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晴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陳霄,而天色漸晚,她的耐心逐漸消磨,臉色變得更加陰沉。

“縣主,陳公子會不會出了什麼事?”守著她的婢女揣測地問道。

“閉嘴。”趙書晴怒斥道。

婢女低頭退後一步,不再多言。

可車伕過來催促了,“縣主,時辰不早了,再不回程,會進不了城的。”

“再等一刻鐘。”趙書晴不甘心,她出來一趟不容易。

車伕嘆了口氣,退到一旁。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但陳霄依舊沒有出現。

“縣主,天色已晚,我們還是走吧。”婢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我們走吧。”趙書晴沮喪地道。

她並沒有扭傷腳,那隻不過是接近陳霄的藉口。

到山門處,見婢女站在那兒,她問道:“陳公子是不是已經走了?”

趙書晴不笨,她一下就猜中了,但婢女不敢承認,“奴婢一直等在這裡,陳公子沒有出現過,奴婢不知道陳公子是走了,還是留在寺中。”

趙書晴目光微閃,“趙望舒她們呢?”

“趙姑娘她們早就走了。”

“是和陳公子一起走的嗎?”

“不是。”

“啪”趙書晴甩了婢女一耳光,“該死的狗東西,你敢騙我。”

“奴婢不敢。”婢女跪下道。

趙書晴厲聲問道:“陳公子是不是和趙望舒一起走了?走了多久?”

“陳公子不是跟趙姑娘她們一起走的,他比趙姑娘她們先走。”

趙書晴更氣了,一腳踹了過去,罵道:“你敢騙我?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我。”

她再發火,也改變不了陳霄早已離開的事實,氣呼呼的上了馬車,往城裡趕。

有句話叫,漏船偏遇頂頭風,馬車在半道上壞了。

暮合四野,官道上,行人的身影稀疏,只有五六個人匆匆走過。趙書晴站在路旁,已經等了將近兩刻鐘,卻仍不見有任何車輛經過。

“馬車真的沒辦法修好嗎?”趙書晴有些不耐煩地追問道。

“縣主,車轅已經斷裂,修是修不好的。”車伕無奈地回答。

“那現在怎麼辦?”趙書晴煩躁地問道。

“等有馬車過來,可以請他們捎縣主回城。”

趙書晴惱火地跺了跺腳,煩死了,諸事不順。

又等了兩刻鐘,她等來了馬車,車伕上前道:“這位大哥,我家的馬車壞了,能否跟你家主子說一聲,捎帶一下我家縣主?”

“縣主?哪位縣主?”車裡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我是春鵑縣主,還請公子幫幫忙。”趙書晴說道。

車門開啟,車中的男子,她不認識,但男子認識她,拱手道:“春鵑縣主,小生劉行,出身永國公府。”

趙書晴屈膝行禮,“劉公子好。”

劉行看著如弱柳扶風的趙書晴,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縣主不必多禮,縣主的馬車壞了,小生可以順路捎帶縣主回城。”

“多謝劉公子。”趙書晴柔柔弱弱地道。

“縣主請上車。”劉行目光微閃,唇邊的微笑意味不明。

兩個婢女扶著趙書晴上了馬車,車伕留在原地,守著馬車,畢竟馬車裡,還有琴和一些東西。

馬車緩緩啟動,劉行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輕輕地深吸了口氣,淡淡的香味,令他心神盪漾。

“縣主這是從哪裡來?”劉行開口,打破彼此間的沉默。

“我去法源寺賞花。”趙書晴垂首,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

劉行喉節微微滑動,眼神暗了暗,“法源寺的桃花開得正豔,縣主此行定是心曠神怡。”

趙書晴輕輕點頭,“的確是難得的景緻。”

“縣主,可知法源寺的桃林傳說?”劉行意在趙書晴面前,表現他知識淵博。

趙書晴抬眸,眼中帶著些許詢問,“桃林傳說?”

“正是。”劉行見趙書晴感興趣,便繪聲繪色地講述起來,“百年前,法源寺內有一僧人,日日為寺內的桃樹澆水,可這桃樹只長葉,不開花,有一日,他發現其中一棵桃樹,結了一個桃子。”

“無花結果?這不太可能吧。”趙書晴蹙眉。

“此桃子非凡物,它呈金色,僧人好奇之下,摘了下來。不曾想,這桃子摘下後,竟變成了一塊石頭。”劉行說著,眼睛盯著趙書晴。

趙書晴不以為意,“石頭?”

“正是。”劉行點頭,“那僧人抱著試試的心態,將那塊石頭放在了桃林的中心位置。自那以後,法源寺的桃樹就開花了,越開越豔。”

“那塊石頭可有名字?”趙書晴覺得這個故事有些意思。

“有,喚作‘桃心石’。”

“桃心石?”趙書晴默唸了遍,“沒想到,法源寺的桃花開得如此豔麗,竟是因為一塊石頭。”

“沒錯,趙小姐,這石頭正是法源寺桃樹繁花似錦的關鍵。”劉行的目光不時在趙書晴身上流轉,那纖細的腰身,那嬌嫩的肌膚,都讓他心跳加速。

“劉公子,您知道得可真多。”趙書晴看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崇拜。

劉行心中暗喜,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色,謙虛道:“趙姑娘謬讚了,這些都是一些傳說故事,算不得什麼。”

馬車一路前行,車廂內,劉行和趙書晴聊著天,彷彿一對相識已久的知己。

劉行把趙書晴送到了瑞成長公主府外,趙書晴客氣地向他道了謝,就進去了。

雖然劉行沒能見到瑞成長公主,但不妨礙他次日過府拜訪。

理由就是送還趙書晴遺落在馬車上的一顆珍珠,珍珠是趙書晴禁步上的。

劉行趁她不注意,故意扯下來的,為得就是有藉口纏著趙書晴。

他只是永國公府旁支庶子,名門貴女看不上他,他又不甘心娶寒門庶女。

趙書晴這個皇后的族孫,長公主的義女,有封號的縣主,配他剛好。

在劉行找各種藉口,纏上趙書晴時,趙望舒也被人纏住了。

纏住她的,不是男人,而是太常寺卿的女兒、準佐誠郡王妃,“趙姑娘,這頂珍珠鳳冠,我真的很喜歡,你就賣給我吧。”

“伍姑娘,我已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頂珍珠鳳冠是秦姑娘定製的,不能賣給你,你看看別的鳳冠吧。”趙望舒耐著性子道。

“那我能定製一頂嗎?”伍姑娘見她始終不改口,只能退而求其次。

雖然趙望舒很討厭佐誠郡王,但她不討厭錢,“不知道伍姑娘想要哪樣的鳳冠?”

咽喉總算沒那麼痛了,明天不用打針了,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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