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杜小姐，你來真的！

我吧，從小就沒了父親，母親也在父親去世後的第二年改了嫁。

她想帶著我的，伯父伯母不讓，擔心我去那裡受氣，我便被留在了伯父家中。

杜小姐呢？

她的家庭並沒有跟我講太多，就是也不是很順利，反正屬於單親，父母離異。

我們算是兩個缺愛的人撞在一起了，又都是屬於那種沒有安全感的人，所以我們的愛情故事坎坎坷坷。

反思自己的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腦殘。

曾經玩牌的時候，我贏了，問了她一個問題。

我竟然問她是不是初，她說不是，那時的我們臉色都很難看，各有各的想法，這個問題，成了我們第一次分手的導火索。

還有一次，圖書館寫作業，她說能不能別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錢啊，掙錢，很重要。

我本來自卑，本來沒錢，她這麼說，又成了我們再次分手的導火線。

還有一次，不知道抽什麼風，她提出了分手，我們就又分手了，第二天見面，又跟沒事人一樣，牽手。

反正我們會為一點小事情鬧彆扭，鬧分手。

分手之後，我們要麼就是我，要麼就是她，主動找起對方聊天，又聊在一起了，然後又分了。

我從不會覺得自己對杜小姐多好就後悔，反而覺得，我也沒多好，窮得叮噹響的人能有多好？

我跟她之間，似乎隔著什麼東西似的，像數學裡無窮靠近但永不相交的線。

在那個冬天，我差點因為失去她而死去了，還好遇到了個人。

我們分手有一段時間後，我去醫院看牙齒，碰到了一個女生，也是我的校友，我的小學妹——莫老師。

看完牙齒後，我和她一起出去，去了鬼屋，竟如同情侶那般牽著對方的手，她帶著口罩，我竟大膽的摘下她的口罩。

至此之後，我跟莫老師便有了講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若不是她，我可能會死在那個冬天裡，她對我是一場救贖。

有一次，帶莫老師去操場跑步，撞見杜小姐，我當時心慌，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一段時間，但我還是放不下杜小姐。

跟她解釋，她根本不信，後來我刪了莫老師，自己沉浸在悲傷中，在學校櫻花大道，邂逅了杜小姐，和她的男朋友。

她當時就站在原地不動，而我，也只能匆匆走過，我的心像被無數刀片割裂一樣。

她也跟我解釋，但我心碎了，我們就這麼漸行漸遠。

莫老師被我刪了之後，她又主動加我，反反覆覆的幾次，後面也有我加她的。

刪除她是因為她談了個異地男友，我也放不下杜小姐，我加她，是因為自己寂寞孤獨。

真的，那個冬天是莫老師救贖了我，她會在耳邊給我唱歌，我竟然嫌她煩，她會全身心的給我安慰。

在她那裡，我會暫時性的忘記杜小姐，說不好杜小姐也依偎在別人懷裡呢。

後來，我又刪除了莫老師，斷個乾淨，杜小姐我也刪了，都斷乾淨，我想自己走出來，哪怕有的夜裡會躲在被子裡為愛情抹眼淚。

現在想來，也確實好笑。

不過談戀愛，大學確實最好不過，上班之後，難了，都是利益關係。

當然了，除了這兩人，大學我還談了若干個，只是都很快，也沒波動我的情緒，因為我的愛意真誠早就給了杜小姐和莫老師。

後來莫老師分手了，我找過她，但我好像錯過了花開的季節，我們沒有在一起，只有曖昧。

在之後出現的那些人都是曖昧，不算愛，也有讓我差點淪陷的大橘和病秧子，但隨著畢業，我跟她們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的人都覺得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可事實呢？很難說。

我只知道杜小姐和莫老師之後，我不會全力以赴愛一個人，至少目前不會，在一起分手了，我也覺得理所應當。

目前我還處著一個物件，她叫牡丹，不過我們是異地戀，只有回家的時候能見。

繼收到杜小姐訊息的一個星期後，她又發來了訊息，還有定位。

【渝狗，我在這裡，喝多了，微醺燻的，來救我，不然我就要被一群男人帶回去了，他們約我來喝酒的，繁花似錦KTV，053號包房。】

【定位，繁花似錦。】

【渝狗，帶我回家。】

【我錯了，不該這麼想的。】

【你在看訊息嗎？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滾出來，以前你都是秒回的，能秒S為什麼不能秒回？】

【狗日的，渝狗。】

【對不起嘛，我錯了。】

【其實，嘿嘿……】

【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這是真的。】

【離開你之後，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沒和別人上過C。】

我剛洗澡出來便拿著手機看，思考了片刻，我還是決定去撈她。

就當我上輩子欠她的吧。

來到KTV，裡面非常冷清，只有杜小姐一人，桌上擺著很多空酒瓶，她靠在沙發上，看著我。

“我就知道，你會來。”

她張開雙手，說：“來，抱一個，傻魚。”

很難相信這話是她說出來的，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給人感覺就是溫溫柔柔的。

“你又騙我了，是吧。”

我說得很平靜，她也不是第一次騙我了。

“我確實微醺了，就是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別人唄，這不算騙。”

“傻魚，我困了，還……”

話沒說完，她便低頭大口大口的吐，我上前去拍她的背。

“是不是被渣男甩了，自己來這裡喝悶酒，你就是該！”

待她吐完，我開啟礦泉水，遞給她。

漱口之後，她便倒在我懷裡，閉著眼睛，嘴裡喃喃。

“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不然我今天就要死這裡了。”

“傻魚，帶我回家，我不要住酒店，我要跟你回家～”

“真想睜開眼睛看看我朝思暮唸的魚先生。”

“可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但接下來，我會緊緊抓著你，不回家我就不放。”

“以前是我錯了。”

聽到她的話，我的心亂了，對她，我其實應該也沒有當初那樣的感覺了，現在的我只想好好掙錢，生活。

結不結婚，不知道，我覺得一個人生活蠻好，再說，我現在有牡丹了。

我揹著杜小姐出去，本想給她訂酒店的，但那個點已經很晚了，訂不到，沒法子，只能帶她回家，明天就讓她走。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我喂她吃了醒酒藥，給她洗腳，之後自己坐沙發上。

我這裡是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床，現在她躺下了，我只能在沙發上對付一夜了。

看著窗外路邊跑著的車，我時常會想，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一輛車？

凌晨還在路上跑的車，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使命？

我將目光轉移到床上，杜小姐睜開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