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望著他的眼,驀地就明白了什麼,聲音裡卷著沙啞,道:“你是不想我見人,才這樣整我?你是怕皇上看上我怎的?”

蘇槐沒否認,道:“不能讓他看上你,也不能讓你有機會飛黃騰達。”

陸杳道:“我礙著你了麼?”

她平心而論,她好像沒有妨礙他任何事吧。這廝用得著這麼處處跟她過不去嗎?

蘇槐道:“眼下沒礙著我,但也不能不防。你若是爬上龍床,一朝得勢,不想整我?”

陸杳心想,那還真想。她要是翻身了,首先第一個搞的就是他。

陸杳嘴上道:“相爺真會開玩笑,誰能整得過你?”

蘇槐看著她紅腫的嘴唇,如情人般呢喃道:“但不可否認,女人的枕邊風厲害。”

所以他這般對她又親又咬的,就是想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跡。

等明天進宮,別說勾引皇帝了,她還是要點臉的,怎麼也得把自個遮嚴實了。

何況她本來也沒有念頭引起皇帝的注意。

蘇槐手掌溫熱,撫上她的腿時,陸杳當即渾身發毛。

陸杳不可置通道:“我都這樣了,肯定沒機會去吹枕邊風,你還想怎樣?”

她呼吸不定,整個人泛著些潮意,還是抵不過他身上氣息帶來的影響,她一點點脫力,在他面前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蘇槐的手十分修長有力,所至之處,他似乎欣賞著陸杳的表情,道:“青樓裡不就是這樣玩的?”

陸杳道:“我謝謝你,託你的福,我現在是個青樓女子,接過許多的客,你最好別碰,免得髒了你!”

蘇槐手下沒停,眼神詭譎,道:“我看看有多髒。”

他這人是這樣,只要他想摸,管她接過多少客。只要他想要,管她是青樓女子還是良家婦女。

“你起雞皮疙瘩了。”這像是一個讓他來興的因素,說著他還真撫了上去。

陸杳頓時抽了口涼氣,整個身子一僵。

繼而她全力想動手抬腿揍他,只可惜沒兩下就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再動作不得。

蘇槐手指探進去時,陸杳面染煙霞,身子繃得緊緊的,她啞聲道:“蘇槐,等老子好了,非弄死你不可。”

蘇槐聽她咬牙切齒的話,聽得似乎很滿意,手指又往裡探了些許。

他道:“我等著。”

最終,在一道阻礙前他停了下來,指端微微動了動,他笑著緩緩將手指抽了出來,說出的話無恥之尤:“你的客人還沒到過這裡。”

他看了看陸杳那恨不得扒了他皮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無限溫情道:“我這手要麼拿批紅的筆要麼拿殺人的劍,還沒這樣伺候過女人,你這種眼神看我,是不滿足的意思嗎?”

陸杳氣得狠了,道:“蘇槐,我丨操你媽的。”

蘇槐起了身,站在床邊,手裡緩緩整理自己的衣袍,垂眼看她道:“我媽不在了,要不要送你去她墳頭?或者我來替她也行。”

說著,手裡才理好的衣襟又作勢要寬下。

陸杳也不是什麼犟骨頭,見狀道:“我收回剛剛那句。”

蘇槐多少有些收斂,畢竟上次從她這裡回去以後就吐了血,他暫時還不確定到底是因為身體興奮還是因為其他。

如若不然,今晚還能就此作罷?

最終蘇槐開啟房門時,已是一副衣著整潔之態,他容色淡淡,不沾煙火一般,頗有幾分清心禁慾的況味,彷彿方才在房裡他只是跟陸杳談了談人生,絲毫沒發生過其他。

陸杳看著他的背影想,所謂衣冠禽獸大概就是他這樣的,關起門來撕她裙子、像條狗一樣咬她,開門以後就一副衣冠楚楚的國家棟梁模樣,真是恬不知恥。

對,他就是條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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