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頓了頓,陸杳趁這一空當,立馬挺腰而起,終於雙手也夠著了他,霎時就抱著了他。

她顧不上許多,身上全部力氣都用來緊緊抱住他,她雙手穿過他腋下,兩腿盤在他腰上,像只小熊一樣。

只要能拖住他,並且死活不鬆手,她就不信他真能把她摔下樓去。

她真要是玩完也必須得拉他這個墊背的!

蘇槐低頭看著懷裡這東西,半晌沒言語。

陸杳埋頭在他懷裡,屏著氣息,道:“你信我,我真的是想家,真的是吹了個鄉謠。”

蘇槐溫聲道:“你不是要日我先人,我送你下去日。”

陸杳:“不了不了,我更想跟你一起活著。”

蘇槐道:“你怕是不能跟我一起活,照你這處處找死的脾氣,你得比我先走。”

陸杳:“可通常女人比男人更長命。誰比誰先死還不一定,還是以後再說吧。”

片刻,蘇槐一手握住了她的腰,終還是轉身離了那虛晃的欄杆幾步。

陸杳心下鬆了鬆,奸佞這應該是暫時信她了?

轉眼間,陸杳後背貼上了一堵牆。

她立馬鬆開腿,就聽他道:“把頭抬起來。”

陸杳也很嫌棄他身上的味道,就算他不說,她也不可能一直把頭悶在他懷裡,除非她想把自己給憋死。

然,她剛抬了抬頭,不想眼前光影一暗。

他俯頭下來,將她按在牆上,唇碾在她的唇瓣上,肆意欺壓。

他與她耳鬢廝磨,吻得又深又火熱。

呼吸糾纏間,陸杳有一瞬間的錯愕。

前一刻他還想要她死,後一刻他就又想跟她好,這是個什麼品種的變態?

蘇槐一直半低著眼簾看她,看著她那雙眼漸漸變得水潤嫣然起來。

不是因為他本人,而是因為他過分靠近以後她堅持不了太久,就又開始發作。

一吻罷後,蘇槐離了離她的唇,問:“你家鄉在哪兒?”

陸杳道:“你不是去過麼,小時候家長在那邊定下你我婚約,你知道還問我?”

蘇槐道:“我忘了。”

事實上,啥時候定的婚約陸杳也忘了。她那時候很小,也根本不記得跟他見過。

反正都是聽大人們說唄。

陸杳道:“在瞿鄉。”

蘇槐嗓音低低的,有些撩人心魄的意味,道:“當真是千里迢迢來認我這未婚夫的?”

陸杳氣憤道:“要是早知道我未婚夫是這麼個人渣,打死我我也不認。”

然後她便見得蘇槐笑了。

簡直迷人眼。

蘇槐道:“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就把你從這丟下去。”

最後,蘇槐放開了她。

陸杳連忙又挪開幾步離他遠點。

她看著他徐徐整理著衣襟,不由低頭又看了看自個,自己衣裙也實在算不上整齊,連忙動手攏了攏。

然後氣氛就莫名變得很奇怪。

像是他倆做了個什麼,事後各自收拾自己似的。

蘇槐先轉身進了廊門,陸杳只得黑著臉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起往下走去。

陸杳對那抹背影恨得牙癢癢,但也知道只要別再惹到他,就這樣相安無事一直走到一樓大殿,等出了那扇門再各自分道揚鑣是再好不過的結果。

終於走到一樓大殿了,蘇槐立住腳步,回眸看她道:“開門。”

陸杳道:“你自己沒手嗎?”

蘇槐道:“門鎖著。”

陸杳白他一眼:“既然鎖著你讓我怎麼開?”

蘇槐道:“這個時候又不會了?”

這門鎖著她都能進來,進來以後還能保持外面的鎖沒動過的樣子,她還不能出去了?

陸杳道:“我本來就不會。”

蘇槐便道:“那隻好等明早負責灑掃的人來開門再出去。”

說著他便轉身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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