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眠眠要去藥谷,舒儒也要去藥谷外面的順城,兩人目的地一致,接下來的路程也不長了。

兩人經過城鎮時,就找客棧落腳,沒有城鎮時就在山野裡找地方休息,都習以為常。

沒有鳶尾在,他倆路上少了許多玩笑,但並不妨礙他們正常對話交流。

離順城越來越近的時候,穆眠眠問他:“舒大哥,到了順城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舒儒道:“先去拜會師長。”

穆眠眠記得他報過師門,雖然聽起來不大真實,便問道:“你師父的門派竟然是在順城嗎?”

舒儒道:“家師雲遊四海去了,我順路到順城去找找看。”

穆眠眠恍然,道:“我也不知道我要找的人還在不在順城,不過他要是沒在的話,我會去別的地方找。”

舒儒轉頭看了看她,穆眠眠也不期然回眸,兩人視線交匯。

穆眠眠問他:“你呢,要是沒找到你師父的話,你還會去別處找嗎?”

舒儒道:“會。”

“那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吧。”

“好。”

穆眠眠騎馬騎累了,索性轉個身往後一仰,直接躺在了馬背上。

她雙手枕著頭,路邊是漫山遍野的山花,她隨手一摘,摘了一支來,叼在嘴邊,不一會兒還有一隻蜜蜂飛來,在她眼皮子底下采來採去。

她忽然也不知道,她是更期望能在藥谷裡找到如意哥哥好,還是找不到如意哥哥好。

騎馬走在她身側的舒儒,摘了頭上斗笠搭在穆眠眠馬的鬃毛上,恰到好處地給穆眠眠遮了遮刺眼的陽光。

穆眠眠說道:“我知道順城裡有一個同生客棧,你要是找我的話,你往那客棧掌櫃帶個信,我肯定能收到的。”

舒儒道:“我要是找你的話,定能找到你。”

穆眠眠揚起嘴角笑。

“舒大哥。”

舒儒微眯著眼看著前方的路,順帶連穆眠眠的馬韁也幫她一起牽了,他似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道:“要是捨不得,就叫聲哥哥聽。”

穆眠眠叫道:“哥哥。我很久沒叫人哥哥了。”

舒儒神情一滯,眼裡意味比往日更深,“是麼。你哥哥肯定能聽到。”

朝廷裡,關於十八里寨的事,一連五個郡的大小官員全部受到牽連,貶的貶,抄家的抄家,下獄的下獄。

蘇槐任命新的一批大小官員即刻替補赴任。

朝中大臣們下朝後,聚在一起談論這件事,不由得把奸相嚼來嚼去罵一頓。

“什麼臨時任命,他那像臨時任命的樣子嗎?能任命得這麼齊?早就準備好了!”

“全都是他的眼線,西嶺各郡往後還不是都在他掌控之中!”

“呸,搞得這麼冠冕堂皇!”

然後有官員若有所思地來一句:“別說西嶺各郡了,整個大焲不也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嗎?”

朝臣們都沉默了。

好像也是。

但奸相在地方各郡遍佈眼線,以後西嶺那一帶的官場要想幹同流合汙、沆瀣一氣的事,還得三思而後行,否則下場都是有目共睹的。

這廂,黑甲士兵帶著官員屍體和抄來的財寶回京覆命。

一同押解回京的還有紅蓮,畢竟她是十八里寨唯一一個活著的同夥了。

而且十八里寨不僅牽繫著官匪勾結,還涉及到醉狐仙和異域人,無論如何是要把她帶回去審一審的。

到京後,黑甲將軍先去向相爺彙報情況。

多少具官員屍體,總共抄來多少家當,寨子裡多少丨山賊,全都事無鉅細地稟報;寨子裡搜刮來的東西,也都全部上交,別說金銀珠寶了,就連一片瓦一口糧都不敢私自瞞下。

蘇槐看了一眼單從寨子裡搜刮來的財寶,合著總共只有三五箱的。

他又看一眼黑甲將軍,“就這麼打發我嗎?”

黑甲將軍心頭一寒,當即就給跪了,立馬澄清道:“回相爺,末將搜遍所有寨子,就只搜出這麼多!

“上山當晚,山賊還抬了許多財寶下山準備賄賂都尉,可後來末將帶人攻上山以後,把各個山頭掘地三尺,都沒能找到!”

蘇槐道:“依你看,它是長翅膀飛走了?”

黑甲將軍凜色道:“末將不敢!當晚在山上的還有一幫江湖人,末將懷疑是被那幫江湖人給私吞了!”

蘇槐道:“你讓他們活著出去了?”

將軍默了默,道:“主要是大公子也在,跟大公子一起的還有一個少年,他們似乎很要好。那幫江湖人好像是跟那少年一夥的,而大公子又很袒護那少年。”

蘇槐一時沒表示,將軍跪在地上也不敢起。

過了一會兒,蘇槐才道:“他袒護的人,就能活生生把錢往外送嗎?”

將軍頭上冒冷汗:“末將……末將該死!”

他確實該死啊,在山寨的時候只想著不敢得罪大公子,一時竟忽略了相爺是何等秉性脾氣。

也敢從他眼皮子底下搶錢,別說一個跟大公子要好的少年,就是親兒子他也翻臉不認人的好嗎!

而他居然活生生把那夥人給放跑了。

你說他該死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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