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抬眸向阿汝看來,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道:“嚇傻了?”

阿汝後知後覺地訥訥道:“姑娘,你確定你真的沒生氣麼?”

可為什麼她覺得,陸杳打殺的時候像是帶著一股子神鬼皆殺的怒氣?

這些個人倒了八輩子的黴,才恰恰撞她手上了。

陸杳道:“我有嗎?”

阿汝道:“沒有就沒有吧。”

陸杳站在原地等著,阿汝就膽戰心驚地踩著那些屍血到她身邊,兩人一同進殿去。

那殿上更加慘烈,入目之處,皆是血色。

殿上的朝臣們全都被扣押起來帶出宴殿。

京中百姓們正入夢鄉,渾然不覺這宮城裡正關起門來上演著一出宮變大戲。

這京都城裡的百姓們、朝堂的官員們,打從蘇槐回朝以後,就惴惴不安,既怕他逼宮謀反亂搞,又怕他遲遲不搞。

所以這些個日子裡,蘇相一直沒有動作,人們都感覺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備受煎熬。

畢竟以他奸賊的名聲和做派,他不搞點事情是不可能的。

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來刀痛快的。

結果這場宮變來得突然而又猝不及防,風雲說變就變,前一刻大家還在喝酒,後一刻摔了杯子就開幹,誰能預料得到?

且還是在月黑風高的晚上,百姓們絲毫沒看見不說,也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等天亮以後,就是另外一種局面了。

好在殿上的朝臣,並沒有遭到大肆屠殺。

他們全部被扣押在宮裡,堆在一處乾淨的殿上。

只不過大家都衣冠凌亂、血跡斑斑的,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他們倚著柱子扎堆而坐,有的嚇得失了禁,有的嚇得手腳癱軟不聽使喚。

朝中武將尚還好,很快回過神來,嘴裡罵罵咧咧,無非就是罵那群亂臣賊子,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但又不敢罵得太大聲。

而那幫文臣直到後半夜方才慢慢緩過勁兒來。

他們哪裡見過這場面,沒被嚇死都算好的。

後來朝臣們都一副慘相,面面相覷,都還沒把今晚的事情給消化掉。

他們在進宮來參加宮宴之前,可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有人喘口老氣,問:“你們知道今晚會這樣嗎?”

“知道個錘子!”

要是知道今晚有宮變,他們還來湊什麼熱鬧?

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

又說起蘇賊選擇在今天晚上秘密籌謀搞這麼大動作,朝臣們反覆咀嚼,覺得完全不必要、用不著。

因為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今天還是明天,奸相想什麼時候動手就可以什麼時候動手,根本毫無壓力,哪裡用得著秘密籌謀。

所以,一番討論以後,朝臣們一致認為,照蘇賊的形勢作風,今晚上他多半是心血來潮!

說不定就是因為那毒酒惹得蘇賊不高興了,所以蘇賊說幹就幹了。

然後又說起那酒,酒裡的毒究竟怎麼回事,大家各有揣測,有說皇帝想孤注一擲再試一次,也有說分明是蘇賊自編自演。

反正最後大傢伙都因為毒酒這事兒全被扣押在這裡了。

後來,有禁衛軍到殿上來,群臣們又是一番惶恐驚嚇。

然而,禁衛軍也不是來拿他們去嚴刑逼供的,只不過是來請依附於相黨的那些黨臣都出殿,回去洗洗睡了。

於是乎,這幫朝臣就眼巴巴地看著相黨黨臣們紛紛起身,整了整身上的官袍,突然就從同病相憐的隊伍中剝離出來,變得有兩分趾高氣昂。

朝臣指著相黨,質問禁衛軍:“憑什麼他們能走?”

相黨官員端著整好的衣襟,道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

然後便轉身往殿外去。

留下一幫朝臣嗤鼻子瞪眼睛,罵道:“賊子走狗!不是個東西!”

再後來,禁衛軍重重把殿外把守起來,既不審訊他們也不放他們離去。

朝臣就問:“他蘇槐到底想怎麼樣?”

禁衛軍統領在殿門外應道:“相爺已經回府休息了,諸位大人想問,明個再問吧。”

朝臣氣得踹門:“他把我們扣押在這裡,他卻回家睡大覺了?!”

這殿門一踹,外面禁衛軍刷刷刷拔出銀刀,光是那刀刃出鞘的聲音就嚇得朝臣們不寒而慄,連忙往後退避,再無半分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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