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茳澄的筵席準備好了,姜洋也被邀請到場。

雖然是在清河顳氏設宴,但花銷是茳澄出的,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

魏無獻再次現身出場,所展示的戰績確實讓人刮目相看,所以顳明玦也對他讚賞有加。

姜洋雖不喜歡這些酒糟粗釀,但也不免抿一兩口。

慶酒一杯之後,顳明玦見魏無獻今日沒有佩劍,便詢問緣由。

魏無獻有苦難訴,只是敷衍說不想佩戴而已。

某些人見魏無獻如此浪蕩不羈,心生反感,更有人添油加醋,諷刺魏無獻身為世家弟子,卻不肯佩劍,真是簡慢又輕浮。

魏無獻也不解釋,冷冷一笑。

眾人議論紛紛,提起魏無獻修煉了邪門的法術,說不定是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姜洋越聽下去,覺得酸味越重,這些人還真是見不得別人強大,只能冷嘲熱諷出言中傷,心裡也不爽了起來,但他沒有出口幫助魏無獻辯解,這畢竟是魏無獻自己的事情。

就算他出言相助,魏無獻還能因此投到他麾下?

因為藍忘機沒有到場,魏無獻有些心不在焉。

一番酒足飯飽之後,他很不給面子地提前離場,甚至不打招呼,讓人覺得有些傲慢無禮。

在場之人沒有在魏無獻的事上多廢口舌,他們也覺得說多了會讓人反感,慢慢地就把話題轉移到剿滅岐山韞氏上面。

“滅掉韞氏是肯定的,但請你們都管好自己的麾下,韞情姐弟和大梵山韞氏都是無辜的,與岐山韞氏往日惡行毫無關聯。”姜洋在氣氛冷場的時候,也不怕得罪某些人,說出了這番話。

“梵丹尊,我可是聽說這韞情姐弟是韞若寒從小撫養長大的,你真確定這兩人不會幫助岐山韞氏?”有人質疑地問道。

“詳細我不想多說,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茳澄宗主和藍二公子都知曉大梵山韞氏的情況,他倆總不會維護岐山韞氏的走狗吧。”姜洋把茳澄和藍忘機抬了出來,他倆對韞情姐弟的情況也很清楚。

眾人看向一邊的茳澄,只見茳澄點了點頭,然後說:“早在百多年前,大梵山的韞氏就從岐山分離出去,韞情姐弟是因為陰鐵的緣故,才被韞若寒收留。”

“原來如此!”……或許有些人是畏懼姜洋的膽魄和實力,暫時妥協下來。

姜洋也清楚某些人的習性,看他們眼睛閃躲的神情就知道了。

“只希望之後不會再有人為難他們,否則鬧出不愉快,兩面都不好。”姜洋再次提醒了一下,算是警告他們。

然後,他便飲盡一口酒,打了招呼就離開宴席。

到了這時,也基本算是酒足飯飽,散場也很快。

出了宴客廳,姜洋便聽到一陣悅耳心暢的琴聲,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藍忘機那貨彈的,在這裡也就他擁有如此造詣的琴藝。

拐了幾個彎,姜洋便看到了魏無獻提著小壺酒細飲,他也在聽著藍忘機的琴曲。

“以你現在的體魄,還是少飲這些粗釀比較好。”姜洋提醒了一下。

沒了靈氣法力蘊養的體魄,魏無獻的身體可以說孱弱不堪。

魏無獻假笑了一下,他也無奈,心事太多,只能借酒澆愁,想用醉酒來麻醉自己。

忽然,他想起姜洋的丹藥,便向姜洋問道:“你的強體丹或者健魄丹能不能先給我一些。”

姜洋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把取了一瓶健魄丹給他,同時說道:“你的這種情況很複雜,我也不知道丹藥的藥力會不會與你體內的陰戾法力衝突,用不用看你自己,要謹慎小心。”

丹藥都是用靈草靈物煉製,這些靈草靈物都是生長在靈氣之下,與穢氣、怨氣相剋。

魏無獻看著手中的玉瓶,神情沉重了起來。

“還不知道你這石螺法寶叫什麼名?這是一件不凡的法寶,豈能無名?”姜洋把目光轉移到魏無獻腰間的法螺上面。

“還沒取名……等哪天取了名再告訴你。”魏無獻微笑地敷衍道。

姜洋聳了一下肩膀,表示只能這樣了。

兩人繼續聽著藍忘機的琴曲。

“姜兄,你說為何世人都那麼喜歡追逐權名?”魏無獻忽然問道,他經歷了生死,從中得到讓他有些迷惘的想法。

權力和名利的慾望,都能從岐山韞氏身上體現出來,並且世家修士的身上也存在。

“只要是精力旺盛的人都喜歡追逐這些,他們不愁吃喝,精力無處撒,不找點事情做不自在,所以天下就到處出現了爭端、起了波瀾。”姜洋笑著回道,他的這些話並不是自己的感悟,而是曾經聽人說過的,那個人就是嗻咕哨。

姜洋起初並不是很懂這些話,但是慢慢地便理解了。

因為行走江湖,見得多了。

想想看,若一個人整天為著活計,起早貪黑,為了家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而煩惱,哪還有什麼時間去爭權奪勢啊。

“你這話有些粗俗,卻很精闢。”魏無獻細細地感悟了一下後,笑了起來。

有聽了一會兒,藍忘機的琴曲結束了。

“你的修煉之法似乎並不是很完善,我知道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你的修煉,或許你能夠完善這條修煉之道,射日之徵後我帶你去。”曲終人散,姜洋走之前說了一下。

魏無獻愣了一下,然後看著向姜洋的背影追問道:“什麼地方?”

“夷陵亂葬崗。”人沒回,聲音幽幽地傳了回來。

聽到“夷陵亂葬崗”,魏無獻臉色一變,幾個呼吸之後才恢復正常。

接下來的時日裡,修仙世家聯盟每天不是討論怎麼攻破岐山不夜忝,就是各自修煉。

姜洋抽空幫忙救治傷患的修士,剩餘的時間便是煉化靈劍“焚殤”的禁制,只花了兩天的時間就徹底將“焚殤”的禁制煉化,然後完全掌控這把靈劍。

在使用“焚殤”施法時,姜洋感覺劍氣的灼燒威力更強大,比他單純使用朱雀火法的威力強上不少,這便是靈劍的增幅。

可以說,有了靈劍,姜洋的實力更上一籌。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的休戰時間過去了。

前往岐山打探情報的藍曦臣回來了,顳明玦便召集四大世家的強大修士議事,姜洋也被邀請。

現如今,除了岐山不夜忝城之外,韞若寒的所有在外勢力都被剿除乾淨。

所以,射日聯盟軍的統帥顳明玦決定,率領世家修士長驅直入,勢必搗毀韞氏老巢不夜忝城。

只是仍有人忌憚韞若寒手裡的陰鐵,畢竟這是韞若寒最大的殺手鐧,那些被陰鐵煉製和控制的傀儡,絕對是讓修士頭疼的存在。

就在這時,魏無獻推門而入,同時捲入一陣陣陰戾的邪氣,讓人情不自禁地防備起來。

魏無獻左右看了一下眾人,對顳明玦行了一個禮之後,自信地說道:“不必擔心無法對付韞若寒,因為這天下一定會有剋制陰鐵的東西。”

姜洋知道魏無獻說的意思,陰鐵無非就是集天下邪厲怨念的法寶,由它煉製出來的傀儡,其控制的法力肯定不外乎怨氣和煞氣。

魏無獻能夠吸納怨氣並煉化為己用,想來能夠輕易地對付傀儡。

只是姜洋不是很肯定,畢竟原劇中魏無獻有“陰虎符”加持,現在的魏無獻可沒有“陰虎符”,到底能不能對抗韞若寒還是不定數。

其他人不是很清楚魏無獻哪裡來的自信,連忙追問。

只是魏無獻遲疑不說,只道:“月餘之後自有分曉。”說罷,他行了個禮就直接轉身離開。

藍忘機心裡有所猜測,雖然滋生眾多憂愁,但他卻也不好明言逼問魏無獻。

在魏無獻和茳澄離開之後,金子勳又站出來嘲諷魏無獻的不是:“這個魏無獻是故意來戲耍我們的嗎?陰鐵怎麼會有剋制之物?難道是自己剋制自己嗎?”

姜洋聽到這話,忍不住“嗤”地笑了一聲。

“梵丹尊,你笑什麼?”金子勳認為姜洋是在笑話他。

確實也沒錯,姜洋就是在笑話他。

姜洋不理會他,一邊向著門口走去,一邊說著:“井底之蛙,怎能判天大之大!”

意思就是說,沒見識的人,怎麼就能說盡天下定法。

接上魏無獻所說的事情,就是諷刺金子勳。

陰鐵雖然威力不凡,但天下之大怎麼會沒有剋制之物?

他金子勳不過小小的世家子弟,修行不過二十載,見識淺短,以為人人都如他一般已經是觀盡天下?

這不是井底之蛙又是什麼?

“你……”金子勳也不是非常蠢,聽出姜洋諷刺他的意思,他很是憤怒卻奈何不得離開的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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