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蘇槐在門口接了嬤嬤送來的一桶熱水,給陸杳洗漱用。

陸杳道:“去盥洗室洗吧。”

蘇槐道:“這屋裡不能洗嗎?”

隨後他舀水給她漱口,又擰巾子給她擦臉。還拿了個盆來,倒水把她雙腳泡進去。

陸杳嘴上笑道:“沒想到相爺新婚之夜,卻要幹這種伺候人的事。”

蘇槐道:“你以為你不用還嗎?”

陸杳道:“我還什麼還,要還也是你兒子還。”

蘇槐給她洗腳擦腳,還不忘把她一雙潔白細嫩的腳握在手心裡把玩一番,道:“欠我的新婚洞房夜,兒子怎麼還?”

說罷,他忽然一手抬起她的腳來,在她細膩的腳背上親了一下。

那軟熱的觸感,頓時激得陸杳後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下意識地抬腳一抽,就要踹出去,被蘇槐及時握住腳踝。

陸杳道:“蘇槐,你變不變態!”

蘇槐抬眸看她,理直氣壯道:“我動不得你,我還不能親一親了嗎?”

給她洗完,蘇槐把她腳撈起塞被窩裡,然後他自己才去盥洗室洗漱。

等回來他上床就從後面貼上來,將陸杳整個人摟進懷中。陸杳後背毫無間隙地貼著他的胸膛,很快便能感覺到他胸膛上一片溫熱。

雖然她不畏寒,但那股暖意將她背脊骨都烘得懶洋洋的。

這時外頭不知誰家公雞,正遠遠近近地打鳴。

窗外的天色也隱隱發白。

這廂,姬無瑕一覺睡到天亮,她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是空空的,張眼就看見頭頂的床帳,反應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平時睡覺的臥房。

緊接著她心有所感,歪頭一看,冷不防看見身旁睡著的人時,頓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下一瞬,姬無瑕直接翻下床,結果動作太大,還絆了一腳,咚地一聲,一屁股坐在腳踏上。

這時行淵平緩地睜開了眼,微微側頭朝她看來。

視線兩兩相撞,姬無瑕見著他黑髮散在枕邊,被緣蓋在胸口,露出白色的裡衣衣襟,而她自己也不知什麼時候脫了衣裳,也只穿了一身裡衣。

床底下她的和他的衣裳都亂做一堆了。

姬無瑕說話都結巴了,道:“行淵,你、你你怎麼……”

行淵道:“我怎麼,你不記得了嗎?”

而後姬無瑕的腦子才開始運轉,湧入許多畫面,全然是她以往心頭對他的邪念,昨晚居然全都付諸行動了。

她把行淵親了摸了,還不光親的嘴,也不光摸的腿!

姬無瑕就差以頭搶地了,從來沒哪個時候有現在這樣希望自己喝醉去過。

要是昨晚她喝醉了就好了,那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她為什麼沒醉,為什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甚至連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想想真是恨不得原地死去。

行淵看著她的神情,道:“看樣子,都還記得。”

姬無瑕抬起頭來,道:“對不起啊行淵,我昨晚有點太狂了。”

行淵道:“起來。”

姬無瑕就老實地從地上爬起來。

行淵又道:“上床來。”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默默地掀開一個小小的被角,小心翼翼地摸上床,中間離行淵約摸有兩個人的距離。

行淵還是一伸手臂就把她拉了過來。

姬無瑕愣了愣,就被他抱進懷裡。

姬無瑕在他懷裡躺了一會兒,道:“袁前輩的香是真厲害。難怪袁氏一直是江湖傳說。”

行淵道:“昨晚喝了不少酒,可有難受?”

他這一問,姬無瑕自己感受了一下,奇道:“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好像我完全沒有宿醉的症狀,胃裡不難受,也不口渴,就跟昨晚沒喝酒似的。”

可對於常喝酒的人來說,昨晚那般酒量,第二天必然是會難受的。

姬無瑕道:“這也是袁前輩的香的緣故嗎?”

行淵道:“應該是。”

姬無瑕有些崇拜,道:“袁前輩真是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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