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可沒什麼男女不同席的講究。

聽得喬畫屏這話,方家男人臉上瞬間就變了顏色,對樊荷花怒目相視起來。

樊荷花嚇得結結巴巴:“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她胡說。”

喬畫屏冷笑一聲,慢悠悠的接話:“這麼多人可都聽見了。”

方家男人那一桌上,當即就有個生得壯碩的男子猛地起了身,臉黑如鍋底,上前直接一巴掌呼到了樊荷花臉上!

“吃食都糊不上嘴的東西!”那男人面色兇狠的咒罵,“趕緊滾,別來我五爺爺家裡頭丟人現眼!”

樊荷花又氣又急,但顯然被這男人打怕了,她忍氣吞聲,捂著臉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難堪的離開。

那男人轉過頭去,又跟院子裡的眾多親戚賠不是:“大家別介意,我那婆娘有了身子,就愛胡說八道。是我沒教好她,等我回去,一定好生管教!”

到底是給孩子送米的好日子,方家人也沒多說什麼,都是族裡的親戚,只能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好好管教你家的婆娘。”

那男人難堪極了,卻也不好說什麼,連連點頭。

只不過,終究是臉上有點過不去,他頓了頓,含含糊糊的說:“芸姐也是,我那婆娘有了身子是個犯渾的,咋地芸姐也這樣糊塗……”

眾人又齊刷刷的看向方芸。

是啊,若說樊荷花是懷了身子腦子錯亂了,再加上她又不是這家人,自然是情有可原。

那方芸呢?

方芸可是這家裡的!

眾人異樣的眼神都落到了方芸身上。

方芸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

她只能含糊解釋道:“方才我沒聽到……”

喬畫屏可不會讓她好過,笑道:“是麼?你方才不是也說,‘多大點事?’,這是你原話,分明聽得很清楚嘛!”

喬畫屏心想,忍你一次兩次算是給我們阿菱面子。真覺得自己是個什麼人物,蹬鼻子上臉了,還指望我再忍你?

做夢!

方芸在眾人異樣的眼神裡,恨不得是挖個坑鑽進去!

方家的男人臉色也都不大好看。

樊荷花的男人,瞥了旁人一眼。

那意思頗有點,我家的娘們我教訓了,你們家的娘們,這是不是也得教訓一下?

一個本家長輩就陰著臉,把方芸給罵了一頓,讓她趕緊進屋去,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方芸雖說是二嫁,但嫁得很是合心意,每次回來都是要抬著下巴看人,哪裡受過這樣奇恥大辱?

她羞憤難當的跑了。

方家媳婦趕緊過來跟喬畫屏陪不是,喬畫屏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這場小摩擦她雖說在理,但怎麼說也是她鬧大的。

喬畫屏沒再在院子裡多待。她本想回去,但又因著這次是她駕車帶顧家一家子來的,還真不能走,是以,喬畫屏想了下,想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去方家堡這邊的地裡看一看。

喬畫屏是行動派,只跟臘梅交代了下,便直接出了方家的院子,往村旁的田地裡去了。

時值春日,正是山花初開,一片欣欣向榮之態的時候。

喬畫屏蹲在田壟上,仔細看著這方家堡地裡的莊稼。

喬畫屏只能說,這方家堡的地,不愧是最肥沃的那批。

這莊稼長勢是真的不錯。

喬畫屏正端詳著,卻聽得有人的腳步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下,問她:“誰啊?你在我家田邊幹什麼?”

喬畫屏一聽這聲音,愣了下。

她尋思著,沒這麼巧吧?

結果回頭一看,還真就這麼巧——這地,竟然是先前想娶她的那個,方家堡的方亭江家的?

那問她話的,自然就是方亭江了。

方亭江一見喬畫屏,整個人都愣住了。

只覺得這初初綻放的山花中,好似走出了一個仙女。

他有近三年沒見過喬畫屏了,喬畫屏臉上的胎記幾乎已經淡到看不出來了,整個人好看到彷彿在微微發光。

——喬畫屏沒有笑。

她不笑的時候,其實看上去是有些冷的。

方亭江滿腦子都是先前去聽戲文時的四個大字——“冷豔逼人”。

他想,她好像,確實是在逼他。

逼他再次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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