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伍姑娘對鳳冠的要求後,趙望舒笑道:“我會讓師傅為伍姑娘打造一頂既華麗又彰顯郡王妃風範的鳳冠。”

“你讓畫師先把圖畫出來,給我看看,我滿意了,再讓師傅打造。”伍姑娘說道。

“好的,五天後,伍姑娘來店裡看圖。”趙望舒笑,“鳳冠是定製款,價格不便宜,還需伍姑娘支付訂金。”

“只要你能做出讓我滿意的鳳冠,價格不是問題。”伍姑娘一抬手。

婢女把錢袋遞給她,她拿出一張面額百兩的銀票,遞給趙望舒,“這是訂金。”

“伍姑娘,這不夠,鳳冠上要鑲嵌珍珠和紅寶石,價值千金,您得給三百兩銀子當訂金。”

伍姑娘又拿出兩張銀票,“我五天後再過來。”

趙望舒接過銀票,讓夥計送她離去。

而後,她將記著伍姑娘要求的紙,交給掌櫃,“讓張畫師和李畫師,一人畫一幅圖。”

是的,趙望舒並不打算親自畫。

事情安排妥當了,趙望舒就出店往金樽樓去。

金樽樓又推出新菜,雖然雲灝不在京城,但還有姚山梔這個吃貨,可以陪她。

金樽樓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之一,門前,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姚山梔已經在雅間裡,趙望舒一進門,“月兒,你遲了。”

“是你早到了。”趙望舒笑道。

“你說的,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姚山梔瞪她一眼,“夥計,上菜吧。”

看著古靈精怪的姚山梔,趙望舒笑道:“我以為你會把倩怡也叫來。”

“我想叫她來著,可餘家今天送庚帖,她也不來。”姚山梔悶悶地將茶水一口喝完。

趙望舒提壺給她倒了杯茶水,“她沒口福。”

說話間,菜上了桌,共五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誘人食慾。

金樽樓這回推出的新菜,皆以古詩詞為名。

窗含西嶺千秋雪:以豬肉為主料,配以多種調料,蒸製出雪景之狀,形似雪山。

姚山梔吃了一筷子,讚道:“美味,美味之極。”

趙望舒吃得是名為千樹萬樹梨花開的菜,這道菜是以梨花魚為主料,魚被片薄片,堆疊在一起,恰似梨花開。

一江春水向東流是湯,姚山梔嚐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讚道:“這湯水鮮美甘甜,回味無窮。”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這是一道以豆腐為主料的菜,豆腐被切成小塊,再配以獨特的調料,做成了春風吹皺池塘的景象。

趙望舒夾起一塊放入口中,細細品味,點頭稱讚,“此菜口感細膩,味道醇厚,確實是好菜。”

“這新菜不僅色香味俱全,名字也好聽,難道金樽樓的生意總是這麼紅火。”姚山梔說道。

趙望舒贊同地頷首,“金樽樓的廚師真是廚藝高超。”

兩人享用完美食,帶著婢女出了金樽樓,在街上閒逛消食。

菜太美味,兩人吃撐了,走路慢慢悠悠的。

她們被一個穿著灰色道袍,拿著拂塵的老道給攔住了,“無量壽天尊駕到,兩位姑娘”

姚山梔眉頭一皺,她最討厭這些神神叨叨的人,“我們不信這些,你讓開。”

老道見姚山梔面露不悅,“兩位姑娘,貧道並沒有惡意,只是看兩位姑娘面帶桃花,似有喜事臨門。貧道略懂卜卦之術,可為兩位姑娘算上一卦,看看未來的運勢如何。”

趙望舒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看向老道,“那便請道長算上一卦。”

老道見她們同意,喜笑顏開地請她們到旁邊的攤子邊坐下,從卦袋裡,掏出三枚銅錢放在烏龜殼裡,遞給趙望舒,“請姑娘搖卦。”

趙望舒捧著龜殼,搖了搖,將銅錢倒在桌上,兩正一反,“這是什麼卦?”

“這是‘兌卦’,依卦象所見,兩位姑娘的未來可謂一片光明。”老道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神秘,“你們命中註定有喜事,但需注意防小人,以免遭受無妄之災。”

聽到小人,趙望舒莫名的想起了趙家華。

不知道在監牢裡的趙家華,日子過得怎麼樣?

為了嫁給佐誠郡王,挺而走險,現在佐誠郡王卻不管她,真是可憐。

她這剛想到佐誠郡王,她就看到了佐誠郡王。

準確的來講,是從對面客棧,落荒而逃的佐誠郡王。

佐誠郡王雖然在逃,但還護著身邊一個頭發凌亂的女子,仔細一看,“馬俏俏。”

趙望舒忙拽搖龜殼的姚山梔的衣袖,“快瞧熱鬧,一會沒得瞧了。”

姚山梔側目一看,就見那群人邊罵罵咧咧,邊推掇著佐誠郡王和馬俏俏,似乎並不知道兩人的身份。

“這是在鬧什麼呀?”姚山梔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趙望舒挑眉,“英雄救美。”

“不像。”姚山梔搖頭,“有點像被人抓姦在床。”

趙望舒輕笑一聲,“你可別亂說啊。”

“亂不亂說,等我回去打聽打聽就知道。”姚山梔擠眉弄眼,一臉壞笑。

“等你的訊息。”趙望舒給了老道一塊碎銀子,就和姚山梔各回各家了。

過了兩天,姚山梔才來趙家找趙望舒,“我說得沒錯,的確是捉姦在床。”

“誰膽子這麼大,敢捉郡王的奸?”趙望舒有幾分好奇。

姚山梔端杯喝了一口茶,“準確來講,不是捉佐誠郡王的奸,而是捉別人的奸,誤捉了他的奸。”

“這可就有意思了,然後呢?”趙望舒追問道。

“佐誠郡王叫屈,說被人陷害了,他說在書店看書,醒來就發現到客棧了。”

“他身邊的侍衛死光了?”趙望舒撇嘴道。

“馬俏俏說,她去脂粉店買脂粉,醒來就發現到客棧了。”

趙望舒繼續吐槽,“她身邊的婢女也死光了。”

姚山梔笑了一聲,“佐誠郡王說他飽讀聖賢書,是不可能與馬姑娘發生苟且之事。馬俏俏也說,她是名門閨秀,縱是愛慕佐誠郡王,也不會做失節之事。”

“這意思是捉姦的人是陷害他們的人安排的?”趙望舒揣測道。

姚山梔用力點頭,“佐誠郡王就是這麼跟皇帝舅舅說的,他還請皇帝舅舅派人查這事,還他一個清白。”

“馬俏俏呢?”

“她已失身給佐誠郡王了,但郡王妃已有了,她進府做側妃。”

趙望舒一聽是這樣安排,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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