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此,紀氏也不再多言。

拿出之前預留的菜準備吃飯,趁陳老太太還在外面,鏟了兩塊雜糧鍋巴給秦孟商。

“平時這些都是陳大娘拿來泡水,再兩文錢一碗賣給那些捨不得花錢吃飯的,你們剛搬來,家裡什麼都沒有,你拿著罷。”

“謝謝嫂子。”

秦孟商沒有推辭,因為她現在是真窮。

紀氏又說:“我聽里正說,小周病得挺重,這個點怕是還沒吃飯的吧?待會兒你洗了碗就先回去,免得他捱餓。”

她給周令祈留了早飯,應該不至於餓著。

河堤只管中飯,忙過了中午,便可以回去了。

歷經綿綿雨季的三江村終於天晴,陽光撒在村莊的每一處,空氣裡浮動著淡淡的青草香,放眼望去,綠濤起伏連綿,一直伸向遠處。

秦孟商看到里正和幾個人站在田埂上,手指向下面那片稻田,不知在說些什麼。

她沒有停留,快步往家裡走去。

村尾就他們一家,安安靜靜的,推開柴門進去,溼漉漉的地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秦孟商走到廂房前,先朝裡面喊了一聲,才掀開門簾進去。

周令祈闔目靠在牆上,光從身後來,半個身子浸在陰影裡,只依稀辨得一個清瘦的輪廓。

秦孟商看見他手腕上被鐐銬磨出的血痕,問:“殿下,你的傷好點了嗎?”

周令祈撩開眼皮看過來,見她衣著整潔,除了臉上沾了點鍋灰外,並無半分狼狽。

看來,她還沒有蠢到去搬石頭。

秦孟商被他這眼神整得莫名其妙,她臉上有金子嗎?老是盯著她看。

周令祈移開目光,聲音冷淡:“我已經不是太子了,以後別叫我殿下。”

秦孟商想也是,沒再糾結稱呼這個問題,把藏在懷裡的鍋巴拿出來:“我在河堤的廚房幫工,已經吃過了,這是給你的。”

聞言,周令祈神情變幻莫測。她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居然會去河堤幹活,還破天荒地給他帶了吃的回來?

秦孟商將鍋巴塞到他手裡:“你先吃這個墊墊肚子,等會兒我上山挖點野菜回來。”

其實,她主要是想去山上看看有沒有山雞野兔之類的,若是有多,便拿去賣;若不多,便留著自己吃。

他遲疑了好半晌,才開口:“你一個人去?”

當然不是她一個人,還有蒙將軍。

這話她沒有告訴周令祈,“你傷勢未愈,不宜走動,我自己就去行了。”

手裡的鍋巴還有些餘溫,而秦孟商已經揹著揹簍走出了院子。

路上碰見幾個同村的婦人,沒人跟她搭話,也省了不少事。

山上叢林茂密,臨近村子的一面是婦人孩子挖野菜、割豬草的地方,砍柴打獵得再往裡面走點。

秦孟商一直走到樹林深處,確認此處無人經過後,才把蒙將軍叫了出來,表明了今日來意。

蒙恬拱手道:“請主公在此等候,末將去去便回。”

他閉上眼,周身浮起一圈淡紫色的光芒將他包圍,原來隨身佩戴的鐵劍變成了一把長弓,身上鎧甲也換成了更輕便的護甲。

秦孟商眼睛一亮,原來還能換裝備。點開系統虛擬的半透明面板:

【當前可用積分:504】

【擁有卡牌數量:1】

每天簽到可以獲得兩個積分,抽一次卡需要兩百積分,十連抽必出SSR卡。

她總覺得後面這句話像是某種隱藏規則,冥冥之中暗示她不能單抽,萬一抽出張廢卡,積分打水漂。

一番深思熟慮過後,她還是決定先攢攢積分。

收好卡牌,秦孟商抽出掛在腰間的柴刀在林子裡轉悠,割了幾塊棕櫚皮,打算再補一補屋頂。

村裡的房子大多都是土坯房,屋頂鋪著稻草,抗風抗雨力較差,每次下大雨,鍋碗瓢盆都得拿去接水。

修屋頂這事她打聽過,鎮上有家磚窯,五千塊瓦約莫二兩多銀子。家裡的房子小,用不上那麼多,但少說也要一千瓦。

可她現在連半個銅板都拿不出來,買瓦這件事只能暫且放一放。

卷好棕櫚皮,忽然瞥見旁邊的灌木叢裡冒出一棵半米的高植株,莖稈粗壯,上面分佈著暗紫色的斑點。

這不是魔芋嗎?!

秦孟商腦海裡閃過麻辣魔芋皮、香辣魔芋絲、魔芋豆腐各種美食,頓時口齒生津。

拿出小鋤頭,開始刨土。

魔芋渾身是毒,若在烹飪過程處理不慎,便會中毒,村民們大多是挖了賣給醫館入藥用,做吃食的倒是少見……

她腦海裡突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

魔芋豆腐其實做起來簡單,以前看外婆做過一次,她便記住了步驟。不過想要靠這法子賺錢,還得先做一鍋魔芋試試水,有人愛吃才有市場。

野生的魔芋個頭大些,挖了半天將其連根拔起,粗略掂量了一下,約莫有七八斤。魔芋出貨多,這一個估計得拿水缸才裝得下,煮魔芋靠家裡那口小土鍋也是放不下的,得去鎮上買口大鍋回來。

心裡有了章程,秦孟商背起魔芋往回走。

這時,樹叢裡飄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接著,一個柔媚的女聲響起:“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找我?是不是又受你媳婦的氣了?”

男人低頭忙活著,沒搭理她。

女人也不惱,反而笑呵呵道:“你昨天瞧見了麼?咱們村又來了個水靈靈的小娘子。我聽說,有人半夜看見陳二狗從她家跑出來,陳二狗的眼睛該不會是被她……”

男人手上力道突然加重,她忍不住輕呼一聲:“幹嘛呀!”

“你聽誰說的?”男人語氣陰沉。

“我……我也忘了,好像是錢家媳婦說的……哎呀,你這麼生氣做什麼?難不成你也去了?”

這一說便戳中了男人的心事,惱羞成怒道:“這他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女人連連求饒,不敢再提一個字。

秦孟商蹙了蹙眉,她以為昨天夜裡上門的只有陳二狗,卻不想他還有同夥。

方才聽那人的口音是村裡人沒錯,但昨晚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有周令祈知道,還得回去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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