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反差杜小姐
“趕緊睡吧，不早了。”
杜小姐紅著臉，醉醺醺看著我，說：“我有點清醒了，但現在渾身酸臭，我要洗個澡再睡。”
“喝了酒不能洗澡你不知道？”
“誰跟你講的，他說漏字兒了，喝酒後不能洗冷水澡，不是不能洗澡。”
杜小姐說完，晃晃悠悠下床，我只怕她摔倒，趕忙攙扶著她。
把她扶到浴室，她看著我，說：“你是想看著我脫？”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站太久了，然後趕忙進去，開啟淋浴噴頭，調好水溫，將洗髮露沐浴露放到她方便拿到的地方，杜小姐一旁看著我，一言不發。
做完這些動作，我走出浴室，將門關上。
杜小姐在裡面，我在外面靠著，我們之間隔著一扇門，她說：“傻魚，你還是那麼貼心。”
我沒有回答她。
貼心有什麼用？
這個時代的女生很好，她們從不會介意男人開著什麼顏色的法拉利。
對一個女生好，感動不了她，她也不會因為感動跟你在一起，哪怕在一起，也怕只是無奈之舉，在她那裡，你感受不到一點愛意。
我靠在牆上，開啟手機，刷著短影片，裡面的杜小姐卻在喋喋不休。
“傻魚，你還記得之前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嗎？”
“你問我是不是初，我當時愣住了，我我第一反應是，這男的怎麼那麼下頭？”
“哪有剛在一起就問人這個問題的？”
“每個男的都很在意這個問題？那他們是不是嘛？我當時想反問你來著。”
“當時挺生氣的，相信你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你臉上的表情，可我就是不哄你，憑什麼呀，又不是我讓你難過的，是你自己找不痛快。”
“當時呀，你鐵青著臉，想想都嚇人，我只是想不到後來居然是你來哄我的。”
“還有一次，咱們圖書館寫作業，我跟你講男人要把重心放在掙錢上，我當時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掙錢的重要性。”
“那段時間我家裡人生病了，需要幾十萬的手術費，但我一點法子沒有，因為我還是個學生。”
“我是害怕你經歷我所經歷的這種感受，所以提前告訴你，沒想到咱們又鬧不愉快了。”
……
杜小姐喋喋不休講著過往，解釋著以前的事情，我聽得煩躁便走開了。
坐在沙發上，我開啟電腦音樂，聽著《海島墓碑》，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多少有幾分愜意。
音樂不知換了幾首，我坐在沙發上有了幾分睏意，便眯了會兒，杜小姐不知什麼時候坐到我旁邊，披散著秀髮，臉上紅暈已經消散不少。
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牡丹的衣服，還是那件她買大了的睡衣。
“你怎麼穿牡丹的衣服？”
杜小姐跟我演起了戲：“既然追求刺激，就應該貫徹到底。”
“神經病。”
我嘴上那麼說，但其實並不是很介意。
不知道這算不算冥冥中註定好的。
牡丹之前來我這裡，她買了一件睡衣，買大了就沒穿，沒想到杜小姐穿著剛好合適。
她竟然跨坐在我懷裡。
“你幹嘛！”
杜小姐一臉壞笑：“能幹嘛，乾點你們男人愛乾的事情。”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你在這樣，我可要把你趕出去了，我看你酒也醒了。”
杜小姐不管不顧，主動起來，還強吻我，我一個柔弱男子，怕是反抗不了這種暴行。
那一夜，我口頭拒絕，但行為卻沒有拒絕，也不應和。
第二天。
我和杜小姐都躺在床上，她抱著我，溫溫柔柔，安安靜靜，我的心竟然動了一下。
要是我們從一開始就這樣該多好。
可惜啊，我們都走得太遠，也沒有時光機，回不到過去重來了。
我輕輕將她手拿開，之後洗漱，準備上班去。
離開前，我給她留了紙條：昨天的事情就當醉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醒來就走吧，我有女朋友了。
上班很枯燥的，天天打電話，客戶好說話倒是沒什麼，就怕遇到那些說話難聽的，一口氣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我在想，那些脾氣暴躁會罵人的客戶應該沒什麼錢吧，難道有錢人那麼沒有修養格局？
中午。
我深怕杜小姐沒走便沒回來，跟著同事去公司附近商業區吃了中飯，之後回工位上，看看小說，聽聽音樂，等待煩人的上班。
忙碌了一下午，一天便結束了。
我開門回家，杜小姐坐在沙發上，看著我的電腦，吃著自己買來的零食。
該說不說，她地上還拖得挺乾淨的。
見我回來，她說：“渝，你回來了，飯我煮了，菜也洗好了，等你來做。”
我非常不爽她的做法，這是我家，她倒是一點不見外。
“你怎麼還不走？昨天是因為你醉了，沒法子我才把你帶回來的，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有女朋友，我也不想繼續跟你糾纏了！”
“可你不愛她，不然你電腦密碼為什麼還是我生日，還有你的備用手機，也是我的生日。”
我竟無言以對。
杜小姐說：“渝，你應該遵從自己的本心，我回來了，我們好好在一起行嗎？我不想浪費時間了。”
“當初是你要走的，現在回來，你當自己是什麼？你當我是什麼？”
以前我心軟，我決定不再心軟，我將她扯下來，然後拉扯著到門口，任憑她說什麼，我不管不聽，直接將她趕出去，關門。
做這件事其實我心疼死了，但我不想自己在愛裡在死一次。
上次有莫老師，再來一次，我怕沒人救我了。
她隔著門說：“行，傻魚，你現在都那麼有脾氣了是吧？”
“長本事了？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你狗吃了！”
我不理會她，在沙發坐了會兒，之後便做菜。
杜小姐還真把菜給洗好切好了，我權當家裡出了個田螺姑娘了，我回來，人不在了。
花了近一個小時，我做好菜，擺在桌子上，準備吃飯。
門外杜小姐沒了聲音。
她應該走了吧？
我開門去看，她捂著肚子蹲在門口，我擔心了起來，但還是故作無情。
“你怎麼了？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吃你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