,紅隊必勝。”秦幽姿不甘示弱。

“先下手為強,青隊必勝。”

秦幽姿和趙望舒一邊爭論著,一邊向嬉戲場的方向走去,兩人都堅信自己未婚夫那隊會贏。

姚山梔笑眯眯地聽著兩人爭執,“還是平局好,這樣我就可以吃兩頓好的。”

到了嬉戲場,一看比分,青隊三分,紅隊一分。

趙望舒樂開了花,秦幽姿撇嘴,“太不爭氣了。”

冰面上的比賽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紅隊雖然攻勢凌厲,但青隊防守如同銅牆鐵壁,一時間兩隊陷入了僵持狀態。

紅隊的隊員們儘管個個身手矯健,技藝高超,但在青隊的嚴密防守下,也難以找到突破口。

青隊的一名隊員利用一次精妙的傳球,成功地突破了紅隊的防線,長杖一揮,將球打進了球門。

這一進球讓青隊領先兩分了,趙望舒看到這一幕,激動地差點跳起來,“看到了嗎?多兩分了,紅隊沒法子反敗為勝囉。”

“那可未必。”秦幽姿不是輕易認輸的人。

紅隊雖然暫時落後,但他們的隊員們並未放棄,反而更加全力以赴。

突然,紅隊隊員發現一個漏洞,他迅速衝上前去,帶著球在冰面上飛快地滑過。

青隊的防守隊員想要阻擋他,但他一個靈巧的變向,便繞過了對方。

他離球門越來越近了,揮起長杖,用盡全身力氣將球射向球門,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直直地飛向球門。

青隊的守門員瞪大了眼睛,試圖撲球,但球的速度太快,他無法觸及。

“砰!”球狠狠地撞在球門上,彈進了球門裡,紅隊得分了!

秦幽姿興奮地道:“看到沒有,紅隊進球了,厲害吧?”

“厲害。”趙望舒挑眉,“可還是落後一分。”

“一會就追平了。”秦幽姿信心十足地道。

紅隊的積極表現,讓他們的隊長寶福郡王相當滿意,“聞新是一員猛將,不錯,不錯。”

不過紅隊表現的勇猛,青隊也不差,王琮一個騰空,從紅隊隊員身上躍過,一杖將球打飛到隊友的杖下。

寶福郡王盯著王琮,微眯起了眼,這個王琮,動作敏捷,身手不凡,可惜是雲灝的人,不能為己所用。

兩隊隊員們的身影在冰面上快速穿梭,球杖與冰面的撞擊聲。

他們都在全力以赴,每一杖揮出來,都顯現了他們的力量和決心。

“沒時間,紅隊應該不能反敗為勝了,幽姿,記得春暖花開時,請我和月兒吃飯。”姚山梔拍拍秦幽姿的肩。

“知道了,我請你們去金樽樓吃。”秦幽姿大方地道。

“多謝多謝。”姚山梔和趙望舒笑盈盈地道。

冰面上,紅隊雖多次發起進攻,甚至聞新還一度,逼近青隊的球門,卻仍然沒能將比分追平。

銅鉦被敲響,比賽結束,青隊勝,紅隊敗。

皇帝大喜,“都是我大良的好兒郎,各各皆有賞。”

當然輸贏的賞賜還是有區別的,青隊獲賞五千兩白銀,表現出色的王琮也有了官身,是七品校尉。

紅隊獲賞三千兩白銀,表現出色的聞新,是從七品副尉。

兩個隊長的賞賜更為豐盛,雲灝得到了一個溫泉莊子,寶福郡王得到了皇帝當年用過的寶弓。

“臣叩謝陛下。”

“兒臣叩謝父皇。

步打球的比賽結束後,皇帝要帶後宮嬪妃去賞冰雕,無關緊要的人就可以各回各家了。

趙望舒正要走,雲灝來了,“望舒。”他已換了身衣裳,玄色繡鸞鳥紋錦袍,既顯得莊重又不失雅緻。

“你是來送我回去的嗎?”趙望舒笑問道。

雲灝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我送你回去。”

趙望舒回頭對姚山梔和秦幽姿道:“我跟他走了。”

“走吧走吧,重色輕友的傢伙。”姚山梔促狹地道。

趙望舒俏皮地對她吐了吐舌頭,高高興興的跟雲灝離開了。

不過雲灝並沒有馬上送她回家,而是帶她去吃午膳,吃得是撥霞供。

冬日嚴寒,熱氣騰騰的撥霞供是最適合的選擇。

雅間裡爐火旺盛,暖意融融,趙望舒吃得臉頰微紅,滿眼幸福。

“好吃嗎?”雲灝夾了塊肉放在她碗裡。

趙望舒眯著眼笑著點頭,“好吃。”

雲灝溫柔地笑著,又給她倒了杯梅子茶,“這茶酸甜可口,正適合解撥霞供的油膩。”

趙望舒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開來,她滿足地眯起了眼,“好喝。”

吃得半飽,趙望舒有空說起方寶琇來找她說話的事,“我想過了,她找我說這些,是想引我的同情,進而達到讓我主動幫她的目的。”

雲灝點頭,“你說的對。”

“她真是太小瞧我了,我才不會上她的當呢。”趙望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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