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比劃著:“我不過是詢問她兩句。”

陸杳道:“詢問她什麼?”

阿汝愣了愣,沒想到陸杳竟能看得懂靜妃的手勢。

靜妃最初也不會打手勢,後來沒法說話以後,才學了這一套。

靜妃自己也沒想到,不用嬤嬤轉述,陸杳竟然能與她毫無障礙地交流。

陸杳以往行走江湖時跟著她大師父什麼人沒見過,看得懂啞語不足為奇。

靜妃先前只是在殿上隔著舞姬人影打量,眼下得以近距離細看,就發現,自己雖然是宮中娘娘,可與她相對,竟無半分優越感可言。

一時間靜妃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她覺得這女子的眼神清明至極,她多表達一句,好似她都能知道自己內心在想什麼。

陸杳看著靜妃,對阿汝道:“今夜不太平,莫跑太遠,回來吧。”

阿汝便轉身往回走,安安靜靜地立在陸杳身邊。

陸杳又對靜妃道:“天色不早了,娘娘還請早回休息。”

而後靜妃站在原地,眼看著陸杳帶著阿汝一同離去。

她袖中的手收緊了,面上緊緊端著,可那眼裡的神色多少有些晦澀。

嬤嬤勸道:“娘娘,回吧。”

良久,靜妃方才動了動身,轉頭去了。

阿汝跟著陸杳往燈火明亮的宴殿那邊去,她猶還膽戰心驚的,道:“對不起,給姑娘添麻煩了。”

陸杳道:“這宮裡的事,你應該比我更深有體會一些才是。”

阿汝慚愧道:“是的,經歷了一遭,怎麼都該更謹慎。只是當時見著孩子……我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這也不能怪她,愛子心切,哪個母親又能避免。

陸杳道:“若是讓靜妃發現你與那孩子之間的牽絆,你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阿汝回想起方才靜妃的樣子,委實有些不太正常,她只是想問相爺和姑娘的事就已經有兩分步步緊逼的架勢了,真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就是孩子的親生母親,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阿汝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姑娘,那靜妃對相爺……”

陸杳道:“人是他扶持起來的人,相爺沒少幫她鋪路安排,她有那心思也很正常。”

阿汝問:“姑娘不生氣麼?”

陸杳道:“別說相爺幫忙安排了,就是外面那些與相爺毫不相干的女子,提起相爺也想與他有個露水情緣,我要是都去生氣,早就把自己氣死了。”

阿汝道:“姑娘心胸大度,是我不能及的。”

說話間,兩人就已回到了宴殿。

陸杳是中途的時候離殿出來找阿汝的,眼下回來,殿裡殿外都已經廝殺得差不多了。

那場景之慘烈,阿汝見著都不由屏著呼吸。

陸杳帶著她,若無其事地往地上屍體間的空隙落腳,鞋和裙角上不可避免地染了血跡,如沾落紅無數。

阿汝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她會親眼見證這場宮變。

她走路都緊繃著腿肚子,才不至於哆嗦打顫。

殿外尚有甲兵和些餘大內高手還在負隅頑抗,廝殺搏鬥之際,他們看見陸杳和阿汝出現了,頓時就認出陸杳來,可不就是奸賊帶進宮的未婚妻。

於是乎當即轉身揮刀了殺了過來。

阿汝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陸杳一手揮退數丈,陸杳隨手撿了把插在屍體身上的刀,腳下一蹬,真真如鬼魅一般,手裡刀刃快如閃電,隨著裙角飛揚,那鮮血四濺。

阿汝看得瞪大了眼。

沒要得了多少工夫,來殺她的人就死了一片。

血濺在她身上,極具一種暴虐的美。

那最後一名大內高手還沒來得及近身上前,陸杳手裡的刀反手一擲,直接穿透那人的身體,連帶著刀柄都穿身而過,血淋淋地釘在了殿前的柱子上。

而那大內高手腹部一個血窟窿,身體頓了一下,就往前一撲,撲倒在陸杳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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