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購置年貨
“為什麼這麼問？”杜小姐收起角色扮演的模樣，轉而以自己的姿態詢問。
“我一直不理解，為什麼你與莫老師能和平相處，你們不是情敵嗎？”
“還是說你們的出現只是耍我，你們明白最後都是要走，所以就……”
“不是這樣的，傻渝。”
“那是什麼樣？”
“我才走幾天你就把莫老師帶來，說明她在你心裡很重要，而我，也是可以被人替代的，我不是那麼重要……再說了，她是我們分手後接住你的人。”
“你跟她是有感情基礎的，甚至高於我。”
“如果說見她在我就要鬧著趕走她，我想你肯定不會，莫老師也知道，她生氣讓你趕走我，你也不會那麼做。”
“這麼多年，你的自我和偏執還是存在的，沒有人能輕易改變你。”
“除此之外，我對你是有虧欠的，來彌補虧欠的人哪裡來的勇氣要求被彌補者做事情。”
“最重要的還是想讓你多開心一點了，莫老師性格挺好，你跟她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更放鬆。”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我一定要留在你身邊，莫老師她留下，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曾經風華正茂的我們都覺得自己是主角，是世界的中心，長大了才發現，我們只是滄海一粟，渺小得一粒沙都不如。”
“我已經不會高估自己在別人心中的位置了，但也不會因此低估自己，我選擇默默陪伴你。”
杜小姐說完這些，我頓時啞然，似乎她的話我接不住。
我該說什麼呢？
說我愛的從來是杜小姐？
說莫老師是我生命中的光？
說我心中同時有兩個女人，她們各有特點？
還是說我愛靠近我的任何一個女人，但更愛我自己？
不知不覺中，我發現自己變了，以前總覺得自己痴情專一，覺得找到一個人之後就要從開始到結束，貫徹每個生命公路牌。
後來變了。
去尼瑪的，愛誰誰。
我們就這麼靜靜地坐在公園長椅上，莫老師的聲音傳來。
“哎，我來得不巧了，我不該來的。”她故作嬌羞模樣。
我知道莫老師愛演，便說：“你來得正是時候。”
接下來的劇情就該是我左擁右抱了，莫老師雙手環胸：“長得不咋，想得倒挺美，年貨還買不買了？到底。”
“你們說了算，我無所謂。”
杜小姐回應：“還是要買的，你已經幾年沒回來了，得給叔叔阿姨買點禮物，我和莫老師是客人，更應該買。”
“我也是這麼想的。”莫老師非常贊同，挽起杜小姐，她倆前面走著，我只能後面跟隨。
兩個女人如同姐妹那般，莫老師還時常靠在杜小姐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曾經我雖然覺得跟莫老師沒有未來，現在更加沒有未來了。
她家境殷實，而我從小生活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中，喪失好多感情。
我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家庭的。
北泰路。
這是我們縣城貨物最多，質量最好的一條商業區了。
莫老師和杜小姐先拉著我試衣服，兩人分別給我挑了兩套衣服。
杜小姐不知出於哪方面的考慮，給我準備了一套西服，莫老師則給我準備了一套休閒服裝。
以前當舔狗都是送禮物，現在收禮了，我理所應當，沒有不好意思。
給我買好之後，她們又分別給妹妹，繼父，母親，外婆，舅舅舅媽，表哥表弟買了一套。
賣衣服的不理解，還以為我們是來搞批發的。
話雖如此，可他們生意有得賺，他們自然還是高興的。
最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這兩女人真的懂商業互吹，禮尚往來，她們互相給對方送了一套裙子。
杜小姐比較隨意，莫老師隨便挑一條出來，他就說好，莫老師則認真挑了起來。
買完過年衣服，我們還去買了禮物。
比起博主所講的感恩回饋粉絲的影片廣告，莫老師最為實在，直接買了六臺最新款華為手機。
她要發給誰，我也不知道。
杜小姐曉得我有看書的習慣，便去書店，一口氣買下五十多本書，她沒有跟莫老師一樣玩神秘那套。
書店裡，她直接跟我講了。
“如果抽時間把這五十幾本書看完，別說人生迷茫，就連掙錢的思路你都有了。”
我只能對她豎起大拇指。
莫老師說：“渝總，你想做生意就來我家，我讓老肖帶你，讓你平步青雲。”
我只苦笑，笑莫老師想得簡單，也沒回復他太多。
我們又根據家裡所缺，買了不少東西，到了晚上，我們才回的家。
母親和繼父已經在家做飯等我們，表哥表弟也在，莫老師非常不客氣，叫他們搭把手，把東西全往家裡搬。
搬完正好趕上吃飯。
飯桌上。
表弟詢問：“二嫂子，你們買的什麼那麼多？有沒有我的份？”
莫老師大口朵頤，邊吃邊說：“你呀？出門右轉。”
“我讀書少，你別誆我了。”
杜小姐說道：“都有的，咱們先吃飯。”
他們又在飯桌上嘮起家常，對我來說，這個環節是非常不喜歡的。
我覺得食不言寢不語，吃飯就該好好吃飯，聊天，教育孩子都最不應該。
可農村就是盛行這樣的風氣，嘮嗑且不說吧，飯桌上教育孩子，我是一點不喜歡，不支援。
從前在伯父伯母家生活的時候，我不知做錯了什麼，他們吃飯的時候都罵我，那一頓飯，我吃的很難過，也沒有吃飽。
因為童年的不幸，所以一輩子都在治癒童年，可永遠都治癒不了，也因為這個原因，我非常喜歡小孩。
我不希望他們是因為父母的衝動而降生的，也不希望他們一生坎坷，我希望的是他們在愛的土壤裡茁壯成長。
如果想要如此，那還是繞不開青年。
年輕人對自己的愛情得負責，生孩子時要計劃好，不要生下來了不養就打掉扔掉，或者負不起責任。
孩子本沒有錯，不要讓他們的出生就是錯，這樣的錯是每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父母的問題。
孩子有什麼錯呢？
莫老師推了推我：“喂，你在幹嘛，吃飯話也不說，吃著吃著，你又掉眼淚，怎麼？我叔做的飯菜難吃是吧？”
“你孤立我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