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見狀,哪還顧得上其他,當即跳下水去,把人撈住,翻身過來面朝上,又抱著他靠在邊緣,一邊拍著他的臉,一邊喚著:“蘇槐,蘇槐。”

蘇槐依然沒醒,她又扣住他的手腕摸他脈象,動作間雖然沉穩不亂,可也手指微不可察地顫動,流露出一絲慌張,被她極力壓著。

他的脈象十分沉緩。

陸杳毫不猶豫,一手壓著他胸膛,十分緊湊利落,一邊往他口中渡氣。

渡著渡著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狗東西竟然對她動舌頭。

陸杳抬起頭來一看,就恰恰與他四目相對。

他不曉得何時已經醒來,睜開了眼。

他這雙眼睛輕闔著的時候便如妖似魅,眼下睜開了,眼裡含情,陸杳知道這是他與生俱來蠱惑人的本事,卻依然讓人相信,他將他滿腔的溫柔與熱情都只給了這眼前人。

陸杳心緒起伏,感動地揮手就照他臉上來了一拳。

原來這狗東西方才刻意斂了呼吸,還把氣都沉了丹田。

讓她都險些以為這狗是泡澡泡壞了。

蘇槐臉被打偏,歪在了水裡,陸杳把他提起來,他反倒是笑。

那眼尾裡皆是笑意與情意,像個妖精。

陸杳非常來氣,把他摁在浴池邊揍,邊揍邊道:“覺得這樣的把戲很好玩嗎?嗯?”

在水裡揍人比在屋裡揍要費勁些,她渾身衣裳也溼透了,揮手間袖擺帶起水花四濺,響聲激烈得很。

蘇槐嘴角都破了,臉上也掛了青,陸杳問他:“好玩嗎?”

蘇槐應道:“玩?我沒跟你玩。”

陸杳道:“那你他媽埋在水裡幹什麼!”

蘇槐道:“我在練閉氣。”

陸杳揪著他就又給他兩捶。

狗男人也是真的狗,他一邊捱打,一邊眼神火辣辣地把陸杳盯著。

陸杳渾身溼透,身子的線條展露無疑。

於是陸杳打著打著,就離譜地發現這狗男人還能有反應,水底下她不慎拂到了,高高聳著。

蘇槐見被她發現了,也不等她有何反應,她也一句話來不及說,他當即翻身就欺上前,手臂有力地捉住她身子不讓她有機會跑出這浴池。

陸杳跟他在浴池裡天翻地覆地糾纏了一陣,攪得滿池泉水晃盪不休。

陸杳發現這玩意兒一旦沾上她的身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

她滿肚子火氣,正要開口罵,他便俯頭堵了上來。

她一身衣裙在水裡漫開,像一簇開得正好的芙蕖。

他一邊親,一邊手就撥開那衣襬裙角,肆意將她揉弄。

陸杳含糊地罵了他幾句,蘇槐鬆開她的唇,由得她罵,他一路吮她耳珠啃她脖子,她越罵他越興奮來勁。

藉著水勢進去時,陸杳眉頭輕攢,口裡道:“狗東西,讓你洗了好好睡一覺,非得要這麼折騰,你也不怕累死在水裡。”

蘇槐道:“你有本事讓我累死在水裡。”

泉水激盪,蘇槐吻她的唇,後來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那像是一道咒語一般,聽進陸杳耳朵裡,能將她渾身都磨軟,讓她身軟如水,彷彿與泉水融為一體,飄飄蕩蕩;又讓她骨酥筋麻,魂飛天外。

她那硬脾氣也在他聲聲銷魂蝕骨的低喃裡漸漸被磨沒了。

她終是抑制不住喘息。

蘇槐一邊狠狠將自己往她身子裡鑽,一邊道:“你跑了我會慌,我沒了,你也會怕。”

陸杳咬咬牙,輕輕哼出聲,緩了緩罵道:“混賬玩意兒。”

這洗個澡一時半會哪洗得完,等真洗完的時候都已經半下午過去了。

蘇槐跟個豺狼野獸似的,在陸杳這裡得到滿足了,出浴更衣,上床躺著方才睡了幾個時辰。

他生怕陸杳會趁他睡著以後又跑了一般,躺在床上也堅持要把人箍在臂彎裡抱著才肯安心。

搞得陸杳只能陪他一起睡。

她但凡要是想從他懷裡掙開,他立馬就睜開眼,眼底裡漫著紅潤的睡意,問她:“你要到哪裡去?”

陸杳翻了個白眼,道:“我要去如廁。”

蘇槐道:“我們一起。”

陸杳道:“一起你個頭!”

蘇槐道:“我可以幫你脫褲子。”

陸杳道:“老子不去了。”

等狗男人睡醒了,都到半夜去了,陸杳卻是睡著了,他養足了精神,又開始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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