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顏色大變,立刻遣人進去檢視,發現人早已斷了氣。

就連地上的一灘血跡也呈暗紅色半凝固的狀態。

他下顎有一道血窟窿,那血窟窿往上,直接貫穿他的後腦勺,從後腦勺的地方還流出紅紅白白的漿體,形容甚是可怖。

門中從未見過此等光景的弟子們,承受不了這樣的視覺衝擊,先往一邊乾嘔起來。

蘇如意上前去,淡淡看了一眼。

家主著實沒想到,他的弟子竟然會在這裡喪了命!

他回頭怒視著蘇如意,磨著後槽牙道:“人是你殺的?”

蘇如意道:“今日我整日都在山裡,顯然不是我殺的。”

家主暴怒,道:“那他是怎麼回事?!”

蘇如意道:“這也不難看出,應是踩到了樓梯間的機關,被機關裡的箭弩所射殺。”

說著,他還指了指斜釘在牆上的那支尺來長的箭,箭身上沾滿了血跡。

還有上樓的第三步臺階,露出被踩空過後的機關形體來,弩上的利箭朝上,蓄勢待發。

這一日,藥閣鬧出人命一事傳遍了整個山門。

死去的弟子被抬了出來,用白布蓋著,直接抬去了議事殿,就在議事殿的正殿上擺著。

殿上長老齊到,家主坐在主位上,蘇如意站在一側,門外都是山門弟子,整個殿上氣氛十分壓抑。

家主怒拍椅把,道:“此逆徒殘害同門,手段歹毒,其罪當誅!”

長老們也個個都是鐵面無私,問蘇如意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蘇如意道:“我並未殘害同門。”

家主指著地上的屍體,道:“現在同門弟子就擺在眼前,你還想抵賴!”

蘇如意道:“人非我所殺,我外出採藥,整日未歸。”

家主道:“那也是死在你那藥閣裡,乃你精心謀劃!”

蘇如意道:“他何以出現在藥閣?”

家主頓了頓,正氣凜然道:“他一心想去向你請教香道,你卻殘忍將他殺害!”

蘇如意道:“若是一心向我請教,為何不等我回來卻私入藥閣?為何不走正門,而是從窗入?”

家主厲色不改,道:“無論如何,人是死在你藥閣,你休要擺脫干係!”

蘇如意道:“他是被藥閣的機關所殺。他若不上二樓,倒也不會觸動機關。”

家主道:“你還在強詞奪理!”

蘇如意道:“至於機關,是早幾年有人擅闖藥閣行竊後打造的,用來防外賊,如今弟子在袁氏遭袁氏的機關誤殺,與我何干?”

而之前那個被射穿鼻頭的族叔也在場,聽聞此言,不由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當時他只踩了一步樓梯,要是他多踩兩步,他豈不是也會遭殃?

這麼說來,這蘇如意雖然大逆不道,但他射向自己的那一針,和藥閣的機關相比,還是很輕的。

家主勃然大怒,喝道:“蘇如意,你好會顛倒是非黑白,今日眾目睽睽之下,人命關天,豈由你推脫!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殿上弟子聽令上前,但又曉得蘇如意厲害,不敢真的押了他。

蘇如意道:“既然人命關天,今日拿了我若去見官,我無可推脫,事實如何,弟子為何擅闖藥閣,又如何被藥閣機關所殺,官府自會查明。可若是拿了我私下處置,我是不允的。”

家主額頭青筋跳了跳,道:“你敢威脅我?門派之事,何時需要官府插手?”

蘇如意道:“門派乃是江湖派別之稱,袁氏自詡不涉江湖,那袁氏只能以氏族而論,氏族之事,又人命關天,怎不需官府插手?”

家主自是曉得利害,這事真要是鬧到了官府,那外界可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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