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索性把明話撂出來,又道:“敬王爺,我出身低沒後臺,跟你們這些權貴之人玩不來,今日前來完全是履行上次應你之事,過後你我就互不打擾。”

還真是,她前腳來赴約,後腳劍霜就無比積極地跑到宰相公署來告狀了,只不過礙著主子與大臣有事商議耽擱了,等議事完畢,劍霜才入內稟報道:“主子,陸姑娘和質子相約在香章臺見面!”

蘇槐抖了抖衣袍起身往外走時,劍霜就一絲不苟地跟在後面。

那陸姑娘實在可惡,她都已經有主子了,居然還揹著主子跟別的男人見面。而且還是那頗受人追捧的敬王。

等著吧,等主子抓到她,她就慘了。

這廂,沒多久,敬王派去的隨從就捧了一把琵琶回來,是問附近畫舫賣唱的琵琶女買的。

彼時那隨從還沒進香章臺大門,就被劍霜眼尖地瞧見了,對蘇槐道:“主子,那是質子身邊的人。”

那隨從利索地上樓,蘇槐隨之也進了門。

夥計見他來,連忙上前招呼,道:“客官幾位啊,請堂上坐!”

蘇槐徑直也要登階上樓,夥計又道:“客官真是不好意思,這樓上有人包場了。”

劍霜當即上前就利劍半出鞘,橫在夥計脖前,夥計面色嚇了嚇,一動不動,更加不敢再阻攔了。

蘇槐將將一腳踏上臺階,樓上便傳來一段琵琶絃音。

他足下不由頓了頓。

琵琶音相比琴音更清越細膩些,曲調如何皆因人而異。各人風格不同,一聽便不是出自敬王之手。

是她在彈。

琵琶最是訴衷腸,可她的旋律裡沒有一絲綿綿情意,也不輕緩,而是音調轉變很快,讓人捕捉不住時就已變幻萬千。

蘇槐好歹也聽了不少她彈奏時的曲子,她彈的正常的曲子和詭譎的曲子,一聽便分明。

隨之蘇槐腳下一轉,又往回走,道:“既有人包場聽曲,那就堂上坐吧。”

夥計緩緩神,戰戰兢兢地問:“客官喝、喝什麼茶?”

蘇槐道:“看著上。”

樓上,隨從把琵琶呈給陸杳時,她伸手接過來,手指隨意往弦上一撥,而後抬頭問敬王:“王爺當真要聽?”

敬王應道:“當真要聽。”

陸杳道:“那王爺可聽好了。”

而後她那琵琶樂聲便從她指間傾瀉而出。

她手指往弦上或撥或挑,音律變幻層出不窮。而她指法讓人看得繚亂,卻極是遊刃有餘,彷彿那絲絃就只是她手上的玩寵,再普通也有了靈性一般,拼命地想要討好她。

敬王還是第一次聽人把琵琶彈成了這般模樣。

只是他看著她彈琵琶的模樣,手指在弦上極快地繞轉跳躍,竟也看得入了神。

後來一曲還沒完,敬王就感覺到不適,而他隨從的不適感更強烈些,腦仁隱隱炸痛,不得不出聲道:“主人,這琵琶聲……著實難聽。”

陸杳道:“這是你們王爺要聽的,這一曲還沒完,才去一半,難聽也得忍著。”

敬王依然溫煦道:“陸姑娘是不滿某相邀,所以這一曲才這般讓人難以消受?”

陸杳道:“哪裡話,我技拙,可王爺非要聽,就只能是這個效果了。”

敬王道:“技拙可彈不出這曲子。讓人耳朵難受很容易,可要讓人心裡難受,也是一種本事。”

陸杳道:“彈得不好在王爺這裡也能被誇是本事,我真是受寵若驚。”

敬王不喊停,陸杳就繼續彈。

最後他硬是生生將整首曲子聽完了。

陸杳放下琵琶,道:“獻醜了,王爺可還滿意?”

敬王看著她,目色似淺似深,忽而一笑,如雲銷雨霽、月光破雲而漏,頃刻這世界也彷彿為之一亮。

大約是看慣了蘇槐那狷狂妖物,再看這清泠白月光時,只覺平平淡淡。

敬王道:“不愧是陸姑娘,讓某大開眼界。”

陸杳道:“大家沒聽夠的話,今日我還可再贈一曲。”

沒等敬王回話,他身邊的侍從就道:“不用了,我們聽得夠夠的了。”

他還以為自家王爺非得要聽這陸姑娘彈琴,這陸姑娘定然是琴技卓越斐然,可今日一聽,實在是相當折磨。

別說他,其他隨從的腦仁兒都還一蕩一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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