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已經完全習慣了路上的生活,也越來越放鬆,起初她在車裡睡覺時還規規矩矩地躺在軟椅上,但一段路程總會被顛下來個三五六次。

只不過有灰灰給她墊著,她直接就滾到了灰灰這個肉墊上。

到後來,她索性軟椅都不躺了,直接攤在灰灰身上呼呼大睡。

還把鞋襪蹬到不知哪裡去了,撈著個褲腿,在灰灰的毛髮上蹭來蹭去。

灰灰動都不動,只鼻子哼哧兩聲:所以它不願意出來麼,小孩就是麻煩得很。

進城時,孃兒倆要住客棧,眠眠就拿繩子套著灰灰,牽著它下車進客棧房間裡。

城裡人分不清狼和狗的,還以為她是牽著條狗來的。

灰灰也十分低調,埋著頭,自己走自己的,旁人也就看不見它那野獸獨有的冰冷而具有野性的眼神。

眠眠和灰灰進客棧時,堂上還有人打趣道:“這狗挺肥啊,燉一鍋肯定不錯。”

畢竟尋常狗可都只有套在家裡看家護院的份兒,即便是某些狗深得主人喜愛,那狗定然也是毛髮漂亮或是威武雄壯,可這狗灰撲撲的,毛也不漂亮,還埋著頭也絲毫不威武。

姬無瑕剛付了房錢,還倚在櫃檯邊,笑道:“狗肉當然不錯,大補嘛,只不過你覺得它燉一鍋不錯,它可能覺得你生吃也不錯。”

然後堂上便有其他人說道:“我聽說有些人養狗,以生食喂之,便是為了維持其撕咬野性,那樣的狗生吃人也不足為奇。所以說輕易莫逗他人狗。”

方才打趣的人就衝姬無瑕抱拳道:“說句玩笑話,兄臺見諒。”

眠眠跟著她娘在郊野走了兩天,好不容易進了城,就想去街上逛逛,買點東西。

在她向姬無瑕表達了這一想法過後,姬無瑕便問:“你想買什麼呢?”

眠眠道:“買餅啊,路上不是都要吃餅嗎?”

姬無瑕道:“可前兩天我不是還買了一打嗎?”

眠眠道:“可是我已經吃完了啊。”

姬無瑕:“……”

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轉頭便去找裝餅的包袱,沒找著,眠眠不知從哪裡掏出來個空包袱給她,道:“娘是不是在找這個啊?”

姬無瑕見著那包袱空得就只剩下一片布,沉默了。

後姬無瑕道:“你是怎麼把那麼一打餅給吃完的?”

眠眠道:“就是想起吃一個,想起又吃一個啊,我最喜歡吃餅了。”

姬無瑕扶額,那餅無非就是行走趕路時備的乾糧,對於趕路人來說,能不吃就不吃,因為它又乾又硬,相當的不適口,除了能填飽肚子以外沒別的優點。

考慮到眠眠的胃口,姬無瑕平時路上也沒少弄野味來吃,結果這小傢伙倒好,自個在馬車裡想起來就翻餅吃,倒是吃得個乾乾淨淨。

難怪路上她就像個小水怪,兩水囊的水要不了一天就喝完了,敢情她是在車裡下餅吃。

姬無瑕一路走一路還得要找水源,眠眠還小,水源又不能敷衍,要麼找清冽的山泉水,要麼就問沿途的農戶家去取涼開水。

現在姬無瑕再看眠眠,都覺得她那圓圓的小臉越發就像一張餅。

姬無瑕問她道:“餅有什麼好吃的?”

眠眠道:“就是香。”

沒辦法,姬無瑕只得帶著眠眠出門,眠眠又不放心灰灰一個狼留在屋子裡,還聯想出很多個萬一。

萬一它亂跑不見了怎麼辦?

萬一真有人打它主意想把它弄去燉了怎麼辦?

萬一黑虎飛回來跟它在屋裡打起來了怎麼辦?

所以眠眠又拿繩子把灰灰的頭套起來,道:“灰灰,我們出去逛街吧。”

灰灰十分不情願,幾乎是被眠眠半拖著走的,它哼哧兩聲:其實我就想留在屋子裡。

到了街上,孃兒倆主要就是往吃的一條街上逛著去。

眠眠牽著灰灰,十分醒眼,來往行人皆以為她牽的是條狗。

只不過灰灰非常沉穩,雖然不情不願,但也亦步亦趨地跟著眠眠,它埋著頭,不亂聞亂嗅,也絲毫不東張西望。

孃兒倆經過巷子口時,正好遇到有三五個老太太結伴上街來,結果看見眠眠牽著條狗,其中一人就對眠眠道:“這狗要是發起狂來,你能拉得住嗎?”

眠眠抬頭看她們,道:“灰灰它沒有發狂啊。”

那老太太便居高臨下道:“你知道它什麼時候就會發狂啊?你還把它牽到街上來,到時候你拉都拉不住,傷著人怎麼辦?”

另一老太太應和道:“可不是,我生平最是怕這畜生。”

眠眠道:“它現在乖乖的,沒有發狂,你們要是害怕的話,可以離遠些走街對面啊。”

老太太一聽就來氣,道:“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的,這大街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要我們走街對面呢?這狗能隨便上街來嗎?

“我叫你拉好它是好言勸你,你這是跟長輩說話的態度嗎?你爹媽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旁邊路過的人聽了這話,又識得那幾個老太太,就唏噓道:“老虔婆,怎麼哪裡都有你們這麼嘴碎,跟個這麼大點的小丫頭計較個什麼勁?人家惹你們了嗎?”

老太太一聽,瞪眼罵回去:“你個老不死的,要你管,滾遠點!”

路人道:“積點口德吧,否則死後下地獄看閻王爺不割了你的舌頭!”

“呸!”

同行的另一個老太太就指著眠眠道:“這畜生就是畜生,畜生能跟人一樣嗎?畜生又聽不懂人話,說不定它什麼時候就突然給人一口,你防不勝防。

“畜生什麼樣,還得看它主人怎麼樣,畜生咬了人,還得主人來賠。

“我們是長輩,跟你說這些是善意提醒你,莫讓這畜生隨意在街上傷了人!你還叫我們離遠點走對面,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眠眠還沒什麼反應,灰灰卻是被這一口一個畜生給聽得有些暴躁,它呲了呲牙,眠眠連忙抱著它的頭順著它的毛安撫它,一邊認真地問:“老婆婆,這畜生和人有什麼不一樣啊?不都是要吃飯要睡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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